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婆子看见宋红春的作态,就觉得作呕。

&ep;&ep;她八卦归八怪,可不妨碍她“正义感”强,“植林、红春,徐大娘可听说你们两个好事将近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ep;&ep;虽已经和宋红春说好,可是听到徐婆子说起这事,陈植林还是尴尬地红了脸。

&ep;&ep;“您这是听谁说的呀?”陈植林说着便想岔开话题,“徐大娘,这都快饭点了,您……”

&ep;&ep;“你就别问是谁说的,就说有没有这事就成了。”徐婆子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陈植林心里的那点儿弯弯绕绕,她的嗓门之大,连附近的人都招了过来。

&ep;&ep;有人拿着玉米馍,有人拿着大白面馒头,还有人捧着碗面,吸溜吸溜地蹲在门槛,远远瞧着,就跟看戏似的。

&ep;&ep;陈植林和宋红春被众人的视线看得躁得慌。

&ep;&ep;陈植林当下就想否认:“没,啊!”

&ep;&ep;宋红春在后头掐了他的手掌,挤出个笑容对徐婆子说道:“大娘,的确有这么件事,等过阵子婚期定了,我们请您来喝喜酒。”

&ep;&ep;徐婆子面上笑笑,嘴巴却跟刀子似的,“这咋就成了你和植林这小子?之前不听说谈对象的是宋贝和植林吗?”

&ep;&ep;宋红春笑了笑,不说话。

&ep;&ep;她朝陈植林使了个眼神,催他赶紧应对。

&ep;&ep;宋红春前阵子才把身子给了陈植林,这会子功夫,别说叫陈植林说话,就是叫他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陈植林说不定都肯干。

&ep;&ep;陈植林拉下脸来,“大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宋贝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之前都是她缠着我,我压根不喜欢她!”

&ep;&ep;众人听到这话,心里头都不由得呸了一声。

&ep;&ep;普通朋友,这是当他们没念过书蠢啊,哪个普通朋友会拉手,哪个普通朋友会关系好到都快谈婚事了!

&ep;&ep;这陈植林不厚道啊!

&ep;&ep;“就是,徐大娘,”宋红春得了陈植林的帮腔,立即就有了底气,她叉着腰,得意地说道:“我和植林才是真的谈对象的,那宋贝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大娘,我们敬你才喊你一声大娘,你可不要乱说话!”

&ep;&ep;“啧啧啧。”

&ep;&ep;徐婆子砸吧着嘴巴,摇头道:“这得亏那宋老二的闺女没在这里,否则就算是没死怕是也要被你们气死了。植林,你这小子可是咱们大队的人看着长大的,没想到心这么脏。别的不说,当初你俩谈对象那会儿,大队所有人可都看见了。”说到这里,徐婆子用眼神上下打量了宋红春一眼,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狐媚子给你吃了什么药!要是我儿子干出这种事,我得把他腿都打折了。”

&ep;&ep;“你!”

&ep;&ep;宋红春被徐婆子羞辱得脸都红了。

&ep;&ep;她气得手都在抖,饶是她心里早有准备会被人说闲话,也没想到会被人说得这么难听。

&ep;&ep;“徐大娘说得是,咱们这么多年还没见到有人抢自家亲戚对象的。”

&ep;&ep;“这闺女得自重,这样巴巴地送上门,祖宗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气得跳出来!”

&ep;&ep;左邻右舍看热闹的婆娘汉子也跟着附和道。

&ep;&ep;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宋红春和陈植林说得红着脸跑了。

&ep;&ep;徐婆子见了,心里这才舒服了,冲着地上呸了一声后,甩手回家吃饭去了。

&ep;&ep;跑出了几里地,在陈植林家附近,宋红春和陈植林才停了下来。

&ep;&ep;“都怪那该死的宋贝,她要寻死,怎么不去别的地方寻死,山里狼那么多,她要是进山里喂狼,也不至于让咱们被人说闲话。”宋红春扭曲着脸咒骂道。

&ep;&ep;她恨毒了宋贝,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处处不如宋贝,嫁的老公起初看着老实,结果却是个心里藏奸又懒得出奇的懒汉,而宋贝却嫁给了大队第一个大学生,跟着陈植林进了大城市;再后来,她逼着老公进城里打工,谁知道人家宋贝却已经成了大老板,而且还在北平买了房子,落地生根;从那以后,她就拍马也赶不上宋贝,就连生下来的孩子也都是跟她爹似的,蠢钝跟猪差不多,初中都没上就赖在家里混吃混喝,而人家宋贝那孩子却是文曲星下凡,门门科目都是第一,连学校都抢着要!

&ep;&ep;宋红春对比自己和宋贝的生活,每天都觉得自己的日子比黄连还苦。

&ep;&ep;所以,她一重生,就立即决定要抢走宋贝的好日子。

&ep;&ep;她故意勾引陈植林,陈植林刚好这段时间不去学校,在家里念书,她借着问问题的借口和他勾搭上了,又为了让陈植林和宋贝断绝关系,果断地主动献身给了陈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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