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是别人形容女子为芳华什么的,肯定以为是在夸赞。

&ep;&ep;但聂昕之的言下之意……

&ep;&ep;春花再美,如何惹人欢喜,到底不过是点缀之物,多了赏心悦目,少了也无伤大雅。

&ep;&ep;越说,越觉得烛隐兄渣。

&ep;&ep;“挠志而寡义,是以薄幸负心,世间之人多如是。”

&ep;&ep;看到郁容无言以对的模样,聂昕之说了这么一句。

&ep;&ep;郁容黑线,他家兄长这一个地图炮开得真是极好的。

&ep;&ep;聂昕之浅声道:“容儿何需介怀。”

&ep;&ep;郁容失笑:“我哪里是介怀……”

&ep;&ep;这是八卦好吗!

&ep;&ep;眼珠遂是一转,他故作一本正经:“于兄长,红颜又如何?”

&ep;&ep;聂昕之云淡风轻:“除却容儿,世人于我皆如枯骨。”

&ep;&ep;郁容:“……”

&ep;&ep;兄长这范儿装得真真是牛,让他忍不住想竖大拇指。

&ep;&ep;想象一下,在这男人眼里,除了自己,全是行走的人骨头……

&ep;&ep;那画面着实太美了。

&ep;&ep;话说,这声世人除了他郁容,是不是也包括了官家、聂暄这些亲人?

&ep;&ep;那……

&ep;&ep;郁容自不会揪着这个问题,当真询问出声,反正,不过是一个说法。

&ep;&ep;他家兄长的“甜言蜜语”就是这么另类,个性!

&ep;&ep;满足了八卦之心后,郁容懒得再关注赵烛隐的风月往事,心神又放回到蛊毒之事上。

&ep;&ep;包括安朗犀在内,几名郎卫得以解蛊,没了生命危险,不代表就安然无虑了,还得他继续观察一段时日。

&ep;&ep;这一回有惊无险的经历,让他越发警醒了。

&ep;&ep;蛊毒并称,但蛊比毒邪门了多,为了以防往后自己或兄长,乃至相熟的人遭遇蛊毒之险,必得好生学习、研究蛊毒一证相关问题。

&ep;&ep;便是不求精通,至少中了蛊能及时发觉并正确辩证,熟悉学会运用逐蛊化毒之治法与方剂。

&ep;&ep;“小郁大夫,”是两天没见到人的赵烛隐,神色颓唐,看起来憔悴极了,“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ep;&ep;郁容问:“去哪?”

&ep;&ep;尽管,见其面容近乎枯槁的模样,难免生出些许恻隐之心,可这家伙私下行事时常有些不靠谱,还是先问清楚才好。

&ep;&ep;赵烛隐直言告知:“密牢。”

&ep;&ep;郁容不经意地蹙起眉:“带我去密牢?”不太好吧?

&ep;&ep;赵烛隐道:“安心,我征得了老大的应允。”

&ep;&ep;既如此……

&ep;&ep;郁容颔首:“好罢,什么时候去?”

&ep;&ep;“马上。”

&ep;&ep;赵烛隐一副亟不可待的姿态,惹得年轻的大夫十分好奇。

&ep;&ep;又是一番询问,才知,其想见关押后被严加看守的蓝姑娘,可是不管问什么说什么,对方爱答不理的。

&ep;&ep;郁容听罢,不由得心生几分感慨:烛隐兄于女色上确实渣了,但这一回好像真的动了真心了。

&ep;&ep;赵烛隐说道:“她想见你。”

&ep;&ep;郁容觉得莫名:“见我干什么?”

&ep;&ep;除了医生与患者的关系,他跟蓝姑娘完全没有瓜葛吧?至于那枚引发“惨案”的香囊,刻意被遗忘脑后了。

&ep;&ep;“不知。”赵烛隐疲倦地摇头,“只说,你与她有救命之恩。”

&ep;&ep;这样吗?

&ep;&ep;救命之恩什么的说得肯定不是前次看诊。

&ep;&ep;郁容遂仔细地回忆了一遍自己看过的女科患者,客观地说,蓝姑娘真的是少有的美人,如果之前见过面,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印象的。

&ep;&ep;却丝毫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与对方见过面。

&ep;&ep;只是……

&ep;&ep;“见了我又如何?”郁容复又问道。

&ep;&ep;没别的意思,单纯觉得奇怪。哪怕自己真对其有救命之恩罢,到这个地步,还有见这一趟面的必要吗?

&ep;&ep;赵烛隐沉默了半晌,轻叹:“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若你不在场,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开口。”

&ep;&ep;郁容:“……”

&ep;&ep;一言难尽。

&ep;&ep;案情已真相大白,条条件件,凿凿有据;若问私事……烛隐兄若能作一番反省,哪里需得追问一声“为什么”?

&ep;&ep;在心底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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