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破碎虚空需要资格,而嬴政连入场券都没有拿到。

&ep;&ep;但他的说话,他的眼神,却让成年人从心头涌上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ep;&ep;嬴政道:“你有心吗?”

&ep;&ep;叶孤城不置可否。

&ep;&ep;嬴政道:“你的眼中,能看见人吗?”

&ep;&ep;“还是说,你能看见的,只有辽远的冰川以及天山上的雪?”

&ep;&ep;叶孤城拂袖而去。

&ep;&ep;最后的谈话,破裂了。

&ep;&ep;他准备离开了。

&ep;&ep;叶孤城想,已经到了他应该离开的时候。

&ep;&ep;他的立道迟迟没有动静,也没有办法破碎虚空。

&ep;&ep;然而,在这个国家再呆下去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

&ep;&ep;或许他应该周游世界。

&ep;&ep;叶孤城想。

&ep;&ep;等到累了,等到什么都不想看见了,就去塞北或者南海。

&ep;&ep;他希望那里能给他一些活着的错觉。

&ep;&ep;不,还是塞北之北吧。

&ep;&ep;叶孤城想。

&ep;&ep;在哪里,说不定他就能入梦就能看见西门吹雪的幻象。

&ep;&ep;一个人,如果能在另一个人死后20年对他念念不忘,是怎样一种情感?

&ep;&ep;叶孤城想,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聪明,因为在西门吹雪死后第十年,在他彻底无法陷入睡眠之后他才搞清楚了这个命题。

&ep;&ep;他绝对不仅仅是把西门吹雪当做是知己。

&ep;&ep;朋友之间的情谊是有限的,正如同那句话所说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冲淡一切痛苦。

&ep;&ep;但是,经过几十年的冲刷,他的痛苦并没有减轻。

&ep;&ep;只是变得麻木。

&ep;&ep;他仿佛永远停留在了一个时间段中。

&ep;&ep;西门吹雪死的时间段。

&ep;&ep;透过铜镜,叶孤城可以看见自己的样子。

&ep;&ep;神似西门吹雪。

&ep;&ep;当他思念对方时,甚至能在自己身上找到他的影子。

&ep;&ep;这是他所期待的吗?

&ep;&ep;叶孤城想。

&ep;&ep;他所期待的,就是自己活成西门吹雪的样子。

&ep;&ep;真的吗?

&ep;&ep;西门吹雪不会高兴看见他活成这样。

&ep;&ep;叶孤城比谁都清楚。

&ep;&ep;但是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ep;&ep;“你想做什么?”

&ep;&ep;他没有回头。

&ep;&ep;但就算是没有回头,叶孤城也知道,谁在他身后。

&ep;&ep;嬴政,还有一众方士。

&ep;&ep;不,不仅仅是方士,是有能力的方士。

&ep;&ep;他与这些人打过交道,阴阳家,这是那些有能力之人的统称,他们的手段变幻莫测,在这时代的杀伤力远远大于单纯的游侠儿以及剑客。

&ep;&ep;叶孤城道:“我与你说过,不要听信方士所言。”

&ep;&ep;终于回头,无视了在场的其他人,一双眼睛只看嬴政。

&ep;&ep;嬴政道:“为什么不要听信方士?”

&ep;&ep;他道:“他们有能力,而且能够帮助我。”

&ep;&ep;叶孤城道:“你需要方士帮助你什么?”

&ep;&ep;嬴政道:“我需要他们帮我留下你。”

&ep;&ep;这句话结束过后,一个莫名的阵法在叶孤城脚下浮现,以超自然的方式浮现出诡异的光。

&ep;&ep;他想,阴阳家的手段。

&ep;&ep;但叶孤城不得不说,他确实是被困住了。

&ep;&ep;嬴政道:“你想走吗?”

&ep;&ep;“你想去哪里?”

&ep;&ep;叶孤城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向他的学生,他养大的孩子。

&ep;&ep;嬴政道:“我不允许你走。”

&ep;&ep;“轰隆——”

&ep;&ep;人从半空坠落,重重地倒在地上。

&ep;&ep;感谢破碎虚空所开的出口并不在几千米的高空,叶孤城并不想试验一下,以破碎虚空的肉体强度会不会因为高空坠落而摔死。

&ep;&ep;逼近,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半空中调整他落地的形式。

&ep;&ep;他也感谢雪山上经年泥古不化的雪,它们形成了厚厚的缓冲带,让他受到的冲击稍微小一点儿。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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