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男孩被突如其来的怒骂惊得手足无措,只能瞪大眼睛,无助又慌乱的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

&ep;&ep;女人看着男孩与男人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狰狞恐怖。她一脚踢开了男孩的画板和颜料盒,五颜六色的颜料在地毯上染成了乌糟糟的一片,而被踢飞的画架却直接磕到了男孩的手背,蹭破了一片油皮。

&ep;&ep;小男孩惊呼一声,捂住受伤的手背,眼中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ep;&ep;然而,他的眼泪却并没有引起女人丝毫的怜惜。对方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样,眼中喷薄而出的怒意令她原本美丽的五官变得扭曲,变得无比狰狞又丑陋。

&ep;&ep;她直接冲上前,两只手用力地掐住小男孩瘦小的肩膀,力气大得手背都冒出了青筋,她无视小男孩痛苦的表情,咬牙启齿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说,你是不是看不起妈妈?你这个坏孩子,你快说!你是不是也想要来欺负妈妈!!

&ep;&ep;小男孩被对方狠戾的表情吓住了,不敢再哭出声音,只能把哭声憋在喉咙里。

&ep;&ep;他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无比陌生又恐怖的女人,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流出,无措的摇头:不,不,我我没有

&ep;&ep;你撒谎!女人死死的盯着小男孩不断流泪的小脸,阴冷的道:你这个小畜生,你居然敢说谎骗我,果然是个小孽种!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就不应该让你活着长这么大!

&ep;&ep;小男孩听到母亲的话,终于控制不住伤心,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呜呜妈妈

&ep;&ep;女人神态癫狂,她一把将男孩推倒在地上,指着他大声喝骂:不准哭!小畜生,难道我说错了吗?!

&ep;&ep;男孩倒在地上不敢起来,仍旧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个不停。

&ep;&ep;见他居然还敢哭,女人突然抓狂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猛把旁边茶几上的东西,朝小男孩跌倒的地方劈头盖脸的挥了过去: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ep;&ep;茶几上的果盘茶杯砸到了小男孩的身上,厚重的水晶烟灰缸更是直接在他幼嫩的额头上砸出了一道口子。

&ep;&ep;殷虹的鲜血顺着额角流到了下巴,再顺着脖子染红了衣襟。小男孩仿佛被吓傻了,呆呆的倒在地上不敢吭声。

&ep;&ep;而女人见到男孩额头上正不住流血的伤口后,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阴冷的快意。接着,她浑身一震,像是被自己吓到了一样,瞬间清醒了过来。

&ep;&ep;她慌乱的扑向地上的小男孩子,一边用手捂着他额头的伤口,一边大声呼喊着保姆,让她叫司机备车去医院。

&ep;&ep;当天晚上回到家,知道了男孩受伤消息的男人,直接把正在照顾儿子的女人从儿子床前拖离。

&ep;&ep;他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进一个空房间后,像是对待一条不听话的狗一样,用皮带狠狠的抽打着女人赢弱的身体,肆意地发泄着他对儿子受伤的不满。

&ep;&ep;等到小男孩顶着包着厚厚纱布的脑袋,终于敲开那扇紧闭的房门的时候,女人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衣裳不整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ep;&ep;男孩上前,默默地握住对方带血的指尖,却只得到母亲透过凌乱的发丝望向他的一个冰冷刺骨的怨恨眼神。

&ep;&ep;肖越宁飘荡在一片虚无之中,看着这个母亲阴冷的眼神,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ep;&ep;果然,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很快验证了他的猜想。

&ep;&ep;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饱受蹂躏与虐待的女人虽然仍旧不敢反抗那个强大又暴虐的男人,但她却找到了其他的方式宣泄着自己的满腔怨恨。

&ep;&ep;渐渐的,小男孩身上一些不意被人察觉的地方,开始多出了许多细小的伤痕。这些伤痕形状不一,有些细小如针扎,有些像是被尖指甲狠狠掐出来的印子,它们全都被遮掩在严实的衣物之下,轻易别想看到痕迹。

&ep;&ep;男人作为忙碌的成功人士,整天有数不完的应酬,对儿子的关心少得可怜。

&ep;&ep;家里的保姆倒是发现了端倪,却在女主人的威逼下,选择了事不关已的缄口不言。

&ep;&ep;在这样的纵容下,女人越来越喜怒无常,她在男人那里挨了打,就把自己的满心怨气发泄在男孩的身上。每次发泄之后,她却又抱着对方伤痕累累的幼小身体哭泣忏悔,让男孩原谅她,如此周而复始。

&ep;&ep;肖越宁默默的看着女人的转变,看着她从一个家庭暴力下的受害人,慢慢的演变为了加害者。看着她通过虐待这个家里唯一比她弱小的孩子,来发泄自己几近疯狂的情绪。

&ep;&ep;这个女人每每在虐待完自己的儿子之后,都会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自我催眠一样的一句句重复着相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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