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你这晦气丫头带走,我不想看见她,也不想看见你们一家,都给我滚!”黄美英拿起笤帚赶人。

&ep;&ep;“妈,我求你出点钱和一只鸡,让我们带妙妙去神婆那里看看吧。”李红梅见闺女这样,急得快哭了。

&ep;&ep;“关我们家什么事,她是关家的种,又不是我们李家的种,我们李家欠你们的吗?给你们吃给你们穿还要给你们治病?呸,你们关家的人带着你们的死丫头爱死哪儿死哪去,别搁我们家这要死要活。”黄美芳啐道。

&ep;&ep;“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一声大喝,一向老实脾气好的关国伟也爆发。平时各种苛待他们都能忍,可是孩子都病了,黄美芳不说给孩子治病,还要咒孩子死,哪个父母能受得了。

&ep;&ep;“哟,我为什么要怕天打雷劈啊,我给你们吃给你们喝给你们住,然后你们一家生病了还赖着我,我是冤大头吗?”黄美芳叉着腰,理直气壮道。

&ep;&ep;关妙仪巴巴看着鸡棚里的鸡,幽幽道:“可是你是我姥姥啊,我爸妈还是家里的一份子,给家里干活,我为什么不能吃只鸡?我好饿啊,我好想吃姥姥家的鸡,好想吃姥姥家的牛……姥姥要是不给我吃,我要是饿死了,这算不算谋杀啊?这是谋杀外孙女啊!我好饿啊,你不要怪我缠着你,因为你是姥姥啊,谁让你是姥姥呢……”

&ep;&ep;关妙仪说着说着就一头歪倒在桌上,惹得现场一片惊呼。

&ep;&ep;关国伟和李红梅扶着她的肩膀晃了两下,关妙仪悠悠醒转,恢复之前懵懵懂懂的样子:“爸爸妈妈,我好饿。”

&ep;&ep;前后的对比十分明显,现场的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立。

&ep;&ep;这关家丫头身上的东西,邪门的很哪,刚刚那一番话可真是让人瘆得慌,好多人都纷纷后退了一大步。

&ep;&ep;“勇力和勇力婆娘,你听见关家丫头身上那东西说的话了吧?人家认定了你们是关家丫头的姥姥姥爷,要缠着你们要吃要喝的,这事你们不出点血恐怕不能善了。”人群中年纪最长的大娘道。

&ep;&ep;助攻啊大娘,关妙仪都忍不住要为她鼓掌了。

&ep;&ep;村民纷纷附和,李家头顶上顿时罩着一层阴霾,李家三个儿子以及大儿媳二儿媳的目光都落在老头老太身上。这事是老头老太做主,可要是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不干!

&ep;&ep;分家,只要老头老太敢松口,他们就要求分家!关家丫头被脏东西上身关他们什么事啊,他们的关系还隔着一层呢,要找也不是找他们,而是找老头老太。

&ep;&ep;“断绝关系!”没想到黄美芳瞬间就想到了办法,“我们和李红梅断绝父母关系。”

&ep;&ep;“什么事就闹到断绝父母关系啊。”覃正刚带着村里的赤脚医生段有才从院门外挤进来,来到事件的最中心,“国伟,让段医生给你家丫头把把脉。”

&ep;&ep;“闺女,来,把手伸出来,让你段伯伯把把脉。”关国伟轻哄着关妙仪。

&ep;&ep;关妙仪听话的把手伸出,段有才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眯起眼睛,一边号脉一边喃喃自语:“这孩子营养不良啊。”

&ep;&ep;一会儿收回手,问关国伟几个问题,皱着眉道:“从脉象上诊断不出什么,关丫头的脉象是正常的偏瘦的人的脉象,其他的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我之前到镇上进修的时候,曾听说过一种病叫做暴饮暴食症,是因为饮食紊乱或者心理问题引起的,发病时无法控制地暴饮暴食,也就是吃的很多。关家丫头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

&ep;&ep;“能治好吗?”关国伟问道。

&ep;&ep;“这个不好说,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这个病需要长期的大量用药和治疗。我先给关丫头针灸,看看情况。”段有才拿出了自己的工具。覃子平去跟他说明情况的时候,他就怀疑关丫头患上的是暴饮暴食症,也准备了特定的工具。

&ep;&ep;好端端的要针灸,关妙仪一脸苦瓜相。不过她倒也不怕疼。

&ep;&ep;段有才正要给关妙仪施针,黄美芳忙不迭走过去对覃正刚道:“覃村长你来得正好,我们要和李红梅断绝父母关系,你做个见证。”

&ep;&ep;覃正刚不悦道:“你在这种时候说这个事不觉得不合适吗?”

&ep;&ep;黄美芳看了看李勇力的颜色,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ep;&ep;段有才在关妙仪背上扎了几针,等待片刻后拔了下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ep;&ep;关妙仪捂着肚子道:“我还饿。”

&ep;&ep;抱歉了段叔叔。

&ep;&ep;段有才叹了口气:“这样,我明、后天再针灸几次看看情况,如果还是不行,你们就带她到镇上卫生院看看吧。”

&ep;&ep;围观村民一副理所当然灸不好的表情。什么暴饮暴食症,关家丫头明明就是饿死鬼上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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