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严静思在隔壁捻着茶盏不住点头,心中暗暗赞道:没错,对待双标就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ep;&ep;目光一转,恰好看到微微垂头的福海,严静思登时眼皮一跳,暗道不妙。这老小子,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忒不含蓄!

&ep;&ep;宁帝既已离开隔壁,严静思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紧随着也起身出了门,刚转过游廊,就看到宁帝站在前面等着。

&ep;&ep;“恕臣妾多嘴,敢问皇上,当年先帝真的有传位成王之心?”回到广坤宫,摒退左右,严静思难掩好奇心问道。

&ep;&ep;宁帝很是坦荡,“没错,父皇在病重之时曾私下召见他,问他是否愿立下重誓善待兄弟、永不残害,他没答应。”

&ep;&ep;严静思诧异不已,“竟如此决绝,莫非是他当时已胜券在握?”

&ep;&ep;宁帝撇了撇嘴角,“彼时因三王之乱,皇兄们死的死,圈禁的圈禁,成王倒成了年纪最长的,父亲素来认为我仁善有余果决不足,难堪大任,十六弟是个闲散的性子,十七弟、十八弟又过于年幼,是以当时朝中内外都认为成王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他自己想必也是这么笃定。”

&ep;&ep;严静思叹了口气,暗忖:不过是发个誓而已,成王也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过了头,平白与皇位失之交臂,难怪方才得知真相时会那般激动。

&ep;&ep;或许是严静思想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宁帝从她的表情中窥探了她心中所想,笑道:“其他兄弟还好,可对于我,他是绝对不会留下活路的。誓言灵验与否暂且不论,可对心中有鬼的人来说,终究有所忌惮。”

&ep;&ep;严静思颔首表示认同,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斜倚着背椅,笑着看向宁帝,问道:“先帝想必也私下召见过皇上您吧?也让你立下誓言?”

&ep;&ep;“是,朕当时片刻不曾犹豫立下了重誓。”宁帝嘴角噙上一抹讽刺,“只因朕当时是真的不曾动过丝毫戕害手足的念头。”

&ep;&ep;严静思垂眸,手指摩挲着自己衣摆精细的凤纹图案,缓声道:“皇上是重信守诺之人。”

&ep;&ep;“昔日对父皇的承诺只是其一。”宁帝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复又平静内敛,“朕这些年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死是最大的恩惠,而活着才是真正的惩罚。”

&ep;&ep;严静思忽然就想到了上辈子被她弄进疗养院的亲爹、圈到精神病院的小后妈和关到监狱里的便宜手足。

&ep;&ep;真没想到,宁帝竟然有此觉悟,正与她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

&ep;&ep;“皇后可是不认同朕所想?”宁帝见严静思眼含讶异地看过来,问道。

&ep;&ep;严静思莞尔一笑,“非也,皇上适才所说臣妾深以为然。”

&ep;&ep;宁帝听她这样说,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起来。

&ep;&ep;忽的,门口传来莺时的禀报声。

&ep;&ep;“启禀娘娘,咸福宫派人过来,说是那位请求见您一面。”

&ep;&ep;严静思一愣,下意识去看宁帝。

&ep;&ep;宁帝蹙眉,“咸福宫已被封闭为冷宫,无诏不得出入,那个宫婢是如何跑过来的?”

&ep;&ep;莺时精神一凛,回道:“奴婢不知。”

&ep;&ep;宁帝:“来人——”

&ep;&ep;严静思阻拦下宁帝,早料到徐贵妃不会毫不挣扎就接受被打入冷宫的境地,但意外的是,她竟然会先找上自己。

&ep;&ep;“皇上且慢,她既然有话要说,拦下了这一次,总还有下一次,倒不如让她说了。”

&ep;&ep;宁帝迎上她的目光,见她眼底一片坦荡清明,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ep;&ep;严静思眼波转了转,想到自己先前的遭遇,眼角眉梢浮上浅浅笑意望着宁帝,道:“皇上可愿与臣妾同行?”

&ep;&ep;宁帝观她脸色并不似随口说的玩笑话,遂爽快应下。

&ep;&ep;见完成王见徐贵妃,这俩人莫非是约好的不成?不过好在能让宁帝也听上一回墙角,值得!

&ep;&ep;徐素卿身负盛宠多年,咸福宫不说荣冠六宫也差不多,没想到一朝失势也难逃凋敝清冷的下场。

&ep;&ep;因宁帝在,严静思禁止了宫婢的传禀,只让前来通禀的小宫婢引着他们直接去了徐贵妃的所在之处。

&ep;&ep;“皇上稍后片刻,待臣妾进去了您再移步到廊下吧。”游廊转角处,严静思驻足对宁帝道:“或者,您和我一同进去?”

&ep;&ep;宁帝抬手正了正她斗篷上的风帽,道:“她求见的是你,朕就不凑热闹了。”

&ep;&ep;严静思笑了笑,施礼后先行一步。

&ep;&ep;自方才听到徐贵妃的名字后,宁帝的神色间并未流露丝毫的纠结和犹豫,严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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