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臣妾也要敬皇上与皇后娘娘一杯,恭祝皇上、娘娘在新的一年里,圣体安康,福泽绵长!”

&ep;&ep;福海上前为皇上的酒杯续满,转向皇后时,忽听宁帝开口道:“皇后身有微恙,便以茶代酒吧。”

&ep;&ep;“诺!”福海应下,忙为皇后娘娘斟了盏茶。

&ep;&ep;严静思看了眼气定神闲的宁帝,又看了眼执盏而立面色恭挚的徐贵妃,心下不由得感慨:这一个个的,都是神一级的演技啊!

&ep;&ep;“承徐贵妃吉言!”宁帝目光内敛,唇边噙着浅浅笑意,举起手中的酒杯。

&ep;&ep;严静思喟叹之余,随着宁帝的动作举起了手里的茶盏。分明是平日里喝惯了的清茶,当下入口,舌间却泛起浅浅的苦涩。

&ep;&ep;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

&ep;&ep;严静思这会儿算是现身演绎了一把此类情形。

&ep;&ep;随着徐贵妃坐回座位,殿上正巧一曲终了,短暂的间歇后,击鼓声起,鼓点渐次紧密,声势由弱入强,琵琶、长萧随之入声,气氛顿转铿然磅礴。

&ep;&ep;严静思神色一肃,看着殿上面带脸谱表演舞戏的优伶,抿紧了唇角,耳边回荡着刚刚与宁帝执手落座时他在耳边的那句轻语:后面之事,有赖皇后受累了。

&ep;&ep;看来,应该就是此刻了。

&ep;&ep;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覆面的伶人执刀飞扑上来时,严静思的心跳还是顿了半拍。

&ep;&ep;伴随着福海焦厉的一声“护驾”,殿内顿时乱成一团,殿内当值的御林军与刺客短兵相接,座上的皇室宗亲们在随侍的护佑下仓皇躲向大殿的角落。

&ep;&ep;“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ep;&ep;“这......这是迷药?!”

&ep;&ep;“定是酒水或菜肴被人动了手脚!”

&ep;&ep;......

&ep;&ep;手脚发软、提不起气力的宗亲们踉踉跄跄地躲避在角落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神色仓皇,心中惊惧不已。

&ep;&ep;“皇兄,皇嫂,你们还好吧?!”康王贺重泽全然不顾左手臂流血的伤口,一边提着剑掩护在宁帝身前,一边微微偏过头急切问道。在他身侧站着的,是同样划伤了左手臂的怀王贺重澜,为了抵抗迷药的药性,这伤口,是他们自己划的。兄弟两人一左一右,执剑立在御座和御林军护卫之间,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宁帝的最后一线屏障。

&ep;&ep;怀王虽已在军中历练,常年习武之故,身形较为强健,但毕竟年方十五,侧脸的轮廓看起来仍带着少年的稚嫩。年仅十二岁的康王更不用提,即便也是自幼习武,但身形尚未长开,皇子的威仪再盛,背影看着也还是个孩子。

&ep;&ep;严静思眼底微热,感觉到宁帝紧紧覆在她腕上的手掌在微微地颤抖。

&ep;&ep;看着眼前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严静思压下心头的百感交集,覆上宁帝的手臂,安慰地捏了捏。

&ep;&ep;得兄弟如此,也不枉费了他的这番心思!

&ep;&ep;宁帝感受到严静思的无声之意,眼中浮现释然的暖意,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腕,而后放开手,提剑上前,站到了两位少年中间。

&ep;&ep;“无妨,今日,便让我们兄弟并肩一战!”

&ep;&ep;殿中刺客全力扑向御座,明显目标只在皇上一人,其他宗亲暂时看来是安全的,这让两个少年王爷心神稳定了许多。

&ep;&ep;贺重澜蹙眉,沉声道:“皇兄,你一人身系社稷安稳,切不可如此冒险!”

&ep;&ep;“皇兄放心,只要有我和十七哥在,定不会让人伤你分毫!”贺重泽身形稍显瘦削,握剑的手却很稳。

&ep;&ep;宁帝低笑出声,舒展的眉眼间荡漾着欣慰、欢喜,还有着许久不见的年少时的不羁与张扬,心境如拨云见日,阴霾尽扫。

&ep;&ep;“朕的好兄弟!”

&ep;&ep;对天子来说,手足真情确是格外珍贵。

&ep;&ep;这一点,严静思还是能够理解的。

&ep;&ep;理解是能理解,可是,当亲眼看见宁帝为护下贺重泽飞身上前,后背被利刀刺入的场景时,严静思还是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句:疯子!

&ep;&ep;苦肉计虽好用,龙鳞卫的身手虽高,但也不带这么玩的!

&ep;&ep;看着杀红眼的贺重泽和贺重澜,严静思忍着让人心慌的浓重血腥气,飞快地用几根银针封住了伤口附近的几个穴位,并将随身携带的洛神医新改进后的伤药药粉敷到了伤口上。

&ep;&ep;“别动,眼下我只能让伤口减少流血量,并不能完全止血!”严静思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咬牙切齿道:“皇上刀伤颇重,现下可以晕迷了。”

&ep;&ep;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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