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薄薄的轻纱帷幔低垂下来,在烟雾中带着浓浓的湿意,偶尔凝聚成晶莹的水珠,滴答一声,敲打在光滑的石板上,清脆而响亮。

&ep;&ep;兰陵帮沈铭尧褪去身上的中衣,扶着他走进中央一片四四方方的浴池当中。

&ep;&ep;这样的事情兰陵自嫁给他便已经做过不少,然而毕竟三月未见,见他健硕俊美的身子渐渐没入那蒸腾着的热水当中,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ep;&ep;不过还好,此时室内的光线比较黯淡,再加上水雾浓厚,倒是瞧不出她此刻的异样。

&ep;&ep;沈铭尧倚在石阶上,慵懒地闭上眼睛假寐。奔波劳碌了一天一夜,他也确实是累坏了。

&ep;&ep;兰陵则俯在他的身后,伸出葱白如玉的纤手帮他轻轻地揉捏肩膀,偶尔用木瓢舀出些水来浇洒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流水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ep;&ep;屋子里太过湿热,没多久的功夫,兰陵便已被那蒸腾的热气笼罩的浑身酸软无力,鼻子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来,手上的力道也跟着不自觉慢了下来。

&ep;&ep;手上的酸困让兰陵心里有些不悦,平日里她也没少伺候沈铭尧沐浴,但也只是稍稍地帮他揉按两下,哪像今日这般,身前的男人好似熟睡了一般,竟也不说让她停下来。

&ep;&ep;感受到给自己揉.捏的一双玉手渐渐停顿下来,沈铭尧微微抬眸:“怎么了?”

&ep;&ep;兰陵回过神来,轻笑着摇头:“没什么,将军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想必是累极了吧,在这里睡着了对身子不好,不如早早地回房里歇着?”

&ep;&ep;沈铭尧心中冷笑,明明是自己想偷懒,倒会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ep;&ep;“无碍,我倒是觉得在此处由陵儿陪着,反而睡得更香。”

&ep;&ep;跟前的男人说完话,便又旁若无人地继续闭了眼睛休息。

&ep;&ep;兰陵不悦地皱皱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是并未敢松懈,依旧轻轻地帮他揉按着。

&ep;&ep;只是,毕竟是个外表柔弱的小女子,又不敢使用内力让沈铭尧察觉,没过多久,兰陵便彻底的没了力气,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开,轻轻地喘息着。

&ep;&ep;沈铭尧本就没有睡着,再加上屋子里一直蒸腾的热气,他的身上早已变得火热。如今,耳边渐渐传来女子的娇喘嘘嘘,顺着热气传入他的耳中,反倒听出了另外一种意味。

&ep;&ep;沈铭尧咽了咽口水,再也忍受不住地伸手将身后的女子一把扯入怀中。

&ep;&ep;意外落水,兰陵吓得拼命挣扎,顿时池水中水花四溅,漾起层层涟漪。然而她哪里有沈铭尧的力道,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的一只大掌紧紧包裹住,胳膊压在她的大腿上,她的四肢瞬间被钳制的不能动弹。

&ep;&ep;兰陵急的一阵羞恼,刚欲开口说话,一张朱唇也被他用嘴堵住,惩罚地啃咬起来。

&ep;&ep;肆意的侵略使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张俏脸顿时憋得通红,身子也渐渐瘫软下来,再没了挣扎的力气,任命地乖乖闭了眼睛,由着他折腾。

&ep;&ep;她既已嫁他为妻,有些事也确实是她该做的。

&ep;&ep;沈铭尧看她突然阖上眼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身上的热火瞬间消散,似突然在他头顶泼了一盆冷水,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

&ep;&ep;他最讨厌她现在的这幅样子,似乎是他在强迫她。莫非她这么快便忘记了,当初可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巴巴地要他娶她的。如今这样,又算什么?

&ep;&ep;沈铭尧眸中阴霾渐生,他松开对怀中女人的钳制,冷冷出声:“出去!”

&ep;&ep;☆、紫金凤尾镯

&ep;&ep;兰陵出了浴室,木瑶一脸担忧地望过来:“夫人……”刚刚将军在里面呵斥的声音不算大,但她守在外面仍是听到了。夫人嫁给将军已有半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将军如此大声地对夫人说话,却不知刚才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ep;&ep;兰陵握了木瑶的手,柔柔地笑了笑:“木瑶姐姐,我没事的。”

&ep;&ep;见她不愿说,木瑶自然不便多问,只温和道:“那奴婢伺候夫人洗漱。”

&ep;&ep;兰陵轻轻点头,随着木瑶重新回了房里。自醒来便一直伺候浴室里的那位,她到现在还不曾洗漱呢。

&ep;&ep;沈铭尧沐浴过后重新回到内室,兰陵也已经收拾妥当。

&ep;&ep;她重新换了套粉荷色的木槿花蝶纹锦缎长裙,如墨青丝梳成挽月髻,髻上斜插一只金海棠珠花步摇,额间垂挂一条晶蓝色滴水眉心坠。眉心坠晶莹透亮,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本就莹白如玉的肌肤更加细嫩。

&ep;&ep;沈铭尧静静立在门口,透过那清晰的西洋镜子看过去,镜中女子蛾眉螓首,腮凝新荔,黑白分明的一双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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