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嗜棋如痴的人,与谢蝾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棋的轶事。

&ep;&ep;史箫容勉力撑着,忽然,她眼睛微微睁大,一只脚压住了她的绣鞋底下的脚趾。

&ep;&ep;她看向身侧偏向自己的皇帝,他神色如常地谈笑着,不见一丝异样。史箫容花了很大的气力,才忍住将面前棋盘掀翻的冲动。

&ep;&ep;谢蝾的额头已经微微沁出冷汗,他看向今天有些不太一样的皇帝,总觉得他有吃错药的感觉,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兴奋。他刚要提出离开的请求,温玄简像是忽然想到了史箫容的存在,笑意盈盈地看向史箫容,“母后不是也喜欢下棋吗?今天难得与先生一聚,不如母后跟先生切磋一盘?”

&ep;&ep;史箫容一边听着他的提议,一边忍着裙子底下已经攀到小腿的脚的轻轻摩挲。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带着笑意的温玄简,觉得他的笑容简直如魔鬼般恐怖与恶心。

&ep;&ep;他简直是以折磨自己为乐!史箫容移开视线,抬起手,拈住了棋子,忍住了浑身颤抖的冲动,终于看向了谢蝾,七年后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谢蝾苍老了许多的脸,他蓄了胡须,眉眼依旧俊秀,只是那双眼睛里有着难以抹去的忧伤。听说他已经娶妻生子,仕途一帆风顺,史箫容是真心替他感到欣慰的,先生终于有了自己稳定的生活,她心中情愫再深,也须忍住,不能惊扰了他的生活,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ep;&ep;史箫容对着谢蝾露出一抹微笑,“先生,机会难得,我们来下一盘吧,以后就可能再也不能了。”

&ep;&ep;谢蝾朝着她露出清风明月般的微笑,史箫容掩住悲伤,举起棋子,落在了棋盘的中央。

&ep;&ep;“太后娘娘这一步棋……”谢蝾微微一怔,随即摇摇头,落下了自己的一子。

&ep;&ep;他们一子一子地下着棋,史箫容盯着棋盘,渐渐地陷入了棋局之中,桌子底下,那只脚已经从她小腿滑落,按在她的脚背上,一直不动。

&ep;&ep;温玄简观棋不语,看着专心致志的两个人,眼眸幽黑,他原本还想着对史箫容做更过分的挑.逗,但看着她忧伤洁白的脸庞,他忽然就暂时放弃了。剔透整洁的棋盘,温暖的阳光照在上面,下棋的两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棋局之中,此刻她不是太后,他也不是翰林学士,两者之间更没有那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单纯的棋局对手,干净纯粹得让人甚至有些嫉妒,容不得一丝杂质,更不会令人想起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一感受到他们之间无法融进的默契,温玄简怔愣之后,忽然有些后悔将才子谢蝾带到她面前试探,试探出来的结果,让他非常愤怒。

&ep;&ep;一阵风吹来,玉兰花海摇曳在大风之中,而下棋仍在继续。

&ep;&ep;接下来有好几次,史箫容视线模糊,看不太清楚前面的棋局,额头滑落的冷汗打湿了她长长的黑色睫毛,颤抖的手指将黑棋子落下的时候,已经大失水准。

&ep;&ep;谢蝾不敢出言提醒她,硬着头皮继续下着。皇帝忽然出声:“母后似乎很紧张。”

&ep;&ep;史箫容唇色已然发白,却不是因为棋局,而是裙底下兴风作浪的脚。

&ep;&ep;他竟能羞辱自己至此,不知是多恨自己。

&ep;&ep;☆、分分钟死给你看

&ep;&ep;许久,史箫容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布着黑白棋子的棋盘,连谢蝾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木木地抬起手,将棋子一枚一枚地捡回到棋盒里。棋子落在檀木盒底的声音清脆空灵。

&ep;&ep;她整个人仿佛都已经远去,神情恍惚,周身笼罩着庞大的忧伤。温玄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隐秘的恐慌,这样的史箫容,脆弱悲伤得让人很想抱一抱,安慰她一下。

&ep;&ep;温玄简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伸出双臂,抱住了她的双肩,刚想说不要怕。史箫容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目光冰冷如淬了寒毒,吐出一个字:“滚。”

&ep;&ep;温玄简的双臂瞬间僵硬了,他明明抱着的是一个人,此刻却像抱着一块冰,冷彻骨髓。史箫容一动不动地坐着,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刚才的忧伤退散得一干二净,她的脸庞又恢复成了以往死寂般的沉静,纹丝不动。

&ep;&ep;等到他终于不甘心地将双臂放下,史箫容才继续收拾棋盘上的残棋,直到将所有棋子放回棋盒里。她起身准备离去,一股大力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拉回了位置,温玄简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庞上,“就刚才那样撩你,你就恼了?”

&ep;&ep;史箫容平静地看着他的脸,温玄简的眼睛很大,眼眸幽黑,清澈纯真,宛如晨间小鹿受惊的眼眸,小时候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也一定很容易蒙蔽很多人。“雅贵妃如果知道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孩子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一定很失望。”

&ep;&ep;温玄简的瞳孔微微收紧,雅贵妃没有来得及看到他成功登基的那一天,就自杀随父皇而去了,她在他的生命里是母亲般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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