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是让酒店里的服务员照顾骆维森,我又哪里能够放心?

&ep;&ep;我想起了牛姐。她也是中国人,也是华侨,或许乐意帮助我。但深更半夜的,我又哪里好意思,哪里忍心打搅她?可是除了牛姐,我又想不到更好的人。

&ep;&ep;正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了。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是侍者吗?可是我进门时就交代过了,什么都不要送。至于吃饭,我会和骆维森去就酒店顶楼吃。

&ep;&ep;可是,似乎我不去开门,这敲门声就响个不停。

&ep;&ep;我就看了一眼骆维森:“有人敲门。”

&ep;&ep;“去开吧。”

&ep;&ep;我走到门边,打开一个小缝。一看,很惊讶。门口站的,竟然是李尔!为什么是他?我纳闷而又惊恐。

&ep;&ep;他看着我,还吹了一声口哨:“你不打算让我进来吗?”

&ep;&ep;“为什么要让你进来?难道你我是朋友吗?”李尔来,肯定是挑衅的。我可不认为,他是我的什么朋友。

&ep;&ep;“女士,听我说。我在警局知道了你丈夫的一点情况。他吃下的野陀花是生的,这不科学。我相信你丈夫现在遇到了一点身体上的麻烦。我来,是帮助他的。当然,如果你想看到你尊贵气派的丈夫,变得软弱无助,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像个需要保护孩子的话,那算我没说。”李尔还耸了耸肩。

&ep;&ep;他这样说,简直就在刺激我,吊我的胃口。

&ep;&ep;可是,不管我多么讨厌他,多么希望他走开,可他毕竟说中了事情多要害。没错,骆维森就是中了野陀花的毒,现在正出着虚汗,浑身发冷。“这么说,你是真的有办法?”

&ep;&ep;“当然。要不我来干什么?”他一脸的笃定。

&ep;&ep;“可是,我丈夫说过,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能熬过去,他就没事了。”

&ep;&ep;“哈哈……是啊,但这一个小时之内,他将痛苦难熬的生不如死。”

&ep;&ep;“是吗?”我一怔。看来,骆维森为了安慰我,没告诉我实情。“那么,你打算怎样帮?你会不会有别的意图?”李尔真的有着这样的好心?

&ep;&ep;“女士,你视乎对我过于警惕了。要知道,我虽然觊觎你,喜欢你的美貌,但还不至于那样下作,乘人之危。我还是有我的底线的。所谓的决斗,也是等你丈夫身体好转之后。”

&ep;&ep;我听了,心缓和了一点。事实上,我也不希望将事情搞僵。“可是你不是医生,你怎么帮呢?”

&ep;&ep;“只要你让我进去,让我和你丈夫交谈。事实上,我认为他是一个真君子。”

&ep;&ep;“我,我不会让你和我丈夫独自呆在一起!”此话,我还是不禁脱口而出。

&ep;&ep;“呵呵……你不相信我,那好,我走了!”李尔转过身去。

&ep;&ep;“等等……”

&ep;&ep;于是李尔又转过身来。我就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好吧,我相信你。”

&ep;&ep;“这还差不多!”

&ep;&ep;“我说,女士,我相信你现在急着出去。我给你一张名片,按照这个地质找,不出半小时,你会找到整个约翰内斯堡最出名的中医。”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要我接住。

&ep;&ep;我怔怔地接住了。这个李尔,他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我真的矛盾了。

&ep;&ep;“赶紧去!愣着干什么?这个医生很怪癖,一旦过了午夜十二点,不管多紧急的事,一概不出诊了!你好自为之!”李尔还警告我。

&ep;&ep;我没想到,骆维森已经忍着难受,慢慢从卧室里走出来了。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尔。

&ep;&ep;骆维森似乎明白一切,只轻声说道:“李尔,如果你是来帮我的,那么我欢迎,并且认为你是真正的绅士。”

&ep;&ep;“我当然是绅士。”李尔对视着骆维森。

&ep;&ep;两个男人就隔着门,默默对看了一会。然后,骆维森竟然对着李尔微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来吧。”

&ep;&ep;“别硬撑着。我知道你很难受。”李尔握住了骆维森的胳膊。

&ep;&ep;气氛很微妙。

&ep;&ep;似乎,房间里没有我宋窈什么事了。

&ep;&ep;骆维森就看着我:“宋窈,听李尔的,去找那名中医吧。找到他,告诉他,说出外公的名字。他也是外公的朋友。”

&ep;&ep;我点点头,拎着急急走了出去。李尔就算有秘方能帮骆维森接触野陀花的花毒,但他不是中医,没法治腿伤。所以,赶紧找到那名姓魏的中医,事不宜迟。我看了下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是晚十一点多了,还有四十分钟,就是午夜凌晨,时间真的很紧迫。

&ep;&ep;我一口气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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