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容想了想,便点头:“我试着制备个三五瓶。”

&ep;&ep;正好这一两天不那么忙。

&ep;&ep;赵烛隐却道:“三五瓶太少了,不如一次性制个十几二十瓶,你也省事。”

&ep;&ep;郁容盯着这个恋爱脑不灵光的家伙,默然了少时,才道:“是药三分毒,再者,成药放久了容易变质。三五瓶足够了,待她吃完了这些,血虚之证便能好转,日后注意调养即可。”

&ep;&ep;赵烛隐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你说得对,小弟想左了。”

&ep;&ep;郁容暗自摇头,瞄到这家伙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不由默了,忽而想到差点让他误会了自家男人的那枚香囊,心情有些复杂。

&ep;&ep;偏偏,娃娃脸青年还在絮絮叨叨:“你说,我将蓝儿接去京城如何?”

&ep;&ep;郁容无语,直接问:“尊夫人作如何想?”

&ep;&ep;赵烛隐奇怪地瞅着他:“夫人如何想?”沉吟了片刻,恍然大悟,遂失笑,“小郁大夫你思虑过头了,夫人她贤惠淑雅,可不是那种爱争风吃醋,小肚鸡肠之辈。”

&ep;&ep;郁容被梗了一下,忍不住又问:“那蓝姑娘……她是乐户之身,你接去了京城又该如何安置?”

&ep;&ep;赵烛隐稍作思虑:“蓝儿的身份确实麻烦,纳入府中却是不成的,”他眼睛一亮,“便安置在京郊的别苑,再交予她些许营生,无需再以卖唱为生。”

&ep;&ep;郁容瞪大眼,不由得反省,难道自己的思想,真的不适合这个时代潮流?

&ep;&ep;“你的意思是,兄长‘小肚鸡肠’?”

&ep;&ep;大家认识这么久了,熟悉到说话无需太顾忌的程度,郁容憋不住,就直接拿聂昕之作类比了。

&ep;&ep;赵烛隐干巴巴地辩解:“老大怎么小肚鸡肠了?”

&ep;&ep;郁容轻笑:“不过是让我去乐坊给人看病,你却那么小心翼翼……”

&ep;&ep;赵烛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汗颜:“这是两回事,老大是男人。”

&ep;&ep;吃醋这种事,男人女人不是一样?不懂得这家伙的逻辑。

&ep;&ep;郁容不是爱与人辩论的性格,更不爱插手管人家的私生活,发现在这方面,三观与对方十分不一致时,干脆果断地转移了话题——

&ep;&ep;“烛隐兄适才从哪来?”

&ep;&ep;浑身的臭味,严重损伤到自己的嗅觉。

&ep;&ep;赵烛隐苦着脸:“茅厕。”

&ep;&ep;确定不是掉茅厕坑里了?

&ep;&ep;尚未问出口,就听对方继续诉苦:“我已经打扫了整整五天的茅厕,鼻子都给熏坏了。老大真是……”语气陡地一变,“英明!”

&ep;&ep;毫无所觉的郁容听了,当即意会到什么,转头看向门口,不出意外看到男人的身影。

&ep;&ep;“来此所为何事?”

&ep;&ep;赵烛隐一本正经道:“老大你交待我的任务俱数完成了。”

&ep;&ep;聂昕之微颔首。

&ep;&ep;赵烛隐见了,神色一喜。

&ep;&ep;聂昕之复又开口,没头没尾一声:“西南营。”

&ep;&ep;赵烛隐听懂了,瞬间哭丧了脸,还得强打起精神,说:“赵是领命。”

&ep;&ep;灰溜溜地走了。

&ep;&ep;“他又来烦你?”

&ep;&ep;郁容笑着摇头:“也没什么,让我帮忙制药。”

&ep;&ep;聂昕之没再多问。

&ep;&ep;想到刚才跟赵烛隐的闲谈,郁容对他家兄长说道:“烛隐兄说,要将乐坊那位姑娘接去京城。”

&ep;&ep;聂昕之毫不在意:“随他去,容儿无需忧虑。”

&ep;&ep;郁容失笑,他真不是忧虑,就是感觉……想不通?

&ep;&ep;“烛隐兄说他夫人贤惠大度。”

&ep;&ep;聂昕之了解他的意思,语气淡淡:“联姻重在利。”

&ep;&ep;郁容一愣,遂扶额:也是,拿现代自由恋爱结婚的思维来思考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有些欠妥了。

&ep;&ep;不过……

&ep;&ep;还是觉得烛隐兄对待其夫人,及红颜知己蓝姑娘,都有点渣的感觉。

&ep;&ep;算了。

&ep;&ep;咸吃萝卜淡操心,纠结别人的私生活,也太无聊了。

&ep;&ep;不对!

&ep;&ep;郁容囧了,他原本之所以关心赵烛隐的感情问题,起因是那只香囊……怕对方一腔热情付诸东流。

&ep;&ep;结果说着说着,居然把香囊给忘到脑后了。

&ep;&ep;下一回见面再提醒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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