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辛沐不甚在意,但凡是容华的安排,他都欣然接受。至真都搞不明白,从前那个对人冷漠的三王子,是如何变成了今日这样任容华搓圆捏扁的小面团的?

&ep;&ep;容华没让辛沐走正门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不过瞧见了辛沐的表情,便知道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于是也放松了下来,笑着对辛沐说:“先前我已来信让人把你的住处收拾出来了,也安排了几名粗使下人,你先过去,有什么需要的告诉至真一声就行。我就不陪你了,得去大哥那边看看。”

&ep;&ep;辛沐充满依恋地看着容华,问道:“那你今夜过来吗?”

&ep;&ep;这直白把在场的人都给惊到了,容华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楞了愣神,又浅笑起来,觉得特别有趣。辛沐不通风月,从来都不知道这些闺房之话是不能当着人说的,这份难得的懵懂天真在这样一张让人惊心的漂亮脸蛋上,实在是相得益彰。

&ep;&ep;容华觉得喜欢,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嗯,你要等着我。”

&ep;&ep;辛沐脸上浮上了一点儿浅浅的暖意,道:“那我等着你。”

&ep;&ep;容华又捏了几下辛沐的脸,便让至真把辛沐给带进了南侧门之中。

&ep;&ep;越国公府果然如同至真说的那样大,进门之后就换了两人小娇,走了又两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容华给辛沐安排的住处,拂柳殿,夕颜小筑。

&ep;&ep;拂柳殿是越国公府上最偏僻安静、也最为精致的小殿。夕颜小筑不大,整个院子都被夕颜花包围起来,算是越国公府中景致最为美妙的小院。到了这里,至真才稍微觉得宽心了些,至少容华没有把辛沐和那些伶人安排在一块儿,还算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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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正当此时,容华已到了越国公府的正门,刚一到,便有个五十来岁的老仆在门口候着。这老仆名为姜宏,已在越国公府中伺候了三十多年。

&ep;&ep;容华下了马,把这迎候的一群人给看了个遍,也没瞧见个相见的人,脸色便沉了沉,并不怎么高兴地问:“我大哥呢?”

&ep;&ep;姜宏答道:“侯爷,国公爷的旧伤犯了,这几日一直卧床静养。国公爷收到您从昭月送来的信,怕您分心便没让人通知您。”

&ep;&ep;“哦,可真是难为他记挂我了。”容华嘴角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ep;&ep;姜宏装作听不出容华的嘲讽,继续说:“国公爷是很记挂您,还在病中便说了,若是您回来,就让您立刻去承志殿见他。”

&ep;&ep;容华小的时候,容征对他不仅是不好,简直可以说是恶劣,后来又把他当做物品一样送到京城做人质,可以说以前的容征对容华并无半点兄弟亲情。

&ep;&ep;容征渐渐步入中年,既伤且病,膝下又无子女,突然开始像个老年人一样重视起家人来,打算重拾和容华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