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敢看少年,他真的爱得很辛苦,自己应该帮他支持他的,可是身体和心下意识的反应无法消除。

&ep;&ep;只觉腰间被抱住,少年扑到自己怀里,低低声音从自己胸前透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ep;&ep;君笑睁开眼,轻抚着他头顶,悠然发丝顺滑柔软,摸起来很是舒服:“怎么是你不好?是我心存偏见……”

&ep;&ep;只是微微苦笑,若不是那人,他又怎么会有了这偏见?理智告诉他不该看轻这种感情,过去的经历却让他难以接受。

&ep;&ep;“……”少年抬起头来,迟疑片刻,勉强道,“这种男人和男人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让人接受……萧你不要觉得内疚。哪怕你骂我变态骂我恶心,也是应该的。”

&ep;&ep;“我怎么会骂你。只要没伤害到别人,旁人有什么资格对你的感情说三道四?”君笑温柔笑道,“悠然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世间多少逢场作戏,真心是多么难得一见的物事。”

&ep;&ep;悠然低下头去,咬住唇,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却听君笑声音传来:“悠然,你能放开我么……”

&ep;&ep;他抬头,见君笑脸色发白,像在强忍着什么。他放开双臂,君笑立刻起身,奔到外面。悠然跟着出去,见君笑扶着树,竟然在干呕。

&ep;&ep;君笑见他出来,勉强笑笑:“抱歉,刚才想到一些事情……”本来就想起了沈步吟,再加上悠然一抱,让他忆及被那人抱住时种种,忍不住就泛起恶心。

&ep;&ep;平时……本来没有这么过敏的,今天真是糟糕。

&ep;&ep;看着悠然神情黯然,君笑觉得自己真是差劲,因为过去的不好回忆,伤了这个弱冠少年。

&ep;&ep;十二

&ep;&ep;商定了诸般事宜,曲宁远带着百余名武林人士上路,沿着长江直奔宣州。狂刀聂启之、悠然剑林悠然都在队伍当中,自然也有君笑。

&ep;&ep;荆州是曲家庄的所在,因此荆州之内尽可放心,百人便乘船东去。但出了荆州,走水路未免危险,曲宁远和众人商议,决定弃舟换马。

&ep;&ep;这些江湖人虽大多生于南方,却也有些北方人士,不会水的一听换马自是高兴。自然也有人反对,例如悠然。最后是君笑劝他大局为重,他方才皱着眉同意了。君笑甚至取笑了他两句,说他若不会骑马,可以让宁远教他。

&ep;&ep;君笑以为悠然一直在山上,不会骑马也是正常。结果买来马匹,悠然一跃而上,哪见丝毫生涩?倒是自己,虽然勉强上了马,却再也动不得半点。

&ep;&ep;左手紧握住缰绳,君笑一咬牙,硬生生趋走心底怆然。心道武林中人肢体伤残的不知多少,自己何必自怨自艾。然而双腿去夹马鞍,只觉左腿软软着不上力,怎么都坐不住,竟是要滑下马来。

&ep;&ep;一边悠然看得心惊,一打马上过来:“萧,你身体不便,我们共乘一匹马吧。”

&ep;&ep;君笑想到悠然反对骑马,原来是为了自己。感激之余,心中又觉得酸涩,想难道我楚君笑成了要人照顾、让人垂怜之人?也不说话,左手一挥,马受了命,向前跑去。

&ep;&ep;君笑这匹马是悠然代着挑的,悠然眼光毒得很,挑的是极好的一匹,重要的是性情温顺,跑起来也不十分颠簸。饶是如此,君笑在马背上也是难以坐稳,施出内力压住底盘,才稍稍好些。

&ep;&ep;官道之上,百马奔腾,扬得一片尘土。到下午,本来一碧万里的天似乎也被这尘土染上,瞬间阴了下来。曲宁远忙告诉大家快些,再往前不到百里就有个镇子,今日就在那里歇下。

&ep;&ep;众人策马扬鞭,谁也不想慢了淋雨。君笑右手无力,自然没办法扬鞭,连夹紧马肚亦是无法,只能勒着缰绳,辔头勒住马,让它吃痛而快些。偏这马不知背上之人的意思,一个吃痛,脚步顿时停住,前蹄高高抬起,身子立了起来。

&ep;&ep;悠然一直在后面跟着,生怕君笑出什么事,此刻一见马立起来,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不管不顾地飞身出去。

&ep;&ep;君笑身子虽残,武功仍是极好,马惊了也不慌乱,左手紧握缰绳一使力,身体飞出,在半空旋了一圈,冲向官道边树的树冠。左手伸出,从树叶间飞过,发力跃回,站在飞出的地方。

&ep;&ep;那马已经安静下来,君笑拍拍马头:“真抱歉,遇上我这种残废,刚才是太痛了吧?”马黑亮的眼看着他,然后低下头长嘶两声,似乎在道歉般。

&ep;&ep;君笑笑了下,见前方大队已经离了一段距离,天压得更暗了,忙要上马追赶。转头无意一扫,却见悠然的马在一旁悠闲走着。他连忙看向后面,只见地上倒着一人,伏着成一个“大”字,姿势甚不雅观。他走进查看,正是悠然,秀气的眉紧锁着,似乎痛得厉害。

&ep;&ep;“悠然,你怎么了?”君笑忙扶他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