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金环还要在劝。

&ep;&ep;崔蓁蓁也不是听不进去人话,金环也是怕她吃亏,崔蓁蓁对着金环说道,:“也不怕你笑话,我今日去流觞曲水,就是为了见游大哥的。”

&ep;&ep;“更何况,我有自知之明,琴棋书画,我就没有精通的,我不会自不量力的去人前出丑,我们两就安分的待在角落里,等游大哥有空了,我就过去说说话,就这么点事情,不会有问题的。”

&ep;&ep;崔蓁蓁是真的心情好,若是没有游谕,她必定惶惶然的想方设法的算计。

&ep;&ep;想着法子看能不能攀上个什么人,或许是权贵,或许是哪个才子,这样不确定的筹谋肯定会生事端,万一碰上哪个荤素不忌的,那才是要倒大霉。

&ep;&ep;可现在崔蓁蓁颇有底气,她就是去悄悄与游谕散散步,说说话,给未来留一份美好的回忆。

&ep;&ep;见崔蓁蓁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金环想想,也只得点头,等到崔芸出来的时候,见时候不早,他们一行人就启程往园林赶去。

&ep;&ep;快七月的天,一早便天光大亮。

&ep;&ep;不愧是太子爷命人精修出来的园林,满目苍翠,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汩汩,园林里还有一处池塘,正是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模样。

&ep;&ep;娇笑的贵女,穿青戴冠的年轻郎君,一眼看过去,正都是青春正好的模样。

&ep;&ep;女客们多数都未戴锥帽,在凉亭清凉处闲话,有几个胆子大的,用团扇遮着脸,看向园子中间围水而坐的郎君们。

&ep;&ep;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被众人众星拱月一般的围在中央,穿着鱼白色长袍的太子殿下。

&ep;&ep;近几年皇帝上了年纪,很多事情都交由太子来办,太子越发的志得意满,所以此次多是权贵亲眷出席的流觞曲水宴,太子不仅有了承办的名头,更是不惜亲自现身,也算是礼贤下士,与民同乐。

&ep;&ep;赴宴的诸位谁不希望博得太子爷的青眼,或是豪爽饮酒,或是清谈辨经,或是吟诗作对。

&ep;&ep;离太子最近的自然是身份最为显贵的公子哥,之后的就是身份低一些的,太子饮着酒,被众人吹捧的有些飘飘然,他一高兴,自然场面更热闹了些。

&ep;&ep;崔府的马车到的不早不晚,只不过一露面,就被个眼尖的郎君看见了。

&ep;&ep;被着重注意的,自然就是游谕,不仅是姿容风度,学识谈吐也是出众,他性子温润,自是有许多的好友,这会,郎君呼朋唤友的一拥而上,就裹挟着游谕往亭中去。

&ep;&ep;游谕推脱不开,崔志却想转身来寻崔蓁蓁。

&ep;&ep;见着崔志的动作,游谕直接拉着崔志,要往园中一同去。

&ep;&ep;临走,游谕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偷偷关注的崔蓁蓁,掀开了帘子,冲着游谕微微一笑。

&ep;&ep;“世安兄,你看什么呢。”一旁的汪禄见崔志和游谕都在回头,不经好奇的回头。

&ep;&ep;正巧,看见了崔蓁蓁粲然一笑的模样,汪禄懵了一下,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在睁开眼,面前的美人已经没了,只有灰扑扑的帘子遮着。

&ep;&ep;见汪禄的动作,游谕面上含笑,心中不愉,他一把拉过汪禄,:“吉昌兄,看路。”

&ep;&ep;“那是,那是”,汪禄脖子扭了一大半,来回看着,见不着人,他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的指着马车,结结巴巴的问道。

&ep;&ep;“什么也不是,快走,快走,不是说要去亭中吗。”游谕一边拖着一个,疾步往前走。

&ep;&ep;一旁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这话,:“正是,正是,许久没见世安兄作诗了,今日可要一饱耳福,若是做不出好诗来,这园中的水,都叫世安兄喝干,好叫我等出一口气。”

&ep;&ep;“咦,吉昌兄,怎么魂不守舍的,刚刚可是你说要压着世安兄作诗的,这会反倒不开口了。”

&ep;&ep;汪禄还回头看呢,见游谕不说话,他看向了崔志,:“刚刚那是,那是府上的哪一位小姐。”

&ep;&ep;这回众人可听得清楚,一同回头,正巧,崔芸从马车上下来。

&ep;&ep;刚刚被迫换了衣裳的郁气,崔芸已经在使劲掐着梅思的一路上发泄了出来,正想着游谕呢,一下车就见着了不远处的众人,她立马有了笑意,只见她笑盈盈的说,:“见过诸位,几位世兄,等会可得给谕哥哥一些时间,这庭院里的花好看。”

&ep;&ep;“噢,”尚二郎挤眉弄眼的说道,:“赏花这种雅事,怎么少得了我呢,四姑娘,我们几位哥哥可要同去。”

&ep;&ep;“呸,哪个要与你赏花,这话我可要说给严姐姐听。”崔芸笑着骂了一句。

&ep;&ep;众人轰然一笑,有想看热闹的,出言道,:“去说,去说,就属尚二郎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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