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

&ep;&ep;郁容顺着他家兄长的视线看过去:“这边没什么人的感觉。”

&ep;&ep;聂昕之简短解释了一句:“从此登山,是为小道。”

&ep;&ep;郁容恍悟,小路素来难走,没人很正常。

&ep;&ep;时辰接近中午了,既决定了要爬山,便不宜再墨迹。

&ep;&ep;两人穿的正好是方便行动的衣鞋,登山什么的不太妨事。

&ep;&ep;但到底比不得现代的运动装,走的又是小道,没到山腰就没了路,上有交柯的树枝,地面是纵横交错的荆棘,就听“撕拉”一声,有人的衣服被刮破了。

&ep;&ep;郁容不得不暂停下脚步了,俯首,默默地将绊在杂枝间的衣袂牵起,视野里遂出现了另一人的手,抢先一步替他理好了衣衫。

&ep;&ep;聂昕之表示:“背容儿上山何如?”

&ep;&ep;郁容瞥了男人一眼:“背就算了,目前我还有力气,”语气陡地一换,“就是有个问题想确认一下。”

&ep;&ep;聂昕之颔首,等待着对方的询问。

&ep;&ep;郁容扬起嘴角:“兄长真的认识去宁泰寺的路?”

&ep;&ep;小道小道,再怎么难走,前提也是得有个“道”吧?

&ep;&ep;扫视了四周,郁容几乎可以确定,至少他们目前走的“道”是没人走过的,往上看去,密密严严的全是树木与荆棘,往下来时之路还是他俩开辟出来的。

&ep;&ep;聂昕之可疑地沉默了。

&ep;&ep;见状,郁容觉得无需这人的答案了,顿时几分无语。

&ep;&ep;过了一小会儿,聂昕之才出声,语气淡定得很:“但遇阻道,辟路清道即可,容儿安心。”

&ep;&ep;这话听着挺霸气的。郁容闻言失笑:“我没什么好不安心的,怕就怕登到山巅,咱俩的衣服成了乞丐装。”

&ep;&ep;诶,不对。

&ep;&ep;他瞄了瞄男人的衣装,不知是什么布料制作的,介于戎装与布衣之间的感觉,居然一点儿没有被刮破。

&ep;&ep;好吧!

&ep;&ep;郁容也懒得追究对方识不识得路的问题,山已经爬到快一半了,不如一鼓作气爬到顶,反正时辰尚早,这山又比大恶山高不到百米的样子,登山本身也是一种乐趣嘛……

&ep;&ep;真真的是乐趣。

&ep;&ep;郁容一手搭着聂昕之的手臂,仰头看向陡直竖起的山岩——

&ep;&ep;彻底没了路。

&ep;&ep;重点却不在于有没有路去山巅,而是……

&ep;&ep;郁容将视线调转,望向隔着一个山坳的对面那个山头,明显能看到一条蜿蜒细窄的小路从山脚通往山巅,隔着这好一段的距离,仍能清楚地看到,那片山上上下下游人颇多。

&ep;&ep;“兄长真会带路。”半晌,郁容含笑着开口。

&ep;&ep;小道不好走没甚么,甚至没了路,手动开道也无所谓,爬到接近山顶的时候,却发现爬错了山……真是好样的!

&ep;&ep;聂昕之默不吭声。

&ep;&ep;郁容继续笑吟吟地说:“但遇阻道,辟路清道即可,”复述了一遍男人适才的话语,他指了指上面偌大的山岩,“兄长要劈……”

&ep;&ep;话没说完,便是身体腾空,惊得他差点呼出声。

&ep;&ep;“兄长!”

&ep;&ep;聂昕之像抗麻袋一样将人扛起,如履平地,脚下如飞地朝山下直奔。

&ep;&ep;郁容忍不住加大声音:“兄长快停下,我的衣服……”

&ep;&ep;“撕拉”的又一声,袍角直接被撕成布条。

&ep;&ep;聂昕之倏然止步,略是迟疑,终是将人放了下来。

&ep;&ep;郁容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半晌,抬目盯着他家兄长看,默默不语。

&ep;&ep;聂昕之面色不改,是一贯的高深莫测没有表情,嘴上非常诚恳地道歉:“是我之过,自会赔偿容儿这一身衣物。”

&ep;&ep;是衣服的事吗?

&ep;&ep;郁容好气又好笑,越发觉得他家兄长是个坑货。算了……

&ep;&ep;“下山罢。”

&ep;&ep;跟这男人计较也计较不起来。

&ep;&ep;好在,有来时辟开的路,下山倒是挺麻利的。

&ep;&ep;不过说好的去烧香,眼看太阳还好,两人也没更变主意,总算找到了宁泰寺所在的山头。

&ep;&ep;尽管刚刚闹了一通乌龙,好好的一身衣服差点变成了乞丐装,空气纯净、草木味清新,这样一顿乱爬山,倒真的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ep;&ep;被坑了一把的郁容心情其实是轻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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