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朋友不好意思了。

&ep;&ep;江设离将果盘放在小桌子上,用小叉子叉了一块水果走过来。

&ep;&ep;祝怀还没打开吹风机开关,嘴唇蓦然碰到一块冰凉。

&ep;&ep;一块果肉递到了他嘴边。

&ep;&ep;祝怀下意识的张开了嘴,果肉切的很小,根本用不着怎么咀嚼,等他反应过来味儿不对的时候已经咽下去了。

&ep;&ep;他将毛巾从头上拿开,看着光秃秃的小叉子,刚才是什么?

&ep;&ep;祝怀的脸庞被热气熏的红彤彤的,江设离的睡衣他穿上有点大,举手擦头发的时候袖子顺着滑落下去,露出一节白皙结实的小臂;衣领口的纽扣虽然规规矩矩扣到最上面那颗,仍旧露出精致的锁骨;裤腿也挽了两圈,松松款款的,好在他腰窄腿长,也能撑的起来。

&ep;&ep;江设离目光从他殷红的嘴唇上略过,回道:芒果,不喜欢吃?

&ep;&ep;祝怀怔在原地,呐呐道:我芒果过敏。

&ep;&ep;这下轮到江设离愣住了,急急忙忙打量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p;&ep;他不说还好,一说祝怀就觉得脖子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挠。

&ep;&ep;江设离忙阻止他:我看看,别挠破皮感染了。

&ep;&ep;他用右手掀开祝怀的领子,果然看见那里起了一片红疹,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触目惊心。

&ep;&ep;江设离不禁皱起眉头:去医院。

&ep;&ep;江设离指尖温热,祝怀只感觉被触到的地方像被火星烫了一下,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ep;&ep;江设离眉头皱地更深了:这么难受?

&ep;&ep;不是。祝怀不敢跟江设离亲密的接触,借着去背包拿东西的档口躲得远远的,我背包有过敏药,涂了就好了。

&ep;&ep;这是他演出生涯所练出的习惯,有备无患。

&ep;&ep;江设离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语气不容置疑:去医院,我让李运备车。

&ep;&ep;真不用。祝怀道:我芒果过敏就是痒的难受,看着吓人,实际没大碍的,擦擦药就好了。

&ep;&ep;江设离仍有些怀疑:真的?

&ep;&ep;真的!祝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挠脖子,一不小心划了一道印子,痛的他倒吸口气。

&ep;&ep;江设离叹口气,抱歉,我的错,药在哪呢?我给你擦。

&ep;&ep;祝怀本想自己抹,但有些地方又够不着,只好将从背包拿出的药递给他,背上也给我抹点。

&ep;&ep;江设离点点头,言简意赅:衣服脱了。

&ep;&ep;祝怀没反应过来,猛地睁大眼。

&ep;&ep;?

&ep;&ep;怎么就到这地步了?

&ep;&ep;江设离看他那傻样儿,意义不明地笑了声:不然怎么擦?

&ep;&ep;祝怀宛如一只煮熟的虾子。

&ep;&ep;对不起。

&ep;&ep;我有罪,我不纯洁,我搞颜色。

&ep;&ep;祝怀转过身,背对江设离,慢吞吞地解开衣服扣子。

&ep;&ep;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青楼里被逼良为娼的姑娘?

&ep;&ep;江设离见他动作缓慢,问道:冷?

&ep;&ep;祝怀含糊地嗯了一声。

&ep;&ep;屋里跟着嘀嘀响了几声,没一会儿就感觉温度比原先高了许多。

&ep;&ep;祝怀脱掉睡衣。

&ep;&ep;后背也没能逃过一劫,从脖颈到背心一片绯红,确实不算严重,却也足够唬人。

&ep;&ep;江设离皱起眉,接过祝怀打开的药膏,先看了说明书,然后才将药膏挤到祝怀过敏处,用棉签细细抹匀。

&ep;&ep;一想到江设离就站在背后这样盯着自己,祝怀就忍不住肌肉紧绷,肩胛撑成一条直线。

&ep;&ep;不是没有和别人赤着上身面对面过,但对着江设离,他就是不行。

&ep;&ep;江设离以为他难受,便用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明天C市的灯光秀,想看吗?

&ep;&ep;祝怀其实是想看的。

&ep;&ep;以前演出时,舞台的打光也酷炫,但不一样。

&ep;&ep;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ep;&ep;不了,明天早点回去吧,你现在也不适合在这里久呆。

&ep;&ep;后面人没说话。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江设离出了声。

&ep;&ep;好了。

&ep;&ep;江设离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又指指他头发:去吹干。

&ep;&ep;祝怀松了口气,快速将睡衣穿好。

&ep;&ep;他转身的时候江设离看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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