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发型是怎么回事!

&ep;&ep;这眼镜框是怎么回事!

&ep;&ep;我原来这么丑吗?!

&ep;&ep;薛木扔掉眼镜打开水龙头洗了两把脸,而后屈着眼在架子上翻找了一阵无果,打开卫生间的门大声问道:“妈!我刮胡刀呢?”

&ep;&ep;“刮胡刀?”贺冬兰反问道,“你什么时候买刮胡刀了?”

&ep;&ep;薛木愣了愣,转头又照了照镜子,这一层毛确实是没刮过的样子——天呐!我十六岁居然都还没刮胡子?!我在想什么啊?!

&ep;&ep;“你想刮胡子啊?”薛峰笑呵呵地走进了卫生间,“我这有新的。”说着从顶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刀架和一盒刀片,看样子像是准备了很久了。

&ep;&ep;薛木忽然想起来了这一幕,那大概是高三的下学期,班上一个胡子最重的男生突然刮了胡子,迅速带动了全班男生都剃掉了那一层绒毛,薛木也是其中之一。

&ep;&ep;他还记得薛峰将刀架和刀片那出来之后,仔仔细细地教了他怎么组装、怎么用,他尽管认真听了半天,刮得时候还是不小心划了一个小口子。

&ep;&ep;“这么着,往上一顶,再一扣,然后抬起来,就装好了。”薛峰演示讲解着,眼中带着一丝慈父的笑意,“你要是想换的时候啊——”

&ep;&ep;“一推这就行了嘛,我知道。”薛木接过了薛峰的话,拿起剃须泡摇了摇倒在手上,然后迅速地涂抹在脸上,接着娴熟地将泡沫刮净。

&ep;&ep;“哎?挺好挺好。”薛峰赞许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第一次得刮破了呢。”

&ep;&ep;薛木听了不免得意一笑,结果嘴角一扯,刀片堪堪划出了一个小口子。

&ep;&ep;“嘶——”

&ep;&ep;“哈哈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没事儿没事儿,洗完了贴个创可贴就行了。”薛峰说完,又笑呵呵地走出了卫生间。

&ep;&ep;薛木有些懊恼,看着伤口不断沁出的小血珠,只得赶快又洗了一把脸,抬手去拿洗面奶的时候却惊呼了一声。

&ep;&ep;“卧槽可伶可俐!”

&ep;&ep;薛木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地将拿一瓶刚刚拆封的洗面奶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又在镜子前照了照,暗暗放下了心,好在是在脸被毁掉之前穿越回来的,要不还不如死了算了。

&ep;&ep;简单洗完了脸,架子上也没什么好用的护肤品,薛木只得轻轻拍了拍脸,假装上头残留的水迹就是爽肤水了。

&ep;&ep;打开浴霸,脱掉睡衣,薛木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暗自惊叹:真他妈瘦啊……

&ep;&ep;薛木都快忘了自己有这么瘦的时候了,大概是青春期男生抽条儿特有的现象,学校里放眼望去全是干瘦干瘦的,尽管瘦并不等于身材好,但青春的气息配上瘦削的肉体就是难以反驳的好看。

&ep;&ep;而上了大学之后身高没再长了,体重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增加,为了形象,薛木也曾经几次尝试节食减肥,均以失败告终,直到毕业之后,有了钱,办了健身卡,身材才从微胖慢慢向健硕靠拢。

&ep;&ep;可是工作实在太忙了,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工夫去健身房?日积月累,薛木被蹉跎成了过劳肥患者,乍一看还行,脱了衣服一点肉都藏不住。

&ep;&ep;因而此刻,看着自己十六岁的身材,薛木险些激动得泪流满面。

&ep;&ep;老天爷,你待我不薄!重来这一回,我定要好好活!

&ep;&ep;“木木快点儿啊,你跟大钱儿约的时间要到了。”

&ep;&ep;“干嘛去?”

&ep;&ep;“返校啊。”

&ep;&ep;“返……返校……?上学?!”

&ep;&ep;第二道题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ep;&ep;薛木在贺冬兰的催促中纠结不已地换上了阔别多年的秋衣秋裤,穿上了丑到令他想自杀的冬季校服,最后又套上了一件肥大无比的羽绒服,生无可恋地出了门。

&ep;&ep;靖溪这个老房子薛木至少已经有五六年没来住过了,高三的时候父亲薛峰工作调动去了朝阳,并且以内部折扣的价格在四环边上买了一套两居室,随后又托人找关系也给贺冬兰在调了过去。

&ep;&ep;高中毕业之后薛木就和爸妈一起定居在了新家,之后的两三年走亲访友时还偶尔在这边过个夜,再后来这房子实在老旧,家里也买了车,无论多晚也都不会再在这边留宿了。

&ep;&ep;因此走在小区里的道路上,薛木对四周的环境有种异样的陌生感与熟悉感。

&ep;&ep;其实去年和前年薛木都还来过这里,当时为了办律师证的事,跑了靖溪好几趟,一会儿要派出所的证明、一会儿要居委会的介绍信,搞得他不胜其烦。

&ep;&ep;他当时来这里找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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