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叫别的男人？那是本本的班主任！”
&ep;&ep;“问题是他怎么就成了本本的班主任！是不是你又主动找他的？”
&ep;&ep;“是又怎么样？你外面的小情儿再过几个月都能生了吧，凭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安排？”
&ep;&ep;“安排？什么意思？你还想跟他再发生点什么？”
&ep;&ep;“别把谁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好么，我找他是因为我不想本本成为跟你一样的人，我就是要把儿子送去，老师同桌，相处的人，包括本本以后要走的路，我什么都要安排好，我死也不想让我儿子变成你这样。”
&ep;&ep;“那你想让他变成谁那样？刘建民那样？那是我儿子！”
&ep;&ep;“谁知道你在外面还有几个儿子！”
&ep;&ep;夫妻俩的争执声越来越大，在这寂静的夜里，一字一句都像支支没有温度的冷箭，挟裹着暧昧不清的各种真相，来得猝不及防。
&ep;&ep;叶成章的睡意彻底消失了。
&ep;&ep;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回房穿上衣服。
&ep;&ep;要出门前，目光停在书桌上：秦今秦划出的重点，还摊开着。
&ep;&ep;老师同桌。
&ep;&ep;他勾起个自嘲的笑，毫不留恋地按灭了房间的灯。
&ep;&ep;“砰”的一声门响，打断了吵得青红皂白的两人。
&ep;&ep;第二天没有rningcall，也没有粥。
&ep;&ep;秦今秦醒来时，微信有条新消息，是叶成章发来的：去食堂吃早饭。
&ep;&ep;时间是凌晨四点多钟。
&ep;&ep;他怎么睡这么晚。
&ep;&ep;可能早上起不来了吧。
&ep;&ep;那就让他睡个懒觉好了。
&ep;&ep;考试是八点钟开始，在开考前，各班还得要见缝插针地上个短暂的早读。
&ep;&ep;叶成章早读没来。
&ep;&ep;也许是起晚了，直接去了考场。
&ep;&ep;中午也没来。
&ep;&ep;可能是和他朋友一起吃饭，吃完了直接去考场……？
&ep;&ep;晚饭后的自习课，他还是没出现。
&ep;&ep;秦今秦想不出理由了，犹豫着给他发了微信：“在哪儿呢？”
&ep;&ep;等了一节课，没有回。
&ep;&ep;她又发了一条：“你不在学校？”
&ep;&ep;烟雾缭绕的包间内。
&ep;&ep;灯光昏暗，桌上乱七八糟地倒着些空酒瓶。
&ep;&ep;里面的男男女女分了好几拨，鬼哭狼嚎唱歌的，猜拳摇色子的，还有一只安静的叶成章。
&ep;&ep;他远远与人避开，独自窝在沙发一角。
&ep;&ep;两条腿伸直了搁在桌沿上，修长的指尖夹着根烟，偶尔送到嘴边抽一口。
&ep;&ep;有些倦怠，也有些出众的清俊。
&ep;&ep;神态懒散，像是无所事事地放空出神，又像是等着某个人。
&ep;&ep;最后这个想法给了旁边的女生无限勇气，她挨近了坐下：“本本，还记得我吗？”
&ep;&ep;此时，叶成章手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
&ep;&ep;他像是根本没听到女生讲话，眼都没抬，漫不经心地拿过手机——
&ep;&ep;你不在学校？
&ep;&ep;两秒钟之后，按灭手机，扔了回去。
&ep;&ep;女生看了看他的脸色，继续说：“暑假咱们一块玩过的，我是……”
&ep;&ep;“汪洋”，叶成章忽然起身，旁若无人地冲唱歌的人道：“我出去买点吃的，你要不要带什么？”
&ep;&ep;秦今秦没等到叶成章的回复。
&ep;&ep;本想着不回就不回吧，谁稀罕。
&ep;&ep;可心里禁不住有点奇怪，又有点没来由的不安。
&ep;&ep;她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课间时拨通了他的电话。
&ep;&ep;过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秦今秦？”
&ep;&ep;嗯？这个声音不对。
&ep;&ep;“我是汪洋，叶成章出去忘带手机了。”
&ep;&ep;14班的晚自习还是按课表正常上课，第二节生物，女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口若悬河。
&ep;&ep;秦今秦跑神跑得专心致志：
&ep;&ep;所以，他今天根本没来参加考试。
&ep;&ep;说是家里的事……难道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的么。
&ep;&ep;她脑子很乱，一会儿想起叶成章低头敛眉的倔强样子，一会儿又是他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时候。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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