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声喝完,其余三人都愣愣地看向他,戴柏青又走到欧阳锋面前,道:“欧阳锋前辈,您都这么大岁数了,争那个‘天下第一’争了一辈子,最后您真的天下第一了?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最后落了个疯癫十几年的下场,这便是你一生的追求?”

&ep;&ep;杨过见戴柏青说得有些过分,立即便要上前来拉他,但戴柏青见着欧阳锋神情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便甩开杨过,继续道:“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让杨过和我比试,是想为了争这个天下第一,又把另一个儿子搭进去吗?欧阳前辈,麻烦你听听你儿子杨过的劝导,他一直让你别打了别打了,他为了什么?还不是担心你会受伤、会死,你能不能为了他,不再去争那些个虚无的排名?就算有一日被你争到天下第一了,你又得到了什么?那个虚名?可那时候又有谁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高兴、庆祝那个所谓的虚名?”

&ep;&ep;欧阳锋那么在乎杨过,可见他对欧阳克也是有心的,戴柏青知道这么说或许会很伤人,但他不过是想提前让欧阳锋记起前尘往事,之后再与洪七公高兴起来,也不至于大笑个几声就丧命。

&ep;&ep;这时候杨过也大概知道戴柏青是什么意思了,见欧阳锋在那不知想什么一般眼珠子左右来回转,他便又赶紧到洪七公面前,轻声道:“洪老前辈,我不知您和我义父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像阿青说的,你们都斗一辈子了,再斗下去又有什么意思?我希望洪老前辈看在我义父年事已高、十几年来精神又不太好,您不要再和我义父计较了,好不好?”

&ep;&ep;杨过声音虽不大,但在这山洞里,欧阳锋耳力又那么好,怎么可能听不见,他大步迈向杨过,拉过杨过的肩膀就抱住了他,嚎道:“我的儿啊……”

&ep;&ep;洪七公看着他们父子那画面,眼角竟还湿润了起来,笑道:“老毒物啊老毒物,你一辈子没做多少好事,老天爷竟也让你收了个这么好的义子,是你的福气啊。”

&ep;&ep;欧阳锋听着洪七公的话,喃喃重复了几遍“老毒物”三字,最后放开杨过,对着洪七公大喊一声,“老叫花子!”

&ep;&ep;洪七公笑道:“都想起来了?不再疯癫了?”

&ep;&ep;欧阳锋大笑点头:“都想起来了,我是欧阳锋,我就是欧阳锋!你是老叫花子洪七公啊!”

&ep;&ep;两人十几年没见,十几年前又斗了几十年,就是在以前,欧阳锋曾被困于着火的帆船内,洪七公出于不忍也救过他一回,十几年来,欧阳锋虽是疯疯癫癫,倒也净化了他心中那些仇恨,而洪七公原本看着欧阳锋疯癫模样,又是十几年过去,心胸宽大的他早也不再念想着往日仇恨,这几日与欧阳锋缠斗,一是欧阳锋缠着他,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好久没和人打得这么爽快了。

&ep;&ep;这时候两人竟十分有默契,扶着对方的肩膀不停大笑。

&ep;&ep;戴柏青原本看他们大笑,不禁有些担心他们又像原著那般笑着笑着就死去,可看他们笑了许久后,又坐在那火堆旁说起以往的旧事,虽是他们的亲身往事,但此时却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聊着聊着甚至还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了洪七公那酒葫芦里的酒。

&ep;&ep;戴柏青才稍稍放心,随后又怕剧情不可逆转,这俩老头又再打起来,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等杨过烤了只狍子肉时,戴柏青便拿着两只狍子腿递过去,笑道:“两位老前辈,你们现在这样多好啊,别再打起来了。”

&ep;&ep;欧阳锋原本还想与洪七公争一争高低,可想起戴柏青刚刚的话,被说服似的又觉得争来争去确实没意思,而且他也不想让杨过再担忧,便摇了摇头:“不打了不打了,老叫花子若还想争,我便认输就好。”

&ep;&ep;洪七公见欧阳锋难得不争强好胜,心中更加宽慰。

&ep;&ep;欧阳锋看着戴柏青,突然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就是欧阳克自己,都不知道欧阳锋是他爹,旁人就更是少有知道的,这少年怎就知道了?

&ep;&ep;这时候杨过也割了几块狍子肉过来,同问:“对啊,阿青,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义父的事?”

&ep;&ep;戴柏青见他们都看向自己,顿了顿,又很是自然地顺口就编,对杨过道:“我也是猜的,欧阳前辈不是认了你作义子么?我便猜想着欧阳前辈以前或许也是有个儿子的,不然不会在那种精神不佳的情况下还认下了你。”

&ep;&ep;这解释还算通顺,欧阳锋想起欧阳克,只叹了口气,随即又咬了口狍子肉喝了口酒,这才又笑了起来,对戴柏青道;“你这小子倒是聪明。”

&ep;&ep;洪七公赞同地道:“这小子确实有几分小聪明。”

&ep;&ep;杨过便像是他们夸的是他似的,骄傲地搂过戴柏青的肩膀:“阿青当然聪明。”

&ep;&ep;被他们一口一个“聪明”夸着,戴柏青心虚地笑了笑,随即把话题扯开,四人就这么坐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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