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必要瞎猜胡想,郁容不再磨蹭,一目十行,迅速浏览过折子上的内容。

&ep;&ep;看完了,便是久久不言。

&ep;&ep;他……该说什么?

&ep;&ep;又能说什么!

&ep;&ep;原想着,目标是自己,便是自己牵连了无辜的路人,累及兄长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还觉着内疚惭愧。

&ep;&ep;现在知晓了所谓“真相”,他就算想自责……也觉得根本是自作多情,无理取闹吧!

&ep;&ep;泼毒水的人是苏琦,一个极度陌生的名字。

&ep;&ep;其人是聂昕之亲娘舅家的小表弟,也即他认识的保安郎苏琅的弟弟。

&ep;&ep;郁容这才模糊有些印象,当年跟兄长认识没多久,在白鹫镇治伤寒时,听到有人唤着“昕之哥哥”……就是那一位吧?

&ep;&ep;可他与对方根本连照面都没打过,为什么那人会如此恨他?

&ep;&ep;原因是……

&ep;&ep;苏琦跟他那个枢密使渣爹一样,不知从哪知晓的当年秘闻,就觉得聂昕之是他亲哥哥。

&ep;&ep;便一直对其极度仰慕。

&ep;&ep;郁容也是搞不懂。

&ep;&ep;苏琦跟自己真正的亲哥哥——当年甚至为了救他,没顾得上同时落水的聂暄——的苏重璧,关系不和到简直像仇人。

&ep;&ep;怎的偏生对聂昕之这个非一母同胞的“哥哥”,如此另眼相待?

&ep;&ep;莫非也是朵烂桃花?

&ep;&ep;事实却是他想多了。

&ep;&ep;苏琦根本不知晓他和聂昕之的真实关系,之所以仇恨自己,缘于误以为自己是兄长认下的弟弟——这么说也不算错,契弟也是弟弟嘛。

&ep;&ep;对方逻辑清奇,觉得自己霸占了他的位置,抢走了他的哥哥。

&ep;&ep;郁容:“……”

&ep;&ep;那位苏琦,真的不想和兄长玩骨科吗?

&ep;&ep;促使苏琦采取“报复”的直接因素,却跟聂昕之无关。

&ep;&ep;其意中人是魏国府的百合郎,据调查,其向对方示爱不下于五次。

&ep;&ep;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ep;&ep;杜析看着再怎么“娘里娘气”的,人家是百分百直男,不过弱冠之龄,家中妻妾美眷已是俱全。

&ep;&ep;苏琦不知从哪得到杜百合对郁容“不一般”的消息,便是“新仇”加“旧恨”,一个冲动带上提前备好的一瓶阴阳之水,跑去名花大会,想趁机泼郁容的毒水。

&ep;&ep;谁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的……愚蠢!

&ep;&ep;人杜离打击情敌,还知道拐弯抹角,耍诡计阴谋。

&ep;&ep;苏琦是为苏枢密使幼子,又不像苏琅一样“桀骜不驯”,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

&ep;&ep;他想当然地认为,泼了毒水,毁了郁容,他“哥哥”和“心上人”就会回心转意。

&ep;&ep;至于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刑律……

&ep;&ep;他是苏家嫡子,律法算什么!

&ep;&ep;王府一众人早知苏琦对聂昕之的特殊,所以在名花大会上,护卫虽察觉到其远远缀在二人之后,但也没多想。

&ep;&ep;尽管几名护卫,自请失职受罚了,郁容却不觉得他们真有错。

&ep;&ep;正常人谁会想到这样的事,何况不管怎么说,苏琦的身份在哪,护卫们顶多监视着,防止他靠得太近,打扰了主子的雅兴。

&ep;&ep;关键是,做坏事也起码得放暗地里,以苏琦的身份,想找个替死鬼还不简单?

&ep;&ep;事实证明,有的人就是蠢笨又恶毒。

&ep;&ep;郁容默默调整着心态,好容易才忍着爆粗口的冲动。

&ep;&ep;真真是无妄之灾好吗!

&ep;&ep;“容儿受我之累。”聂昕之这时出声了,“是我之过。”

&ep;&ep;郁容回过神,当即道:“跟兄长有什么关系,那苏家人就是神经病……”

&ep;&ep;一时顾不得什么枢密使的,沧平苏氏的。

&ep;&ep;他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下去:“那家人怎么这么烦,兄长你都不跟他们来往了,怎么老是自以为是管你的事。”

&ep;&ep;聂昕之赶紧安抚要暴走的某人,将人抱在怀里亲亲。

&ep;&ep;郁容深呼吸着,让自己淡定,但是淡定不了啊。

&ep;&ep;“想想我也是跟苏家犯冲。来这第一次遭罪坐大牢,真是莫名其妙,牵涉到他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势力……还有当初英王殿下的事,我听说跟苏家也掰扯不清?那个杜离,姓苏的不敢正面怼兄长,就暗搓搓地捣鬼。”

&ep;&ep;他气急:“这家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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