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玠看出这两人势头不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道:“岳五,这事了了就是了了。岳侄儿以一敌二十,还不落下风,我心里欢喜得紧。你要是看不上祥祥,干脆给了我,我把我家大哥换给你。你放心,我家的就算让他再吃十个熊心豹子胆,他也做不出祥祥干的事情来,也省得你动不动就抄起藤条教训儿子了。岳五,我这提议怎么样,你干不干?”

&ep;&ep;岳飞听了吴玠一席话,终于露出了窘迫的笑容:“吴兄,这话从何说起?”

&ep;&ep;“从何说起你心里明白,只说干还是不干。”

&ep;&ep;吕祉想了想,历史上吴拱还真是在绍兴末年岳飞死后接手了荆湖战区。吴玠也是一语成谶。

&ep;&ep;岳飞一言不发,笑着向吴玠敬酒。

&ep;&ep;吴玠继续唠叨:“嘿,岳五,你来敬酒这就是不干了,你这心意不诚呀。”

&ep;&ep;……

&ep;&ep;吕祉宴席散后回到家中,吴氏正在院子里面等着他。他见吴氏粉面桃花,散开了衣上束带,倚着一棵桂树乘凉,迎儿则在吴氏身边打着扇子。院中花木暗香缭绕,夜风带起了吴氏的薄罗衣裙,掩住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吕祉醉眼看去,只觉分外动人。

&ep;&ep;“娘子,你与岳夫人的宴可是散了?”

&ep;&ep;吴氏听到吕祉声音,立即起身迎道:“相公今天倒回来得早。我这里也是刚散。”原来岳飞到庐州后,吴氏同时设宴招待李娃。

&ep;&ep;迎儿则为吕祉端上茶水解酒。

&ep;&ep;吕祉饮了一口茶,抚着妻子云鬓,玫瑰膏的味道若隐若现的。他心中一动,撂下杯子,环住妻子腰身,扶吴氏坐到院中石凳上,方才笑道:“小心动了胎气。”

&ep;&ep;“我哪里这么娇贵了?要是迎你一次便动了胎气,这小家伙也太添乱了。”吴氏语带娇嗔,低声道。

&ep;&ep;“好好好,娘子是最耐劳的,任谁也比不上。”说着,吕祉与吴氏并排坐下。

&ep;&ep;吴氏头倚在吕祉胸口,笑道:“相公,可不要说耐劳两个字。你不知道,楚国夫人才是真耐劳的。”

&ep;&ep;吕祉至此方问道:“怎么说?”

&ep;&ep;“国夫人不仅耐劳还是女中豪杰。我跟她比起来,就是个未经过战乱之苦的。我想都不敢想,岳家的安娘竟然是生在撤军途中的。兵荒马乱的,自家相公在领兵断后生死未知。自己又经历这么大的一劫,我想想都觉得心里慌怕,国夫人却能谈笑自若。这不是女中豪杰又是什么?难怪安娘也这么随娘的性子,年纪虽小已经看得出是个人物了。”

&ep;&ep;吕祉奇道:“你们怎么说起这事情了?”

&ep;&ep;“我和国夫人一见如故,结为姐妹。她看出我怀了身孕,所以便闲聊了几句家常。”吴氏说着轻轻把手覆上了小腹。这个孕妇常见的动作,让吕祉无限怜爱。他也把手握在了吴氏玉腕上,笑道:“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咱们的孩子也不必做什么大人物,无灾无病过一生已然是阿弥陀佛了。再没有其他的愿望。”

&ep;&ep;“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吴氏随口吟了苏东坡的一句诗,偷笑道:“东坡居士尚且希望自家孩儿做高官,相公却连这一层都省了,境界比东坡居士还要高了。”

&ep;&ep;“不是我比东坡居士高,实在是,”吕祉叹了一声,想到岳飞,苦笑道,“若要孩子有大成就,非得自小便严加管教,长大了还要多受磨难。哎,我可狠不下这个心肠。倒不如任其自然了。娘子,我说了几句大实话,你不要笑话为夫。”

&ep;&ep;“相公看得通透,我怎么敢笑话相公?”

&ep;&ep;“你这就是笑话我了。朱子说,凡事见得通透了,自然欢说。我满心忧愁,不知何时才能欢愉。”

&ep;&ep;“慢着,朱子又是哪个?我怎么不知道?”吴氏星眸闪烁,抬头望定吕祉。

&ep;&ep;吕祉一拂袖,表情尴尬。他心中烦乱,失口说出了朱熹的名言。想了想,捻起一片糕递到吴氏口中,“朱子,哎,朱子是我家乡那里,专说些警世格言的世外高人,我平素记了些下来。”

&ep;&ep;“听着倒像是街边的相师。”吴氏扬起下颏,凝神道。

&ep;&ep;“咳咳,相师……”吕祉手指竖起在吴氏的唇上,“不要再说了。娘子,我们进屋歇息吧……”。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咳嗽还不好,哭了。所谓咽炎全靠忍,咳起来真没辙。

&ep;&ep;第144章五年平金(74)

&ep;&ep;自吴氏怀孕之后,因为怕动胎气,两人一直分床而卧。吕祉将妻子送入屋中,安顿她半躺在榻上,便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吴氏目送相公离开,却全无睡意,想着吕祉真是一个志诚君子。这三个月来,以堂堂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