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他心里,想必没有什么是比皇权帝位来的更重要吧。

&ep;&ep;沐浴过后,兰陵又坐在院子里的太阳下面擦头发,一边随意说着话。

&ep;&ep;一切妥当,膳房里的饭菜也已经做好。

&ep;&ep;今日难得好天气,而沈铭尧在牢里也许久不曾见过阳光,便提议在这院子里用膳。

&ep;&ep;在璟瑞居前面的小院儿里摆好膳食,二人坐下后沈铭尧方才想起问:“明玉呢?”他回来这么久,可是连明玉的面儿还没见着呢。

&ep;&ep;兰陵叹息一声:“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许是没什么胃口用膳,晚点儿让膳房专门再给她做吧。”

&ep;&ep;“发生什么事了吗?”

&ep;&ep;“今日在御书房里,皇上给林靖宇和定远侯家的嫡女窦姻赐婚了。这丫头,原以为跟郑少衡玩得好好的,该是放下了,谁知道出了御书房就成了这个模样。看来,她对林靖宇用情很深啊。”

&ep;&ep;沈铭尧沉默了片刻方道:“总要经过这一段的,如今林靖宇要娶别人,让她早早死心了也好。总好过一直抱着幻想,还惦记着。”

&ep;&ep;他说着夹了菜放在兰陵碗里:“先吃饭吧,才几日没见,你都明显瘦了一圈儿。这些日子,哭了你了。”

&ep;&ep;兰陵温婉淡笑:“能救你出来,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辛苦。”

&ep;&ep;沈铭尧突然握了兰陵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ep;&ep;兰陵点头,回握他的手,眸中泪光点点,却又满脸温柔的笑意。

&ep;&ep;二人正说着话,外面郑管家过来禀报:“王爷,张大人,杜大人,韩大人以及其他不少官员都拿着礼物来看望您来了。”

&ep;&ep;沈铭尧闻此勾了勾唇角,眸中闪过一丝冷冽:“这些人还真是动作迅速,我这才刚出来就上赶着来送礼。”

&ep;&ep;兰陵道:“你出了狱,而摄政王一家被关押,再无生还之机,他们自是要好生巴结,为自己今后的飞黄腾达铺路。这些人里,恐怕有不少都是摄政王的人吧。”

&ep;&ep;沈铭尧头也未抬,只淡淡吩咐:“就说本王歇着了,让他们回去。”

&ep;&ep;兰陵微惊:“你这样莫不是要得罪了他们,万一他们一怒之下去投靠了晋王怎么办?”

&ep;&ep;沈铭尧冷笑:“万家刚刚垮台他们就上赶着来投靠本王,这种墙头草即便被本王收在门下又有多少用处?晋王只怕也不会稀罕。何况,他们这么一大群人一起过来,若是传入父皇耳中,纵使我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必遭他疑心。如此,可就得不偿失了。”

&ep;&ep;兰陵这才了然地点头。的确,现如今瞬元帝偏爱沈铭尧除了因为他是汐贵妃的儿子以外,应当还因为他不曾在朝中拉帮结派。

&ep;&ep;瞬元帝亲自为他培植势力是一回事,沈铭尧自己背着瞬元帝拉帮结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p;&ep;帝王心,海底针。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ep;&ep;.

&ep;&ep;用罢了午膳,沈铭尧去屋里休息,兰陵也被拉着和衣躺在他身旁。

&ep;&ep;好久都不曾贴在他的怀里休息,兰陵只觉得分外珍惜。

&ep;&ep;枕在他的臂弯里,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伸手环上他的腰,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份美好:“好久都没有这样了,真好。”

&ep;&ep;沈铭尧扶着她的肩膀,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我也是。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而且也为母妃报了仇了。”

&ep;&ep;提起汐贵妃,沈铭尧神色黯淡下来,眸中带了一丝伤痛。

&ep;&ep;“对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过白子彦的消息了,他去了哪里啊?”

&ep;&ep;沈铭尧回过神来,轻声道:“他虽有官职在身,但向来喜欢到处跑,或许又到了哪个小地方培养自己的阅历去了。”

&ep;&ep;兰陵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对,他这人应该也不喜欢待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中。”

&ep;&ep;沈铭尧沉了沉眼帘,他之前让白子彦帮他查探兰陵师父姚奉天的死因,如今这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个音讯,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了。

&ep;&ep;不过,他还是有一种直觉,姚奉天的死不可能是木瑶告诉兰陵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想必另有隐情。

&ep;&ep;兰陵见他不说话了,唤了几声也无人回忆,疑惑着抬头看他:“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ep;&ep;沈铭尧伸手捋了捋兰陵垂落胸前的秀发,突然问道:“陵儿,你很信任你师父吗?”

&ep;&ep;兰陵没想到沈铭尧有此一问,微微呆愣了一瞬,方才回道:“他是我师父,为什么不信?我是师父养大的,他在我心中如同生父,自然是万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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