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爷眉头皱得更紧,嫌恶地瞟了老头一眼,而后道:哈,原来不过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大动干戈。秦爷既是你的不是,该赔就赔,一壶茶而已。

&ep;&ep;老头见他显然是不想插手此事,忙道:这怎么是一壶茶的事?你没听他怎么出言侮辱阎爷么?我是为了替阎爷争口气!

&ep;&ep;青爷不耐烦地摸摸眉心,并不十分相信这话。

&ep;&ep;老头见了,一指谢惭英道:不信你问他说没说过。

&ep;&ep;谢惭英觉得老头这番信口雌黄倒是很好地给自己打下恶名,干脆主动承认道:我说了又怎么样?什么盐爷醋爷?家里卖调料的么?比起你这颗臭烘烘的脑袋,他的脑袋兴许更好。

&ep;&ep;这下子那叫青爷的可真的不能再置身事外,老头脸上一喜,心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正中了我的计。

&ep;&ep;青爷面色不虞,对谢惭英道:小兄弟,行走江湖,还是慎言为好。

&ep;&ep;什么盐不盐醋不醋的,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谢惭英跟着追了一路,困意上涌,脾气就更加坏,只想早些回去睡他一觉。

&ep;&ep;青爷身后走来一个黑脸汉子,沉着脸道:大哥,这小子不知好歹,看我去教训他。

&ep;&ep;青爷点点头道:速战速决。

&ep;&ep;黑脸汉子使的是两柄铜锤,走上前来,指着谢惭英道:臭小子,现在给我大哥和阎老爷道个歉,我还能

&ep;&ep;谢惭英收回手,瞥了一眼扑倒在地人事不省的黑脸汉子,一脚踏在他背上,打了个呵欠,道:你说的,速战速决,下一个。

&ep;&ep;青爷脸色遽变,转瞬又恢复正常,看向老头的目光复杂了几分,他起初只当是老头太废物,却没料到谢惭英当真不可小觑。

&ep;&ep;要知那黑脸汉子要打老头那样的,三个都不在话下,没想到竟然只有一招,一招就被撂倒。

&ep;&ep;小子莫要猖狂!青爷身后冲出来一人,举着一把长柄大刀当头砍来,谢惭英身形微移,已在五步之外,那人用了全力,这会儿收不住势,眼见就要砍在黑脸汉子的胳膊上,要是砍中,黑脸汉子下半辈子就只能用单锤了。

&ep;&ep;那叫青爷的竟然武功不俗,飞步上前,用手中铜鞭一挡,堪堪拦住刀锋。

&ep;&ep;啧,你们里面哪个武功最高?我懒得一个一个打,要么最厉害的来,要么一起上。谢惭英歪着头,微微一笑。

&ep;&ep;青爷眸光一冷,道:欺人太甚。

&ep;&ep;铜鞭收回,顺势往谢惭英这边横挥过来,谢惭英脚下轻点,在空中一个翻身,越过那根铜鞭,一掌在鞭上一击。

&ep;&ep;铜鞭竟如同遭遇千斤之力,咚地一声砸在地上,青爷只感觉手臂发麻,虎口微裂,脸色大变,不敢再有一分轻敌之心。

&ep;&ep;铜鞭换手,趁谢惭英还未落地之时再次挥来。谢惭英拔剑在手,剑刃在鞭身划过,刺耳的尖锐声中,火花迸溅,青爷倒退两步,便见铜鞭上被划出一条一寸深的口子,不禁怒而瞪向老头,怪他招来这么个大麻烦。

&ep;&ep;但现在已经动上了手,要他向这么个毛头小子示弱服软那是万万不能的,他自己丢了面子事小,说出去坏的是阎家的名声。

&ep;&ep;谢惭英早已收剑回鞘,叹了口气道:怎么竟是些不经打的废物,喂,我问你,你们家那个什么血刀阎罗比你厉害多少?听说连沧浪四狗都打不过,那肯定也是废物一个,你们可知道有哪些经打的,告诉我,我今天就放过你们。

&ep;&ep;青爷嘴角一抽,这人竟是不把沧浪四魔放在眼里,岂不知血刀阎罗一人独战两魔那还好说,若是对上三魔或四魔,只怕难以讨了好去。

&ep;&ep;今日之事须得找个法子善了,等来日聚齐好手,再来剐了这小子的皮。

&ep;&ep;正沉吟不得法,忽闻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女声,含怒带恨:姓秦的狗贼,还往哪里逃?

&ep;&ep;青爷直想骂娘,怎么招来一个麻烦不够还招两个。

&ep;&ep;臭丫头,上次爷爷教训得你不够吗?竟还阴魂不散。老头本正在打算要怎么趁乱溜走,没想到反而多来了个麻烦。

&ep;&ep;一个青衫女子几步跃过来,手上长剑指向老头道:但教我有一口气在,必要取尔狗命!

&ep;&ep;谢惭英循声望过去,看清女子面容后不由得愣住了,差点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娘,但他到底忍住了,在片刻的愣怔过后,看清那女子与母亲终究也只五分相像,且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模样。

&ep;&ep;只是记忆里的那张面容随着时间已经开始渐渐模糊,尽管他想要努力记住,却还是在一点一点丢失掉关于母亲容貌的细节,睡梦中,那些熟悉的面孔越来越看不清楚。

&ep;&ep;此刻见了这个女子,记忆里的脸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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