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先得了你着人送来的东西,我就想着好几年没见过面了,闲着无聊,就过来找你,没想到跟你错开了,正好经过这边,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儿,就住进了这座山庄。”

&ep;&ep;白荼回着话,看不到他此刻模样的郁容,只觉得语气正常得很,一点儿没之前那种变态变态的感觉。

&ep;&ep;听罢,聂昕之没再多言。

&ep;&ep;白荼一边拿着帕子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鬼鬼祟祟地偷瞄着郁容。

&ep;&ep;聂昕之目光如刃,语气隐含丝丝警告意味:“非礼勿视。”

&ep;&ep;“我不是看……”白荼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ep;&ep;聂昕之不欲与之纠缠,只道:“还请誉王殿下自便罢。”

&ep;&ep;揽着郁容就要离开。

&ep;&ep;郁容陡觉得眼前一亮……暮色昏昧,其实也亮不起来,不过是男人将手从他双眼上面拿了下去。

&ep;&ep;后方传来一阵叫唤:“某某。”

&ep;&ep;郁容一个没留神,下意识地回过头。

&ep;&ep;遂是囧了,他为什么听到“某某”,第一反应就是在叫自己。

&ep;&ep;虽然,确实是在叫自己。

&ep;&ep;被狠揍了一顿的白荼,气色越发苍白了,却是毫无顾忌,喜眉笑眼的,又是那种古里古怪的腔调:“你若愿意,我不介意跟你扒灰哒!”

&ep;&ep;扒灰?那指的不是公公和儿媳嘛,用错了词吧?

&ep;&ep;下一瞬拉回思绪,郁容简直要无语凝噎了。

&ep;&ep;聂昕之此时转回身,目光沉沉,盯着笑得荡漾的白荼,不吭一声。

&ep;&ep;白荼旋即正了正脸色,哀声呼着痛:“我受了好重的内伤,勺子你下手太毒辣了。”

&ep;&ep;聂昕之淡声道:“为老不尊,理当受此教训。”

&ep;&ep;白荼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大受打击:“为、为老不尊?我才二十二啊,哪里老了?”

&ep;&ep;聂昕之不再搭理他了,带着他家容儿去往了暂宿的房间。

&ep;&ep;留对方原地叫着:“勺子?勺子!”转而又急呼,“某某,某某……”

&ep;&ep;一声声的“某某”,堪比魔音穿耳,郁容无言以对,忍不住腹诽——

&ep;&ep;神经病!!

&ep;&ep;砰地一声,房门闭严。

&ep;&ep;忽觉腰上一紧,郁容直直地撞上了属于另一个人的胸膛。

&ep;&ep;密密严严的,周身笼罩在男人的气息之间。

&ep;&ep;遂感觉到颈脖紧贴着一只温热的手掌,郁容不经意地喃喃出声:“兄长?”

&ep;&ep;聂昕之应着,低沉地开了口:“他碰到了容儿哪里?”

&ep;&ep;郁容:“……”

&ep;&ep;这话问的,好像自己真跟谁偷情了似的。

&ep;&ep;聂昕之没等到回话,便又唤道:“容儿。”

&ep;&ep;敛起胡思乱想,郁容哭笑不得,回:“没碰到哪。”

&ep;&ep;至于白荼凑在自己颈脖前闻了闻……就不提了,否则真要出人命。

&ep;&ep;也不是粉饰太平,郁容依旧觉得那莫名其妙的家伙是个变态神经病,但,大抵能肯定对方对自己没恶意。

&ep;&ep;——这也是一开始,他没采取极端自救手法的原因。

&ep;&ep;就算其嘴上说着要娶自己什么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感觉就像小女孩看到漂亮的洋娃娃那样,喜爱故而起了占有之心。

&ep;&ep;郁容温声安抚着小心眼的男人,避重就轻:“兄长且安心,便是你没及时赶至,我亦有自保之力。”

&ep;&ep;聂昕之沉默了片刻,忽道:“誉王殿下有病,非可交之人。”

&ep;&ep;郁容默了。

&ep;&ep;……原来神经病真有病吗?

&ep;&ep;“都听兄长的。”应了这一声,他语气一转,问,“你揍了他……会不会有事?”

&ep;&ep;聂昕之回答:“无碍。”

&ep;&ep;“可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ep;&ep;语未尽,便听男人漠然道:“死不了。”

&ep;&ep;郁容狂汗,便忍不住好奇,再问:“誉王殿下真的是你小叔?亲的那种?”

&ep;&ep;聂昕之看似平息了怒气,闻言微微颔首。

&ep;&ep;“……”

&ep;&ep;真看不出来。

&ep;&ep;“怎么没听说过誉王殿下之名?”

&ep;&ep;郁容不由得八卦了起来,和聂昕之认识挺久的,他也没怎么刻意打听过皇室密辛之类,不过……主要皇室人员,多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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