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家伙儿哪敢受他的礼,纷纷把腰弯的更低了。张太医道:“王爷严重了,能给王爷分忧也是臣等的福分。既然王妃无碍,臣等便先告辞了,待会儿命人将包好的药送过了。”

&ep;&ep;“多谢。”沈铭尧说着,吩咐郑管家送太医们离开。

&ep;&ep;大家走了,沈铭尧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浑身上下散发一种说不出的戾气与寒冷。

&ep;&ep;他默默走至榻前,在边缘坐下,温柔地抚了抚睡梦中的兰陵,却没有说话。

&ep;&ep;明玉走上前去忍不住又问:“哥,你到底怎么了?”她总觉得哥哥今天怪怪的,她看得出来,哥哥对太医们的诊断并不满意。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太医说嫂嫂没什么大碍,哥哥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嘛?

&ep;&ep;沈铭尧遣散了众人,这才起身摸了摸妹妹的额头:“明玉,你知道吗,当年,母妃也和你嫂嫂一样,每天都嗜睡。太医说她只是睡眠不稳,开了许多安眠的药来吃。可是,母妃还是在有一天夜里,一睡不起,再没有苏醒过来。”

&ep;&ep;明玉惊得连连后退,瞳孔蓦然放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的哥哥,想要从他的脸上读到一丝一毫的虚假,可她却只看到了满满的哀伤与愤恨!

&ep;&ep;她转身呆呆地看向榻上的兰陵,眼眶中渐渐聚满了泪花:“那……嫂嫂会不会也……”

&ep;&ep;“不会的!”沈铭尧急切地打断她,一双眼眸布满阴霾,带着嗜血的冷酷,“这么多年了,竟还想故伎重演。这一次,我定不会让奸人得逞!”

&ep;&ep;明玉顿时吃了一惊:“哥哥的意思是……嫂嫂这是被人暗害了?而且,和杀害母妃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到底是谁这么恨我们,杀了母妃不算,又来加害嫂嫂?”

&ep;&ep;沈铭尧敛去眸中的杀机,握着妹妹的肩膀认真道:“明玉,你记住,这件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哪怕是你极为信任之人,知道吗?”

&ep;&ep;明玉郑重地点头:“哥哥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可是嫂嫂……”

&ep;&ep;沈铭尧爱怜地拍拍妹妹的肩膀:“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ep;&ep;明玉应了声,起身离去。

&ep;&ep;.

&ep;&ep;直到黄昏时分,兰陵这才再次苏醒过来。

&ep;&ep;看了看房内已经燃起的烛火,心中顿时有些惊愕:“我怎么又一觉睡到这个时候了?”

&ep;&ep;沈铭尧一直在床边坐着,见她醒来忙扶她起身:“可算是醒了,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ep;&ep;兰陵道:“中午用罢午膳后又觉得困,所以便又睡了一觉,不过现在觉得好多了。而且,肚子好饿。”她说着,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

&ep;&ep;沈铭尧眸中暗沉,不是瞌睡就是饿,脸色暗黄,眸带血丝,当真是和母妃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

&ep;&ep;若母妃当年是巧合,如今兰陵又这般情景,那就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ep;&ep;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兰陵心中疑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一颗心渐渐悬起,沈铭尧如今的样子太过可怕,莫不是……知道了她和展云阳的关系?

&ep;&ep;若当真是这样,那她该不该在他质问自己之前主动坦白呢?可是,那是他的心结,他真的会原谅她吗?

&ep;&ep;如果他因为这件事,再也不愿意看到她,那她该怎么办?

&ep;&ep;她不由握紧了被褥的边缘,一双清澈的眼眸此时布满犹疑,双唇紧抿,似在做一番考量。

&ep;&ep;“其实,有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关于展云阳,我……”

&ep;&ep;她终于下定决心将之前的一切和盘托出,不管他会怎么对自己,总好过如今这样提心吊胆。

&ep;&ep;可是,话还没说完,却又被沈铭尧打断:“其他事先放一放吧,我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要问你。”

&ep;&ep;看沈铭尧一脸认真,好似又不是展云阳的事,兰陵心中不解:“什么事啊?”

&ep;&ep;沈铭尧道:“你经常犯困,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依稀记得兰陵前两日白天也总爱睡上一小觉,那段时间他比较忙,何况白天睡上一两个时辰也并不稀奇,便没当回事。

&ep;&ep;兰陵想了想:“冬日里天冷,我有事没事老爱去榻上躺着,有时候躺着躺着便睡了。不过说起这个,倒也奇怪,纵使我白日里睡了觉,到了夜里依然能睡得好好的。”

&ep;&ep;她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今天也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还是觉得有些懒懒的。”

&ep;&ep;沈铭尧将她扯入怀里,想起当年的母妃。

&ep;&ep;那个时候,母妃也是从每日里睡上一两个时辰,到大半日,直到最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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