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子,闲闲的问道。

&ep;&ep;薛蟠闻言愣了愣,道:“这怎么能比呢?”

&ep;&ep;“怎么不能比?”宝钗道,“香菱跟了你这么久了,模样儿又好,脾性又温和,哪里比夏姑娘差了?”

&ep;&ep;“这……”薛蟠急得抓耳挠腮了一阵子,而后说道:“她们不一样,香菱是妾,夏姑娘进门却是要做正室的……”

&ep;&ep;薛宝钗笑道:“依我看,与其娶夏姑娘做正室,倒还不如将香菱扶正呢!”

&ep;&ep;薛蟠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此时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住了。宝钗站起身来,道:“我将这话摆在这里,哥哥不信,只管看着。妹妹我别的不说,看人,却是自有一套呢……”说完,莲步姗姗的离开了,留下薛蟠一个人在屋子里若有所思。

&ep;&ep;又过了几日之后,薛蟠离开铺子回到家中,得知薛姨妈和宝钗都出去了,便怏怏的到花园子里闲逛起来。途径一处客院,看见院子里的香樟树遮天蔽日,猛然想起金桂便住在这个院子里,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乐颠颠的幻想起来。

&ep;&ep;夏姑娘此时在做什么?对镜梳妆?下棋看书?还是沐浴之后带着微红的肌肤和一身水汽,坐在西窗下,用那双动人的秋水明眸痴痴的看着窗外的落花……他将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安置在自己的心上人身上,越想越是旖旎,脸都红了起来。正在这时,高高的红色砖墙里面,响起了夏金桂的声音。那种音调是薛蟠从来没有听过的,极为尖利而刻薄,高声说道:“你这个贱蹄子,叫你泡个茶都泡不好,养着你做什么?”

&ep;&ep;有小丫鬟带着啜泣的声音糯糯的回应道:“姑娘不是说,天气炎热,不要喝热茶,要温温的茶水么……”

&ep;&ep;“这是温热的茶水吗?这就是一杯子冷水!——你还敢跟我犟嘴,反了你了!”厉声呵斥之后,紧跟着响起来的是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小丫鬟的哭泣声,边哭边讨饶道:“姑娘不要再打了,奴婢这就重新去泡茶——啊……”一声痛呼响起,还有人体坠地的声音跟着传来,似乎,是这个小丫鬟被踹了一脚。即便如此了,夏金桂却还是没有要就此放过她的意思,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叫人听了都替她感到脸红。真是令人不敢置信,这些话竟然是从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ep;&ep;薛蟠站在墙外,一时间都傻了眼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夏金桂吗?这、这不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吗?他猛然回忆起宝钗的话,不由得想到,妹妹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ep;&ep;等到夏金桂的火消下去之后,机智的宝蟾这个时候方才挨挨擦擦的走了过来,将那小丫鬟呵斥下去,然后扶着夏金桂在台阶上的竹凉椅上坐下,讨好的笑道:“姑娘何必跟这种贱/骨头生气?没得折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奴婢刚刚沏好的茶,姑娘尝尝,合不合适?”

&ep;&ep;夏金桂看了宝蟾一眼,接过那碧色地浅黄色冰裂纹的茶盅来喝了一口,点点头道:“还是你做事,最合我心意。”

&ep;&ep;“多谢姑娘夸奖。”宝蟾忙打蛇随棍上,又道:“姑娘,奴婢听说了一件事,跟薛家大爷有关系。”

&ep;&ep;提起薛蟠,夏金桂的脸也略微红了红,而后道:“有屁就放,哪里来的那许多废话?”

&ep;&ep;宝蟾忙不迭的答应着,说道:“就是那个香菱,姑娘知道吧?薛家大爷买回来的那个丫头,眉间有颗痣的……”

&ep;&ep;想起那个香菱绝艳的姿色,夏金桂的脸便沉了下去,将茶盅重重的往几子上一搁,冷道:“提那个贱/人作甚?整日就会妖妖调调的勾引薛家大爷,几时我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她才知道厉害呢!”

&ep;&ep;宝蟾忙跟着骂了香菱几句,然后又道:“那个贱蹄子,这几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呢!我偶尔看见她干呕,脸色也不大好的样子……”

&ep;&ep;夏金桂闻言,幸灾乐祸的说道:“别是生病了吧?那还不将她移出去,传染给别人了可如何是好?薛家太太也是,心太软了,这样的病人还留着做什么?”

&ep;&ep;宝蟾道:“这倒是跟薛家太太没关系,姑娘还没看出来吗?这府里,做主的却不是薛家太太也不是薛家大爷,却是薛家的大姑娘呢!”

&ep;&ep;夏金桂闻言冷笑着说道:“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将手伸得这么长,也未免太厉害了些,将来哪户人家敢要她?——依我看啊,她就是个嫁不出去的命。”

&ep;&ep;宝蟾陪笑着埋汰了宝钗几句,又道:“不提薛家大姑娘的事了,还是说说那香菱。姑娘,我看她,倒不像是生病了。”

&ep;&ep;“不是生病是什么?”

&ep;&ep;宝蟾凑近夏金桂,道:“依奴婢看来,她像是有了身孕了。”

&ep;&ep;“什么?”夏金桂尖叫起来,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气得脸色通红。“他们薛家这是一点都不将我们夏家放在眼里啊!既然有意跟我们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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