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浴袍的领子都蹭开了,腰间的系带□□如初,顽固地守护着她岌岌可危的贞操。沃尔纳扯了半天都没扯开,低下头一看,死结稳稳当当。

&ep;&ep;“……你几个意思?”

&ep;&ep;“我哪知道它那么结实……”连她自己都搞不开!

&ep;&ep;沃尔纳不死心地又扯了一次,登时收紧的绳结勒得白蓁蓁腰部越发纤细,脸色也越发难看,五脏六腑都好似挤到了一起,她艰难地夺回了腰带逃开,“不行…我不玩了…再玩下去我得没命”

&ep;&ep;她绕开沃尔纳去了书桌,拍拍身边的空位,“来!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p;&ep;半小时后——嘴里嚷嚷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渣本渣白蓁蓁在沙发上睡的像头打鼾的猪。

&ep;&ep;长这么大的人……睡觉应该不会流口水,沃尔纳将她抱回了自己床上。

&ep;&ep;可惜他错了。

&ep;&ep;翌日清晨六点,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沉睡的沃尔纳。太阳刚升起至半空,散发出温暖明亮而不刺眼的阳光,落在身边人白皙秀气的脸蛋,将明艳清丽的她衬托地如同一位安静美丽的天使。

&ep;&ep;天使不在沃尔纳的视野。

&ep;&ep;他的视线范围里只看见了一滩可疑的水渍,从白蓁蓁微启的红润唇边,一路漫延到他昨天新换的枕套。他顶着一头灿烂的乱发起床,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深吸了两口气,绕着床边走了两圈——终于还是没忍住,撸起袖子粗暴地摇醒了白蓁蓁。

&ep;&ep;“你干嘛——”

&ep;&ep;白蓁蓁半睁开眼,模模糊糊只看到了一团乱动的金毛,闹的人心烦。她一抬手,暴躁地甩了一掌过去,总算赶走了它。

&ep;&ep;清亮的巴掌声还回响在空气里,人也还在他手里,头歪向了一边,再次沉沉睡去。沃尔纳阴沉着脸色,右颊一侧清晰地印着五指,狠狠抽走了她的枕头。

&ep;&ep;白蓁蓁睡到下午才清醒,脑袋底下没有枕头。肩背酸痛一片,脖子僵在一个角度,连简单的来回转动都无法做到,这摆在面前的事实告诉她,她落枕了。

&ep;&ep;她梗着脖子起床,梗着脖子洗漱,梗着脖子吃了一顿不知如何定义的食物,又梗着脖子数窗外飞过的三只蝴蝶,两只蜜蜂,四只飞蛾,花园里的六瓣鸢尾今天开了一朵淡紫色的花,她梗着脖子观赏它。

&ep;&ep;别低头,王冠会掉。

&ep;&ep;突兀的门铃打破了一室寂静,她梗着脖子从门眼望去,敲门的是个陌生的金发女郎。

&ep;&ep;拉开门,扑鼻而来一阵香风。女人身上穿的裙子是巴黎街头最新的款式,手指修长,夹着一支细细的女性香烟,味道说不出的好闻,一抹艳烈的红唇就掩在漆黑的网纱帽下。

&ep;&ep;“你好,请问你找谁?”

&ep;&ep;女人掀了掀半敛的眼皮,细细打量起白蓁蓁。一双灰蓝色的眼依次扫过她凌乱的长发,迷蒙的双眸和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身材,两三秒之后得出结论——平平无奇。

&ep;&ep;点了点指端将燃的灰烬,金发女人一开口就是令白蓁蓁惊艳的沙哑烟嗓,“请问是白小姐吗?”

&ep;&ep;“是的”

&ep;&ep;“海德里希少校希望我来教导一下你的法语,你可以叫我苏茜”

&ep;&ep;帽檐下压着一头浓密金发,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钻石吊坠,没有太多点缀,足够达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程度,脚下踩着的高跟稳稳当当,行走间腰肢摆动的弧度相差不足一厘。

&ep;&ep;“你好苏茜,我是佩奇!”

&ep;&ep;小羊苏茜,小猪佩奇。

&ep;&ep;“女孩子应该叫自己佩琪”

&ep;&ep;毫无宾客意识的苏茜进了门,弯下腰,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近九十度的弯曲弧度更显得她腰臀比优秀至极。

&ep;&ep;她的态度有些不礼貌,但谁让白蓁蓁是个颜狗呢?看美人就是世间至高无上的享受,甭管她是礼貌还是不礼貌,她都能傻呵呵地笑出了一脸花痴,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连脖子都不僵了。

&ep;&ep;苏茜翻开沙发上的一本法语入门词典,里面标明了各式德语注解,字迹眼熟,潦草的就像出自海德里希少校之手。在此之前,白蓁蓁是纯靠着它自学的,自学五花八门的钢笔涂鸦技巧。苏茜是个废话不多的女人,粗略翻了一遍就丢远了那本花花绿绿的入门词典。

&ep;&ep;“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ep;&ep;“随时可以!”

&ep;&ep;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个下午,不光白蓁蓁这个学生学的不专心,负责教导的苏茜老师也教的心不在焉。给白蓁蓁回答的问题里,五个有四个都是上一题的答案,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教学水平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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