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坐镇”。

&ep;&ep;朝不保夕的古惑仔,换条女比换衣服还勤快,杀人放火,白粉赌博,是他一生全部。

&ep;&ep;嘉宝那时发誓,长大一定不会爱上温定山这样的男人。

&ep;&ep;可是说来真奇怪,也许上帝和佛祖联合起来玩弄她,自庙街相逢后,那男人一刻没和她分开过。她在学校被欺负,他出头,她被霍嘉玟刁难,他出头,阿婆出事,他出头。

&ep;&ep;七叔捉她去,她根本不怕,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ep;&ep;一九八七到一九九七,十年间,他从四九仔变大佬,身上刀伤枪伤不计其数,女友能填满维多利亚港,但有两件事没变过,一直都在。

&ep;&ep;一个是他背上刺青,一个是霍嘉宝。

&ep;&ep;只要能留住霍嘉宝,杀人填海他也会去做。

&ep;&ep;全港都知道他是孤儿,没人教养他,他尤其不信感情两个字,但嘉宝让他知道什么是感情。

&ep;&ep;有人为你哭,有人记挂你,这就是感情。

&ep;&ep;温定山请大陆人在粤式酒楼吃饭,嘉宝在一旁把温定山的话用普通话转述。

&ep;&ep;温定山有意把一部分干净的生意转向大陆,一部分不太干净的转向海外,他转移的干干净净,就剩下烂到骨子里的传统生意留给七叔他们去争。

&ep;&ep;饭菜见底,酒楼走来一帮客人。为首是个面目端正的男人,头发白黑参半,穿一身宽大灰色西装,边走路,边对着身后的后生仔吹水。

&ep;&ep;他和温定山见到彼此,眼神都怔了一下。

&ep;&ep;随后,温定山起身跟他握手,“林sir。”

&ep;&ep;“谈生意?我是不是该回避?”林家乐说。

&ep;&ep;温定山意味深长的笑,比林家乐第一次见他时成熟稳重许多。

&ep;&ep;“内地来的客人,正经生意,林sir不要过度紧张。”

&ep;&ep;林sir拍拍他肩膀:“正经生意就好,警方不会为难任何一个公民。”

&ep;&ep;九七来临,警队失去斗志,不加班办案,盯梢黑社会,反而出来聚餐。

&ep;&ep;回程,嘉宝问:“你怎么会认识林家乐?”

&ep;&ep;“好几年前,他刚调去O记,叫人撞个半死扔路边,我多事打999救回他一命。后来又是他收我坐监,好一段孽缘是不是?”

&ep;&ep;“他没因你救过他就放过你,真够铁面无私,要是香港警察都能像他这样,也不会让黑社会横行。”

&ep;&ep;“大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是你老豆,我怎么会死全家?你也是黑社会,看起来像上流社会而已。”

&ep;&ep;“现在他叫人一枪爆头,杀手都找不到,你占他家产,淫他囡囡,满不满意?知不知足?”

&ep;&ep;“满意,知足。”温定山长臂横嘉宝腰上,圈紧她腰肢,“以后拿哈佛offer,做律政佳人,再长到32D,我全家都要高兴得死而复生。”

&ep;&ep;温定山和她脸贴脸,扣住她五指,这一刻,不必做爱,做梦就能让他快乐。

&ep;&ep;现在已经是一九九七,谁也不知道时代会走向哪一步,过了九七,还有千禧年,明日永远是个未知数。

&ep;&ep;他出来混第一天,立下原则。

&ep;&ep;不信神,不信鬼,不信关二哥,不信任何人。

&ep;&ep;他只相信活一时是一时。

&ep;&ep;这一刻,维港两岸璀璨楼市都换不来。

&ep;&ep;他忽地捏紧嘉宝下巴,凝望她一张娇俏无比的脸。水做的眼,果冻唇,年轻得招人嫉妒。他吻下去,用咸湿的吻将她吞入腹中。

&ep;&ep;吻到嘉宝控制不住呼吸,吻到口水肆意,情欲翻腾。

&ep;&ep;车窗外霓虹灯照红嘉宝的脸,她惯性骂他:“好端端又发神经。”

&ep;&ep;“跟你培养感情咯,可怜可怜我,你放眼全香港,找得到比我更忠贞的男人?”

&ep;&ep;嘉宝不怕被嘲笑,她已是全港最怜惜他之人。

&ep;&ep;大约三年前,他跟庙街的猪油妹拍拖。他风流成性,三天不到和猪油妹说分手,当天夜里猪油妹去买醉,被人在旺角街头轮奸死。温定山这个素来无情的男人,哭得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嘉宝安慰他,说不关他的事,可他仍然自责。

&ep;&ep;后来给猪油妹报仇雪恨,被关监狱,霍嘉樑本来想丢掉他,但有笔台湾生意没人去做,才把温定山保释出来。

&ep;&ep;如今他再也不必同街头古惑仔一般见识,猪油妹、霍嘉樑...都成过往。

&ep;&ep;嘉宝的心随着他的命大起大落。

&ep;&ep;终于他翻身做老大,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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