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得五体投地!

&ep;&ep;胥吏争相恭维朝廷钦使,神医仁善,实乃本地灾民之福。

&ep;&ep;您如此慷慨,太难得啦。

&ep;&ep;黑云压城,风势渐猛。

&ep;&ep;宋慎耐着性子,被一通奉承,因不耐烦应酬,飞快抽身离开,走向后院。

&ep;&ep;不久,他前脚踏进廊檐,倾盆大雨后脚便落下,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秋凉袭来。

&ep;&ep;哈哈哈,幸好,赶在大雨前回来了!

&ep;&ep;下一刻,容佑棠的嗓音从书房里传出来:宋兄?

&ep;&ep;容弟,我回来了!

&ep;&ep;人逢喜事精神爽,宋慎笑眯眯走进书房,先倒茶解渴,愉快告知:病患的病情已经稳住了,正在慢慢康复,皇天不负苦心人呐。

&ep;&ep;是吗?喜讯,太好了,咱们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ep;&ep;宋慎听出异样,放下茶杯,诧异问:听见喜讯,你却语气低落,遇见麻烦了吗?

&ep;&ep;容佑棠坐在书桌后,面前公文高高摞起,递过一封密信,唉,都城出大事了!

&ep;&ep;又出什么事了?

&ep;&ep;宋慎皱眉,敛起笑容,接过密信时,一阵狂风扑进半开的窗,刮折了信封。

&ep;&ep;坐,看完千万别着急。电闪雷鸣中,容佑棠关闭门窗,书房一片昏暗,便点亮烛台。

&ep;&ep;宋慎依言落座,抽出密信,看完,震惊站起,失声道:宫变?

&ep;&ep;哼,大皇子果然造反了!

&ep;&ep;嘘,小声点儿,皇室丑闻,消息暂未流传开。

&ep;&ep;容佑棠倒了两杯茶,万幸,西北大捷,太子及时赶回都城救援,大皇子罪行失败,谋逆乱党已被一网打尽。

&ep;&ep;宋慎脸色沉沉,但阿琛受伤了,他受伤了!

&ep;&ep;唉,乱党疯狂,夜袭皇宫造反,挟持瑞王等人,逼问传国玉玺下落,瑞王拒绝臣服,便遭到殴打。

&ep;&ep;殴打?

&ep;&ep;殴打这两个字,令宋慎瞬间喘不上气,心疼且暴怒,不忍想象阿琛被挟持殴打时的痛苦情形,咬牙切齿,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ep;&ep;他心急如焚,一时间难以冷静,杀气腾腾,握拳砸桌,嘭~声巨响,木质圆桌应声裂开,被砸毁了。

&ep;&ep;宋兄,宋兄!冷静些。

&ep;&ep;容佑棠忙宽慰道:密信里写明了的:瑞王虽然负伤,但性命无虞。残局有太子收拾,瑞王一定会受到精心照顾,迟早会康复。

&ep;&ep;宋慎面沉如水,下颚紧绷,扼腕说:他自幼养尊处优,生得文弱,何曾挨过打?哪里禁得起殴打?乱党逼问玉玺下落,势必动了狠手他的伤势,我不敢想象。

&ep;&ep;瑞王是太子倚重的弟弟,弟弟负伤,太子必会关切有加,宋兄无需过于担忧。

&ep;&ep;岂能不担忧?

&ep;&ep;宋慎在书房里打转,焦躁踱步,脱口道:我想回都城看看他!

&ep;&ep;什么?

&ep;&ep;容佑棠吓一跳,果断劝阻,不行!万万不可!他正色提醒道:咱们是钦差,肩负赈灾重任,差事未完之前,绝不能擅离职守。

&ep;&ep;钦差擅离职守,等同于战场上的逃兵,死罪无疑,宋兄切勿冲动犯糊涂。疫病药方已经奏效了,兴许过阵子就能解决灾情,到时,咱们才能回都城述职。

&ep;&ep;书房陷入了一片寂静,只余嘈杂风雨声。

&ep;&ep;烛光摇曳,宋慎半边脸隐在黑暗里,沉默许久,最终一声长叹,唉,我明白。

&ep;&ep;明白就好。宋兄被誉为神医,是本地官民心目中的主心骨,赈灾一事,缺谁也不能缺你。

&ep;&ep;宋慎倍感无奈,职责所在,无法撇下众多病患,喃喃问:咱们离开都城期间,圣上驾崩却秘不发丧、二皇子被杀、大皇子造反、太子仓促登基险象环生,真不知,阿琛他们究竟是如何撑到太子回都的?

&ep;&ep;小弟也担忧,也好奇。

&ep;&ep;容佑棠提笔蘸墨,我马上写信问一问。

&ep;&ep;宋慎薄唇紧抿,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也开始写信。

&ep;&ep;良久,两人先后搁笔,各自把信封好。

&ep;&ep;容弟,尽快派人把信送回都城!

&ep;&ep;容佑棠颔首,忽见对方疾步拉开房门,狂风暴雨的,你上哪儿?

&ep;&ep;药库。

&ep;&ep;宋慎面无表情,内心燃着对乱党的怒火,并因不能亲自照顾伴侣而饱含歉疚,疾冲进暴雨中,冒雨赶往药库,恨不能立即消灭疫情,早日回都。

&ep;&ep;入秋了,都城位于北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