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天清晨,洛南音是被刺目的阳光给灼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适应了光亮。

&ep;&ep;鼻间是清凉的薄荷香味,侧过脸就能看见男人近乎完美的脸庞,即使在睡梦当中,都散发着清冽的气质。

&ep;&ep;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发丝,到眉眼,到鼻梁,然后是冰凉的薄唇……

&ep;&ep;女人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似乎对待一个熟睡的婴儿。

&ep;&ep;冷寂的眉眼猛地张开,女人慌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温柔变得僵硬,最后消失不见。

&ep;&ep;薄旌予将她一瞬间的变化尽收眼底,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微光,然后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

&ep;&ep;洛南音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将整个身子陷在被子里,双手紧紧是抓住被子,指节微微泛白。

&ep;&ep;她好恨自己不争气的还会对他有感觉。

&ep;&ep;男人只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湿哒哒的还淌着水珠,冷峻的五官在清晨的微光中泛起薄薄的一层光晕。

&ep;&ep;他平淡的看着被子的凸起,喉咙微动:“你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

&ep;&ep;洛南音缓缓的拉下被子,有些躲避薄旌予的目光,快速的将自己收拾打扮好。

&ep;&ep;薄家老别墅的门口,薄旌予坐在驾驶位上,单手托腮,眼睛平视着前方,深沉的眸子里闪着某种晦暗的光彩。

&ep;&ep;在洛南音出现的那一刻,飞远的思绪立马飘了回来。

&ep;&ep;女人看到他停在门口的车子,微微一怔,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她绕过了那辆车,往马路候车区走去。

&ep;&ep;“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吗?”薄旌予特意把冷凝的调子拉长,听起来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ep;&ep;洛南音的脚步未停,继续向前走去。

&ep;&ep;男人薄唇抿起,冷凝的眸子几乎能滴出冰来,发动车子,缓慢的追上女人的脚步。

&ep;&ep;“你就打算这么走回去?”

&ep;&ep;“……”女人一言未发,只是平静的继续向前走去。

&ep;&ep;“赶紧上车,不要耽误时间。”男人冷喝道,十足的命令语气。

&ep;&ep;女人的脚步突然顿住,她转过身子,望着男人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脸,突然无声的笑了,她很讨厌被别人拿捏的感觉。

&ep;&ep;可偏偏他就喜欢去拿捏别人。

&ep;&ep;薄旌予眉宇间浮出烦躁,他最讨厌女人这种若有若无的轻蔑。

&ep;&ep;“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赶紧给我上车!”男人冰凉的语气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眼神锐利如薄刃。

&ep;&ep;她歪着脑袋,语气抑扬顿挫:“薄少爷以为自己是谁?高高在上的神,还是星星都围着你转的太阳?”

&ep;&ep;薄旌予目眦欲裂,目光凶狠的望着她,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ep;&ep;不载他的车,难道真的想要自己走回去吗?

&ep;&ep;这里荒无人烟的,打到车的几率几乎为零。

&ep;&ep;“你到底上不上车?”薄旌予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他好心载她回去,弄的跟求到她一样?

&ep;&ep;“……”

&ep;&ep;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脸上皆是冰冷。

&ep;&ep;洛南音沉默了良久,突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薄少爷,我不是卖身为奴的奴隶,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呵呵。”

&ep;&ep;“……”薄旌予眼睛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看,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ep;&ep;昨天爷爷下的药有副作用?会烧坏人的脑子?吃完了智力下降?

&ep;&ep;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ep;&ep;明目张胆的得罪唯一能载她回城的人,她到底清楚不清楚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

&ep;&ep;她凉凉的笑了:“薄少爷还是把这好意施舍给别人吧?”

&ep;&ep;“随便你!”薄旌予胸口如堵了一团火一样,莫名的有些烦躁,一踩油门,车子飞速的向前跑去。

&ep;&ep;望着迅速消失不见的车子,洛南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ep;&ep;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顺着眼睑流了下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最后,这呜咽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ep;&ep;在杳无人烟的郊区公路上,一个女人毫无形象的痛哭,她蜷缩着身子,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要发泄。

&ep;&ep;为什么她还爱着薄旌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薄旌予还是对她没感觉?

&ep;&ep;昨天晚上,她像个下贱的酒家女在薄旌予面前求欢,仅有的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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