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振南给刘义虎打了个眼色,旋即揖首一礼,恭恭敬敬地道:“张家三兄弟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幸得一见!请上坐看茶,让华某略尽地主之谊。”

&ep;&ep;张地远桀桀一阵怪笑:“知道咱三兄弟的厉害就好,想请我们喝酒吃肉呢,也不是不行。先将东西交出来,再给你面子喝酒吃肉!”

&ep;&ep;老三张仁远一听,大叫道:“二哥,这话说得有水平啊!”

&ep;&ep;性格暴躁的刘义虎见“华西三霸”欺人太甚,早已按捺不住,跨前一步大声喝道:“交什么东西?还讲理不讲?”

&ep;&ep;张地远歪头斜了刘义虎一眼,身形陡然一动,未等刘义虎反应过来,已被一掌击出门外:“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张二爷面前咶躁!十息之内,交出东西。否则,血洗华南镖局!”

&ep;&ep;刘义虎胸口中掌,胸骨顿时了两根,急怒攻心之下,再不顾自身安危,迅速起身撞进门来,叫道:“狂徒好生霸…”

&ep;&ep;话未说完,但见张仁远极快地拔出长剑,身形晃动间,往刘义虎肩部、胸口一挑一划。

&ep;&ep;刘义虎顿时连连中招,尚未来得及出手,就又被张仁远一脚踢飞门外。

&ep;&ep;……

&ep;&ep;刘义虎重伤之下,感到“华西三霸”武功高强,今日之事难以善了。想起大哥所托,急忙悄然来到马棚,挣扎着爬上自己的大黑马扬鞭而去。

&ep;&ep;刘义虎走后,客厅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镖局,二十名镖师、六十名趟子手呼啸而至,一拥而入,将“华西三霸”团团围住,怒目而视。

&ep;&ep;张地远异常淡定,对义愤填膺的镖局数十人视若无物,嘿嘿冷笑道:“华总镖头,十息时间已过,交东西吧!”

&ep;&ep;华振南见刘义虎未再入内,心知端睨,拱手道:“我华南镖局委实没有与姓柳的谈生意,还请三位明察!”

&ep;&ep;话音甫落,一直未说话的老大张天远,仰天一阵大笑:“好,够顽固、够硬气!那就先杀后搜,动手!”

&ep;&ep;早已手痒的张地远、张仁远,立即闻令而动,大打出手。

&ep;&ep;两人武功高强,面对镖局数十人之众,直如虎入羊群,摧枯拉朽。不过短短一柱香光景,可怜的华南镖局,从上到下再无一活口。

&ep;&ep;……

&ep;&ep;“华西三霸”灭了华南镖局后,立即里里外外展开仔细搜索。半个时辰之后,三兄弟重新碰头,却并无所需之物。

&ep;&ep;张天远眉头微皱,暗自寻思。

&ep;&ep;华南镖局事先并不知我等会前来索取货物,自然不会有任何防备。而且之前,也只是走脱了一名重伤怕死的无名小卒,东西必然不在其身上。

&ep;&ep;莫不是姓柳的虚晃一招,来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妈的果然是老狐狸,恁地狡猾!

&ep;&ep;恼怒之下,一把火烧了华南镖局。

&ep;&ep;尔后,急忙往柳震南离去的方向追去。

&ep;&ep;……

&ep;&ep;等华枫和龙世尘风尘仆仆地赶回镖局时,昔日热闹非凡的华南镖局,早已成了一片废墟。

&ep;&ep;一群秃皮癞毛野狗,在废墟中争抢骨头,不时撕咬成一团,发出阵阵狂唳之声。

&ep;&ep;华枫呆呆地盯着废墟,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ep;&ep;半响之后,陡然跪地磕了九个响头,内心发誓:总有一天,必手刃仇人!

&ep;&ep;为防止暴露身份,从而引来杀身之祸,遂由龙世尘出面,请附近乡农,帮忙收敛了废墟中的骨骸,集中安葬入土。

&ep;&ep;华枫只能无助地隐身一旁,偷偷饮恨!

&ep;&ep;茫茫大地,凶手何往?

&ep;&ep;茫茫人海,凶手何寻?

&ep;&ep;……

&ep;&ep;又是一年初春。

&ep;&ep;华南灵宝山,树林深处。

&ep;&ep;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林间往来翩跹,追逐多彩斑斓的蝴蝶。不时掌击身旁树杆,震落枯枝黄叶一片。

&ep;&ep;这青年,赫然正是华枫!

&ep;&ep;此时的华枫,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眼中多了几分狠厉,身形也拔高了几分。

&ep;&ep;“风行”步法已渐入佳境,几可达到徒手抓鸟、踏雪无痕之境;“裂山碎石”掌法,已然练至第三层;“潜龙”内功心法,也突破到了第二层。

&ep;&ep;……

&ep;&ep;就这样追蝶击树,不知不觉间,华枫已进入灵宝山五十里深处。

&ep;&ep;灵宝山奇珍异兽较多,越往深处,猛兽越多,凶性也越大。在灵宝山学武两年来,他一直听从师父叮嘱,从未深入三十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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