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瞬元帝没想到关键时刻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一心想要处死的儿子,一时间觉得满心内疚,嗓音嘶哑着亲自扶了沈铭泽起来:“铭泽,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沈铭泽对于瞬元帝突然的闻声细语浑然不在意,只淡淡禀报着:“回父皇,二皇兄早就怀疑晋王和钟楼楼主有勾结,城中所有禁军在定远侯手中,未免晋王联合定远侯谋逆篡位,二皇兄便和儿臣做了一出戏,儿臣诈死正是为了和燕国太子一起搬救兵。外面造反的禁军已经被二臣统统拿下了,如今这钟楼楼主也交由父皇处置。”

&ep;&ep;高继顿时大怒,他苦心经营这么久,竟然被沈铭尧给算计了!

&ep;&ep;他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们以为就凭这些人手都能将我困住吗?”他说着就要用内功将周围压制着自己的士兵击散。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什么功力也使不出来。

&ep;&ep;兰陵见他如此缓缓走过去,脸上挂着心痛:“这是师父炼制的药,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吧?师父教我下.毒手段,我从不曾用它来害人,却没想到有一日会把这一切奉还给师父。”

&ep;&ep;高继不敢相信:“药是你下的?什么时候?”

&ep;&ep;“第一次看到师父,我晕倒在你怀里的时候。”兰陵回答的格外镇定。那天看到木瑶追上去发现师父,这一切不是偶然,是她故意为之。也在沈铭尧的计划之内。

&ep;&ep;她被抓,沈铭尧去救她,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ep;&ep;“哈哈哈哈!”高继又是一声张狂的大笑,目光阴狠地看着跟前的兰陵,“我还真是养了个好徒儿。最后,竟要败在你的手里!”

&ep;&ep;兰陵心中一痛,垂下来的双手紧握成全:“师父,收手吧,你非要让自己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吗?”

&ep;&ep;“不得好死?”高继冷笑着看向瞬元帝,阴毒的目光中透着恨意,“这世上最不得好死的人不是我,是他!”

&ep;&ep;瞬元帝也浑身戾气地看过来:“放肆,来人呐,将这厮拉出午门外,斩首示众!”

&ep;&ep;高继再次发笑,笑声中透着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要杀我,你又能活到几时?”

&ep;&ep;见他这般发笑,瞬元帝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身子也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噬骨之痛传来,他疼的捂住胸口,真个人站不住地往后跌。

&ep;&ep;“皇上!”李安吓得赶紧扶住他,一脸紧张,“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ep;&ep;瞬元帝颤抖着伸出手指,瞪大了眼睛看着:“你……你……”

&ep;&ep;李安似乎也明白了,对着高继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对皇上下毒!”

&ep;&ep;瞬元帝有些不敢相信:“朕的饮食经过层层把关才会端到朕的面前,你……怎么可能?”

&ep;&ep;高继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确切来说给你下毒的人不是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自殷王回到京城,每日都会给你送上一份荠菜小馄饨,你所有的饮食都有人查验,独独这一份……”

&ep;&ep;沈铭尧和兰陵也被高继说出的真相震惊到。殷王府的确每日都会送一份小馄饨进宫,因为瞬元帝说吃这个总会怀念起汐贵妃还在的那些日子。但谁又能想到高继会在那里下毒?

&ep;&ep;或者,那些毒是木瑶下得吧?

&ep;&ep;对于瞬元帝中毒一事,兰陵心里没有报仇的快感,也没有作为儿媳的惋惜,只觉得如今这一切根本是一场荒谬的游戏。

&ep;&ep;在这场分不清孰是孰非的游戏里,到底谁算谁赢了谁?

&ep;&ep;每个人都只是另一个人的棋子罢了。

&ep;&ep;而对师父和瞬元帝而言,他们的人生又何其可悲?何其荒谬?

&ep;&ep;.

&ep;&ep;瞬元三十二年六月十七日,钟楼楼主谋逆,毒害瞬元帝,且又在大殿之上自刎而死。

&ep;&ep;一场以人命为代价的闹剧,结束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发出去了,晋江抽的我好苦~

&ep;&ep;☆、结局

&ep;&ep;瞬元三十二年七月初九,殷王沈铭尧登基为帝,改年号瞬和,免三年赋税,大赦天下。

&ep;&ep;“娘娘,安胎药熬好了,赶快趁热喝吧。”椒房殿里,云芷一身华丽的掌事宫女服端了汤药走进来,见兰陵坐在湘妃榻上绣着衣服,不由道,“娘娘怎么还在绣这些,可当心累坏了小皇子。”

&ep;&ep;兰陵笑着将绣活儿放下来,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汤药:“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ep;&ep;云芷道:“娘娘是千金之躯,自然金贵。虽说封后大典还没举行,但娘娘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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