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向辰跟着叹了口气,蔡珍和陈有财做出这样的事,最后也没能把他们怎么样,赔了赵奶奶医药费,最后又在厂长的劝说下被迫和解。毕竟赵琴琴一家还要在厂里讨生活,不能不给厂长面子。

&ep;&ep;这样一来,他们咬死了是家事,邻里纠纷,又赔了钱,赵家人答应和解,公安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被教育了一番,反而免了牢狱之灾。

&ep;&ep;不说赵家人如何气愤,陈小花知道这个消息,只能收拾行装准备回去。她以为逃出那个家庭就是海阔天空,实际上血脉却成了她的束缚,这次回去,不管好坏,总要正面跟陈家人来一场较量。

&ep;&ep;向辰看出了她眼神里的坚定,只能支持:“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

&ep;&ep;陈小花点点头,感激地冲向辰一笑。

&ep;&ep;“你也先别着急。”向辰又继续道:“我上午去车站,今天的票已经卖光了,我给你买了最近的一趟,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出发。”

&ep;&ep;陈小花再心急,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想着陈有财和蔡珍刚被教育过,总不至于立刻又搞事吧。

&ep;&ep;这么想着,心下稍安,手上急促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些。

&ep;&ep;陈小草知道的晚,清楚情况之后,坚持要跟陈小花一起回去,陈小花却怎么也不肯,怕把妹妹也陷进去。

&ep;&ep;劝说了一下午,两姐妹也没达成共识,第二天饭桌气氛十分沉默。恰逢这两天商场建设要竣工了,许恒洲忙得不行,一直都没怎么着家,晚上回来都很晚了,向辰就没把这些糟心事拿出来给他说。

&ep;&ep;看出气氛不对,许恒洲给了向辰一个眼神,向辰摇摇头,暗示等私底下再说。

&ep;&ep;饭还没吃完,外面来了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许恒洲似乎认识他,招手让那人进来。

&ep;&ep;来人是来传信的,走到桌前就跟许恒洲说:“李总让我来找您,说让我跟您说,带陈家姐妹一起去听电话,有急事。”

&ep;&ep;李总是李明,陈家姐妹当然是陈小花和陈小草了,都是家属院出来的孩子,但是交集却不多,李明让传的这个话就有点奇怪。

&ep;&ep;许恒洲顾不得细想,招呼陈小花和陈小草跟他一起走,向辰连忙放下碗道:“我也去。”

&ep;&ep;为了出行方便,许恒洲也弄了辆车开着,连着送信的人一起,一车拉去了新盖的办公大楼。

&ep;&ep;办公大楼离马上竣工的商场不远,以后必然是个商圈,许恒洲在这里圈地盖楼,可以说是一本万利,既可以自用也可以以后收租。

&ep;&ep;制衣厂现在改名叫恒星服饰有限公司,旗下除了阳光制衣厂,还另开了各种鞋、包、配饰生产线。

&ep;&ep;顾不得感叹大楼的气派,一行人直奔李明办公室,李明正在办公室等他们,见到他们过来,立刻往回拨电话,便拨便跟他们解释:“兴业的电话,陈家出事了。”

&ep;&ep;有些话他不好多说,张兴业毕竟还有个公家的身份,让他来说比较合适。

&ep;&ep;听见他的话,陈小花和陈小草还没消化完什么叫陈家出事了,电话已经拨通了,李明把电话递给陈小花。

&ep;&ep;也不知道张兴业说了什么,陈小花脸色剧烈变化,从震惊到茫然,最后转变为冷漠。

&ep;&ep;一直说了有半个多小时,中间陈小花只短暂问了几句话,但是从这短短的语句里,向辰却听出一些不太好的信息,似乎陈家有人死了。

&ep;&ep;他听得出来,别人也听的出来,办公室里安安静静,气氛有些沉凝,除了陈小花偶尔的几个短句,听不到别的声音。

&ep;&ep;等她放下电话,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ep;&ep;陈小花突然短促地喘了口气,似乎刚才一直憋着气一般,再抬头是,脸上却又空白一片。

&ep;&ep;陈小草担忧地靠过去,想拉她的手,陈小花却突然出声:“都死了。”

&ep;&ep;“什、什么都死了……”陈小草更怕了,她结结巴巴问:“姐你在说什么,什么都死了。”

&ep;&ep;陈小花脸上表情很奇怪,似快意似茫然,又好像还有几分哀痛:“陈家人,爸爸、妈妈,陈有财,都死了。”

&ep;&ep;陈小草僵立在原地,陈小花近乎机械地重复着张兴业刚才告诉她的一切消息。

&ep;&ep;蔡珍和陈有财进了公安局,陈国良才知道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等他们放回来,立刻大吵一架,又要跟陈有财动手。

&ep;&ep;家里闹成一团,谁也没发现陈芳竟然醒了,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像杂草般活着,反而让她有了杂草一样的生命力,靠着陈国良喂进去的一点米汤和碾碎的不知道过没过期的消炎药,陈芳竟然苏醒了过来。

&ep;&ep;只是她这次受伤太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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