&ep;&ep;翌日清晨,大雪初歇,晴光万里。

&ep;&ep;叶少漓负着郎郁尘在齐膝的雪地里徐徐而行。

&ep;&ep;“为何不用法术?”叶少漓拢着郎郁尘的膝弯,微微偏过头问道。

&ep;&ep;郎郁尘慵懒地趴在叶少漓肩头,半眯着眼望向远空,阳光正好,暖意融融。

&ep;&ep;“因为这样浪漫啊。”郎郁尘呢喃低语。

&ep;&ep;叶少漓嘴角噙着笑,温声道:“何为浪漫?”

&ep;&ep;郎郁尘一愣,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答:“就是……心里很……很爽的意思!”

&ep;&ep;叶少漓一脸迷惑。

&ep;&ep;郎郁尘抬手捂脸,心里羞愧不止:妈的,学渣就是学渣,离开度娘,浪漫二字都解释不清楚。

&ep;&ep;浪漫等于很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ep;&ep;好在叶少漓并未过多表示,轻应一声后,依旧缓缓前行。

&ep;&ep;不消片刻,二人便到了御尊殿前,郎郁尘猛然想起何为体统,忙从叶少漓背上溜了下来,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屁股墩。

&ep;&ep;郎郁尘:!!!!!”

&ep;&ep;叶少漓大惊,反手一捞,奈何太突然,没捞着……

&ep;&ep;原来神仙也有办不到的事情。

&ep;&ep;郎郁尘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不好了。

&ep;&ep;叶少漓心疼地将人抱起,还未开口,四大峰主适时出现,骇的郎郁尘忙从叶少漓怀里挣脱,随即抬手整了整衣冠,端着一副傲视群雄的模样。

&ep;&ep;叶少漓嘴角扬了扬,很自然地立在一旁静默不语。

&ep;&ep;到底是五年过去了,他的阿郎长大了。叶少漓心中暗道。

&ep;&ep;“启禀掌门,众弟子已在殿内侯时已久,请掌门……”

&ep;&ep;“知道了,催啥子催!”郎郁尘一挥广袖,打断了左峰峰主的话。

&ep;&ep;此话一出,其余几人憋笑憋的很受伤。

&ep;&ep;郎郁尘附到叶少漓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安抚道:“等我,乖哦……”

&ep;&ep;叶少漓哭笑不得,只得乖顺地点了点头。

&ep;&ep;郎郁尘表示这态度甚得他心,趁人不备,伸出狼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叶少漓挺翘的尊臀上摸了一把。

&ep;&ep;叶少漓:“……”

&ep;&ep;郎郁尘嘚瑟地挑了挑眉,大摇大摆地朝殿内走去。

&ep;&ep;忽地下半身火辣辣,郎郁尘疼的“嘶”地一声,四大峰主异口同声道:“掌门咋滴啦?”

&ep;&ep;郎郁尘恨声道:“炸了!”

&ep;&ep;四大峰主满脸问号。

&ep;&ep;殿内,八百弟子齐齐躬身作辑:“掌门!”

&ep;&ep;声音振聋发聩,郎郁尘顿觉下半身更疼了,他迈着外八字朝左峰峰主的席位走去,众人不解。

&ep;&ep;郎郁尘旁若无人地拿走了左峰主的软垫叠在自己的尊座上。

&ep;&ep;众人:“???”

&ep;&ep;左峰主表示很受伤,一脸无辜地坐在冰冷的座位上,那滋味不可谓不难受。

&ep;&ep;郎郁尘招来几道神雷,众弟子凝神屏息等待着他的讲解。

&ep;&ep;郎郁尘心不在焉地演示着,两眼望向殿外发直。

&ep;&ep;“砰!”一声巨响,一道神雷炸在神柱之上,雕着龙纹的神柱瞬间一团乌黑……

&ep;&ep;殿外的叶少漓心下一凛,正欲飞身至殿内,郎郁尘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没事,我……走火了。”

&ep;&ep;叶少漓掐了道诀,回了他:“专注!”

&ep;&ep;郎郁尘对叶少漓如此简短的嘱咐甚是不满,眉间一动,坏笑着又传了一句过去。

&ep;&ep;于是叶少漓耳边乍然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地声音:“是,娘子,么么。”

&ep;&ep;“掌门……”四大峰主再一次诠释了什么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一声呼唤整齐划一,响如春雷。

&ep;&ep;郎郁尘敛起了杂念,一本正经地开始了早课。

&ep;&ep;殿外的叶少漓百无聊赖,跃上殿外屋檐上,屈起一条长腿,随手招来一支玉笛在手中把玩着。

&ep;&ep;此时的无殇派一片静谧,一座座雪峰高耸云霄,偶有几只云雀悠悠飞过。

&ep;&ep;叶少漓舒适地半眯着眼,遥望着远方,心道,倘若他与郎郁尘今生能相守在此地,倒是一件幸事。

&ep;&ep;“太子殿下。”

&ep;&ep;一缕幽光落在叶少漓身旁。

&ep;&ep;叶少漓微微侧目,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迎风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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