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凉夏一张口,就是顾虑。

&ep;&ep;“他们都知道了。”封子珩靠近她耳畔,轻声低喃。

&ep;&ep;子濯希闯入封家,等于是把楚凉夏的事跟整个封家说了,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ep;&ep;“什么反应?”楚凉夏有些紧张。

&ep;&ep;“早点带你回去。”

&ep;&ep;“做什么?”

&ep;&ep;亲吻着她的脸颊,封子珩道:“对你好点儿,有多好就多好。”

&ep;&ep;“爷爷住院的时候,说想抱曾孙呢。”楚凉夏眼眶有点湿润,“还有你妈……”

&ep;&ep;“他们都想跟你道歉。”封子珩低声哄她。

&ep;&ep;楚凉夏一愣,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他们是长辈……”

&ep;&ep;“长辈说错话,也得道歉。”

&ep;&ep;“不能让我宽宏大量一把吗?”楚凉夏有点怨气。

&ep;&ep;封子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p;&ep;楚凉夏心头一哽,好想说别这么宠着她,可转念一想,其实被这么宠着,自己也挺欢喜的。

&ep;&ep;“我们以后怎么办?”楚凉夏问他,觉得心里酸酸的。

&ep;&ep;她问出来了。

&ep;&ep;以前是问“自己怎么办”,现在是问“我们怎么办”,于是,能把她给压垮的一座山,忽然就轻了大半。

&ep;&ep;“不生了,就我们俩过日子。”

&ep;&ep;“嗯。”

&ep;&ep;楚凉夏这一个字,带着哭声。

&ep;&ep;是的。

&ep;&ep;这一切,比她所想的还要顺利。

&ep;&ep;没有迟疑、质疑、愤怒……,只有无穷无尽的宠,好像两个人就这么平平静静的接受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ep;&ep;过去那段时间,就像是一场噩梦。

&ep;&ep;可是,那又是一段确实存在的,真的如噩梦一般的日子。

&ep;&ep;从沙漠走出来时,她想到了凌西泽说的“等哪一天,你不往我这里躲了,才是真正的变化大”,当时她就想,她活着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要一有事就去找凌西泽了。

&ep;&ep;就算被当女儿宠,这个女儿,也总有长大的一天。

&ep;&ep;那时候她觉得,自己那么难熬的环境都坚持下来了,以后什么都不能再怕了。

&ep;&ep;她以前想,倘若有一天,封子珩知道这事了,她可能会觉得委屈。

&ep;&ep;甚至会忒矫情地埋怨一句,你怎么现在才知道?

&ep;&ep;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很平静,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

&ep;&ep;“其实,在沙漠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我自己走出来了,并且不是那么绝望的话,我就会跟你坦白的。”楚凉夏道,“子珩,你怪我吗,一直瞒着没跟你说,闹得大家都不好过。”

&ep;&ep;“不怪,怪我。”

&ep;&ep;怪他,没联想到那么多。

&ep;&ep;“我觉得还行,这段日子过的,挺好的。”楚凉夏声音轻轻的,带着叹息,“如果我当时就跟你坦白的话,我肯定缩在你的羽翼下出不来了。”

&ep;&ep;“嗯。”

&ep;&ep;“还有,我前天晚上看到流星了,许了个愿,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ep;&ep;“嗯。”

&ep;&ep;“如果你知道了,我就,再也不作了。”楚凉夏抬起头,伸手去摸他的脸,她声音软软的,却极其肯定,“以后会好好跟你在一起的。”

&ep;&ep;话音一落,她吻上了他的唇。

&ep;&ep;不放手了。

&ep;&ep;以后,再也不放了。

&ep;&ep;她不想再死一次了。

&ep;&ep;……

&ep;&ep;那个冬天,楚凉夏和封子珩重归于好,好像没有经历过任何事,一切都自然而然。

&ep;&ep;也是那个冬天,秦雅君被无期徒刑,一生都会在监狱度过,一代影后让人扼腕;秦书艺毁容的事被媒体爆了出来,一时间引得无数热议,但也有人说,她这是自作自受。

&ep;&ep;还是那个冬天,楚凉夏第一部电影《罪》上映,已逝的郎溪苑最后一部电影,景影帝的第一部导演的作品,在寒假档破了15亿的票房。

&ep;&ep;网络上对楚凉夏好评一片,他们好像忘了,几个月前是如何对楚凉夏人身攻击的。

&ep;&ep;楚凉夏也凭借此电影,一举拿下两个国内有名的“最佳女主角”,一个在国外占分量的“最佳女主角”,成了娱乐圈里的新晋影后。

&ep;&ep;然而,比她拿奖更能因人议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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