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天乍一看还有人乞讨,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ep;&ep;而怀中的这个孩子也真是可怜,打小被父母遗弃,靠乞讨生活,还要忍受旁人的欺辱和打骂,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怜的孩子。本就不是心硬的人,此刻内心真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ep;&ep;“一会儿治好伤,你跟我回宗门好不好?”寒江雪轻声询问,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耐心全花在这个孩子身上了,“留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ep;&ep;乖徒儿,给为师烤一只鸡(二)

&ep;&ep;“好。”过了许久,久到寒江雪以为小孩子没听到的时候,怀里才传来了一阵闷闷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抓着,他怔了一下,脸上满是包容,心也涩涩的。

&ep;&ep;没多久,胸口一阵湿润,他错愕的低下头,这才察觉小孩子的抖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拼命的压抑着的泪水。

&ep;&ep;“傻孩子。”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脑袋。要说刚开始是因为一时兴起收养这个孩子,现在是真的上了心。

&ep;&ep;稍稍施了一个法术,他们就出现在了一家医馆门口,抬步进入医馆,他刚准备把小孩子放到椅子上,就被大夫喝止了,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夫,他动作十分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ep;&ep;“这位——公子,我们医馆不接收乞丐的。”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一开口,胡子一翘一翘的,眼中满是嫌弃与鄙夷,“您还是另寻高明吧!”

&ep;&ep;““古人云:“医者仁心,大医精诚。”阁下所言,当真令在下大开眼界!”寒江雪将小孩子重新抱到怀里,冷冷的剜了那个老大夫一眼,大乘期的气势展露无遗,直将老大夫按到地上动弹不得,“悬壶济世本事医者本分,现今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笑话,活该你这家店门可罗雀,原来大夫是个黑心肝的!”

&ep;&ep;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冷汗连连,却连求饶都成了一种奢侈,他涨红了脸,被寒江雪的一番话说的羞愧不已,低着头装孙子,只求寒江雪能饶自己一条小命。

&ep;&ep;见着老大夫受教了,寒江雪哼了一声,撤去了威压,带着小孩子离开了,老大夫在后面追着喊着帮忙治疗他也没回头,直接走了。

&ep;&ep;看着怀中的小孩子低着头不说话,寒江雪怕他误会,以为自己不想给他治病,解释道,“虽然那个老大夫说认错了,难免心里膈应,若是趁着检查的时候下黑手或是乱开药方,就不好了。我带你回客栈洗漱一下,让店小二请大夫上门看病。”

&ep;&ep;“嗯!”小孩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刚刚倒不是生气了,而是感动的。从小到大,身边人对他都是不假辞色的,别说帮他了,不踩一脚都是好的。这还是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出头呢。

&ep;&ep;“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喊你小家伙吧?”寒江雪拍一下脑袋,暗恼自己的粗心,眼中满是歉疚。

&ep;&ep;“我——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喊我小乞丐。”说到这个,小孩子眼神一暗,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寒江雪心浅浅的抽痛了一下,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真是欠揍!

&ep;&ep;“那我以后叫你扬灵吧,取自屈原《九歌》: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希望你日后可以摆脱过往的一切,重新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寒江雪思索了片刻,说道,但是觉得有些不妥当,“哎呀,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女气呢?要不我再想想?”

&ep;&ep;“不用了,这个很好了。”小孩子拉住了寒江雪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他高高的仰着头,双眼熠熠生辉。

&ep;&ep;扬灵,扬灵,这个名字可真好听。他不懂寒江雪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但听着十分厉害,越发崇拜扬灵。

&ep;&ep;“那恩公唤何名?可有典故?”

&ep;&ep;“我啊,叫寒江雪,出自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ep;&ep;“这诗——”扬灵虽不懂诗词,却也听出了这首诗的消极,他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ep;&ep;“无碍。”寒江雪微微一笑,“是我娘亲取的,她那时,受了很多苦,所以——”

&ep;&ep;“不要伤心。”有时候,笑容比悲伤更让人心疼,看着寒江雪明明难过却依旧笑着,扬灵心浅浅的抽痛了起来。他紧了紧抓着寒江雪胳膊的手,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憋了半天,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ep;&ep;“没事的,都过去了。”寒江雪淡然一笑,他觉得现在已经够好了,人啊,只有知足,方能常乐。

&ep;&ep;扬灵感觉到寒江雪心情没有那么郁结了,松了一口气,手还是紧紧地拽着寒江雪的衣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ep;&ep;“我现在的身份是天极宗长老,尊位玄清,你以后就是我第一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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