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一秒他还在室外的高尔夫球场,悠哉地挥杆,下一秒就被秦言拉上了去常山影视基地的车。

&ep;&ep;秦言说:“自家投资的电视剧也不上心?这ip自从签下来,就没见你露过一次脸。这次就当视察工作去。”

&ep;&ep;贺时鸣倚在后座,兴致不高,神情疏懒的很,说话也不经心,人说三句他才勉强回上一句。

&ep;&ep;“所以我家的电视剧,你一周三次的去探班?”

&ep;&ep;秦言笑着,说他这不是被女人缠的没办法了吗?

&ep;&ep;话间全是露骨的轻浮。

&ep;&ep;见贺时鸣不搭理,秦言又补了句:“七哥,您底下人新签的那个小花能不能留给我啊?”

&ep;&ep;男人阖着眼,指间把玩着一只纯黑珐琅打火机。

&ep;&ep;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ep;&ep;冷调的白让这双手看上去是一件过于精致的瓷器。

&ep;&ep;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唇间溢出,“敢情把我这当你后宫了,选妃呢?”

&ep;&ep;贺家的七公子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心思难测,整个陵城权贵圈没人敢轻易招惹,大家即使是和他开玩笑也拿捏着分寸。

&ep;&ep;此时秦言就拿不准,心底杵了,下一句就换了话题来聊。

&ep;&ep;ybachs680在高速路上飞驰,两侧的风景极速倒退,连成一根绿色的绸带。

&ep;&ep;深重的绿。

&ep;&ep;等秦言和贺时鸣一出现,片场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

&ep;&ep;秦公子来探过几次班,都知道是来看安霏霏的,只是这次大老板也来了,实在稀奇的很。

&ep;&ep;陈导忙上去笑脸相迎:“七爷您怎么来了?”

&ep;&ep;陈导年逾四十,拍过几部经典之作,有一定的江湖地位,但在贺时鸣面前依旧唤他一声“爷”。

&ep;&ep;这画面甚是荒唐。

&ep;&ep;贺时鸣不过二十来岁罢了。

&ep;&ep;“随便来看看。你们拍你们的就行。”贺时鸣兴致不高,话说的很淡。

&ep;&ep;下午的戏就一场,讲的是贵妃的丫鬟忠心护主,得罪了皇后被责罚,而贵妃则为了心爱的侍女不惜开罪皇后,一场展现主仆情深的戏。

&ep;&ep;演员走位过后,陈导特意交待乔曦,“等会记得睁眼,有个水下的镜头,你的表情得坚忍一点,懂吗?”

&ep;&ep;乔曦说懂了,转身时偷偷把手指戳进水里,她哆嗦了下,快速抽出手指。

&ep;&ep;等到工作人员打板,导演喊了“action”,众人迅速进入角色。

&ep;&ep;“皇后娘娘!珍珠她不过是个孩子,若是言语冲撞了您,臣妾替她赔罪,娘娘凤仪万千,若被传出去责罚一个宫女,怕是有损您的名声呢.....”

&ep;&ep;“呵!本宫连你也打的,还罚不得一个贱婢?安子,动手!”

&ep;&ep;片刻,乔曦被两个小太监架着胳膊,粗暴的拖到了铜缸旁边。

&ep;&ep;水很静,死气沉沉。

&ep;&ep;羸弱的鹤颈被小太监狠狠掐在手里,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会被折断。

&ep;&ep;“珍珠姑娘,对不住了。”演小太监的演员刻意吊着嗓。

&ep;&ep;乔曦还没回过神来,头就被强行摁进了水里。

&ep;&ep;她强迫自己睁眼,四周皆是幽暗,探不到底,似深渊,亦似黑洞。

&ep;&ep;逐渐地,她感觉失氧,只能不断挣扎,待到窒息的边缘,才被扯着头发提了上来。慌忙地吸一口氧气,未等入肺,哗一下又被摁了下去。

&ep;&ep;这场戏已经拍了好几条,乔曦只觉得冷,催心折骨的冷。

&ep;&ep;也不知怎的,安霏霏今天突然就变得敬业起来,娇气地对陈导说:“导演,我还想来几条,再打磨打磨,有个地方总感觉不对呢。您说呢?”

&ep;&ep;女人媚着嗓,眼波不经意间往座上的男人流转。

&ep;&ep;她已经往男人那看过好几次了。

&ep;&ep;贺时鸣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美人暗送秋波,他也不理,只是中间掀了掀眼皮,漫无目的地掠了眼安霏霏。

&ep;&ep;此时的他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来,更别说看一群女人拍戏。

&ep;&ep;胸口闷重,很难受,肯定是烟瘾犯了。

&ep;&ep;他最近正尝试着戒烟,各种新奇的法子都试了一遍,没什么用。

&ep;&ep;上午泡在高尔夫球场,还能靠运动转移注意力,如今坐在这,片场里又是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更是让他心烦。

&ep;&ep;一刻也懒得多忍,他起身朝回廊里走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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