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头的张先生一接通,就挺乐呵的。

&ep;&ep;他说:“你家白衍不简单啊。”

&ep;&ep;听到这语气,罗叙心中的担忧突然放下了三分,还有七分吊着,忽上忽下地不安。

&ep;&ep;罗叙听他打趣,免不了回了句:“张叔,您有话直说吧。”

&ep;&ep;张先生在娱乐圈内曾是个金牌经纪人,年少时给罗叙的爷爷当过助理,也是罗业林的旧友。他年轻的时候,那是带谁谁火,人脉也强大。圈内的事情找他了解,是再好不过的。

&ep;&ep;张先生年轻时还欠过罗业林的人情,这会儿全还在罗叙身上了。

&ep;&ep;“小侄儿,你家那白衍是真的厉害。”张先生再次感叹。

&ep;&ep;这才把事情来源说了说:“白衍十八岁那年,踹了摸他腿的张总,让人捂着裤裆疼了好几天;二十岁那年,他打了拍他屁股的李董,让人之后看见他就绕道走;二十三岁那年,他还暴揍了拖他上床的贾导……哎对,就是那个贾xx,现在挺惨的那个。这几个在圈里名气不小,不过为了面子,这些事儿当时都压下来了,全改成了白衍陪睡成功。哈哈,你说圈内的破事儿逗不逗?不过你放心,就贾导那次,在场有两个艺人我熟识,肯定能给你们作证。”

&ep;&ep;罗叙顿时心中豁达,一切疑惑欣然解开。

&ep;&ep;张先生的帮助,如久旱遇甘露。这样一来,罗叙瞬间有了对策。

&ep;&ep;他心情顿时好起来,忍不住笑道:“还有呢?”

&ep;&ep;“还有嘛,零零碎碎的。他长得好看嘛,总有人馋的。好在该揍的他都揍了,该得罪的也都得罪完了。”

&ep;&ep;“是他的风格。”罗叙还觉得挺舒心的。

&ep;&ep;“前几年,贾导报复了他,瞎掰了一堆黑料在他身上。白衍又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花瓶艺人,拒绝了潜规则还打了人,自然是吃亏吃到了骨子里。”

&ep;&ep;“我知道,贾导这份礼,我是要还的。”罗叙道谢,“这件事,您操心了,下回请您吃饭。”

&ep;&ep;张先生哪在意这一顿饭,他也是头一回知道有白衍这么杠的艺人,左右见着都新奇。

&ep;&ep;琢磨着,张先生提起一件事,也是他始终想不通的:“罗先生那边,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ep;&ep;罗家是大门大户,罗业林又极其疼爱这个小儿子罗叙,怎么可能会答应让白衍这种花瓶艺人做罗叙的伴侣。况且白衍还是个男的,罗业林这个老古董怎么会让自己失去抱孙子的机会?

&ep;&ep;这小艺人不说出生,也不说是否真的被人诬陷,就说说他那臭名声,那可是在外实打实的不好听。先前一没洗白,二没搞清楚的,罗业林竟也同意白衍和罗叙登记结婚了?

&ep;&ep;虽说罗叙一直在圈内隐瞒自己的身份,影响不到罗家的声誉。

&ep;&ep;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ep;&ep;张先生立刻想到一种可能:“你该不会是被抓了把柄,和他假结婚的吧?”

&ep;&ep;“张叔,您多虑了。”罗叙惭愧道,“开始动机的确不良,但眼下我是真的想好好珍惜他。”

&ep;&ep;张先生不是个多嘴的人,询问几句不过也是关心晚辈。

&ep;&ep;确切说起来,张先生是很期待和白衍见一面的。

&ep;&ep;能把罗业林家的小儿子收服的,实在是稀奇。张先生以往曾听罗业林提起过,罗叙极度反感家里面安排的相亲,糟心的很。

&ep;&ep;原以为是罗叙感情淡薄,现在想想,估摸着是当初没遇到这么一个人。

&ep;&ep;罗叙和张先生还没聊几句,白衍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ep;&ep;他穿着小白兔睡衣,单手护着脸上的纱布,牲畜无害的模样。

&ep;&ep;罗叙正好结束了这通电话,他走上前,仔细查看了白衍贴着纱布的地方,确定没弄湿才放心地攥住了白衍的手。

&ep;&ep;面前的白衍一头雾水,总觉得罗叙的情绪一会好一会差的,讪讪地不敢开口,好久才敢用指尖稍稍地戳了戳罗叙的掌心,扭捏地站在原地踌躇。

&ep;&ep;罗叙眉眼里全是温柔,话音都低了几分:“没什么要坦白的?”

&ep;&ep;这完全是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发展。

&ep;&ep;白衍咬了咬唇,终于把来龙去脉告诉了罗叙。

&ep;&ep;无非就是渣学长公司出了漏洞,急需一大笔资金。而他的老丈人家虽有钱,却也不愿意无数次地去填补他这个无底洞。再者,这笔亏空貌似有难言之隐,不能被他老丈人家知晓。当年渣学长心思足,前脚骗了白衍,后脚又骗了一家千金小姐当老婆,两头吸血。

&ep;&ep;把白衍那边榨的差不多了,温情角色也就不必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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