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侯奕见小丫头还是不搭理他,一副就不理踩的样子很是俏皮。

&ep;&ep;“你怎晓得那是和州山水?”赵清婉惊诧异常,世间大好山河,美不胜收,又怎能单凭一幅画的片面认定就是和州山水。

&ep;&ep;何况,那不过是自个儿记忆里的不知名的部落,又怎会任谁都能知晓?

&ep;&ep;“旁人定是不知,我怎会不知?”

&ep;&ep;“你怎会得知?”

&ep;&ep;“因为我去过。”

&ep;&ep;“你去过?”

&ep;&ep;因得太过惊诧,没在意夏侯奕自称我,也没在意自己对皇子“你你你”的称呼是大不敬。

&ep;&ep;夏侯奕的墨色深眸直视赵清婉,“正是,我去过。我不仅去过,我还在那里见过你。所以初次见面,你所理解的初次见面,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初次见面。”

&ep;&ep;“什么?见过我?在和州?怎会?”赵清婉当然是不信的,和州是外祖家所在地界,虽则风景秀美,然到底路途遥远,最近的记忆也不过是七岁那年在和州养病,又怎会遇见他?

&ep;&ep;“主子,二公子来了。”赵清婉还未来得及听到答案,便听冰柳回来通传。奈何,只得作罢。夏侯奕闪身离去,赵清婉转头去见二哥。

&ep;&ep;——我是萌萌哒分割线——

&ep;&ep;虽是头艺,连日来也在京都掀起不小的波浪。

&ep;&ep;一时名声大起的除却二位画艺得主,最要受人瞩目的便是赵清菡了。只因那日独特的泼墨山水画着实印象深刻。

&ep;&ep;进入八人角逐的贵女公子均有资格在北扬场内挂展各人当日画作。虽各有所长,各具特色,到底没有赵清婉那副画作来的别具一格。

&ep;&ep;与此同时,赵将军府更是成为百姓津津乐道的对象。原先几位俊朗公子本就让将军府成为百姓心中的好地方。如今女学艺主与小艺主均是将军府千金。怎能不叫人逢迎。

&ep;&ep;街头巷尾俱是以此为谈资的百姓,不知是谁传言赵家二女美貌出众,一时俱言两位佳人色艺双绝,当可谓世家贵女之首。

&ep;&ep;更让人意想不到的竟是涟漪坊的生意又因此火了一把。只因苏茜把赵清婉和赵清菡的画布换成了衣衫,这一幅幅画作就成了精美绝伦的华丽衣衫,不仅受京都百姓追捧,就连外地的众人也有入京求得涟漪坊画衣之例。

&ep;&ep;画艺平律的消息传遍整个京都城,就连皇城里的贵人也凑了一把热闹。

&ep;&ep;今日四皇子夏侯朗邀夏侯奕下棋.二人博弈多时还未决出胜负。

&ep;&ep;“五弟棋艺大为长进。”

&ep;&ep;夏侯朗手执黑子攻为上,倒是未料夏侯奕的白子精于防守,经常出其不意。

&ep;&ep;“是你今日不专于此罢!”

&ep;&ep;夏侯朗一向是兄弟几个中琴棋书画颇有造诣的玉面公子。夏侯奕虽多遗传母妃棋艺,也有自个儿一番谋略。然到底比不过精于此道的四哥。

&ep;&ep;今日僵持不下,定是夏侯朗心浮罢了!

&ep;&ep;夏侯奕一针见血,倒让夏侯朗讪讪一笑,一时沉默以对。

&ep;&ep;陌显从屋外端来一壶清茶,茶香霎时弥漫四周,清冽的气息别有风味。

&ep;&ep;夏侯奕放下白子,随意端起杯盏,轻呡一口,不顾对面夏侯朗做何姿态。那一副明显有事难言的态势倒是好笑。夏侯奕偏偏不问出口,反正着急的并非是他自己。

&ep;&ep;“我说你个好小子,自个儿倒是自在,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

&ep;&ep;果然,夏侯奕眼瞅自家五弟悠闲品茶,自个儿愈发急切。

&ep;&ep;“四哥自便就是,这杯盏可是准备了两个。”

&ep;&ep;说罢,仍旧不疾不徐,解了外袍,许是喝了热茶,周身暖热。夏侯奕叫了陌显,将茶具端来,索性耐着性子做起了功夫茶。

&ep;&ep;用汤匙挑选出新到的荷叶碎,放置于壶底,纤长的手指拿着镊子夹取鲜茶叶,将火炉上的沸水浇在新壶。待得几刻,茶闷至劲道,清香扑鼻。再将初次润烫过的茶水倒至漏盘,不久便闻到满屋子的茶香。悠悠荡荡,沁人心脾。

&ep;&ep;夏侯奕将第二杯端给了夏侯朗。

&ep;&ep;夏侯朗接过茶盏,凑在鼻端轻嗅,果然五弟自做的荷香清茶最是诱人。这喷薄的香气丝丝漾开,面颊也被润得发红。

&ep;&ep;首品一口散开温润,后则仰头一饮而尽。即使有幸喝了数次,这初品香的醉人,尝后骤然蕴涩的苦味亦仍旧欲罢不能。

&ep;&ep;香涩迷迭更替,明知苦味无穷也愈发想要初时的润香滋养。如此周而复始,一杯杯饮尽,倒是能豁然贯通,舒心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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