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院子一侧,秦小猫穿着开裆裤,微微颤颤的扶着墙,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短腿,“哇”的一声哭起来,秦小鱼一看,对苗红花喊:“妈!小猫又尿了!”

&ep;&ep;苗红花顺手把秦小虎放到摇篮里,站起来朝秦小猫走去,气的要死,“尿了你就不知道给你妹换尿布?都不知道要你干什么!”又对秦小猫骂:“又尿,多大你才不尿?”

&ep;&ep;动作粗鲁的把秦小猫裤子一扒,顺手从院子里挂着的晾衣绳上拽一条干净裤子下来,套到了秦小猫的腿上,往地上一丟:“再尿裤子把你卖给收破烂的。”

&ep;&ep;秦小鱼小小的个子站在灶台前,脚下垫着两块砖头,正努力往大锅里舀水,准备煮玉米糊糊当晚饭。

&ep;&ep;秦大功从门外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那什么小少爷一看就是有钱人,要是不趁机多要一点,谁愿意搬到镇上去?”

&ep;&ep;苗红花晃着秦小虎,问:“那你说有指望吗?”

&ep;&ep;“不管,要是不多给,就是不搬。”秦大功说的斩钉截铁。

&ep;&ep;秦小鱼从厨房探头,对着秦大功喊了一句:“不搬!给多少钱也不搬,爷爷说了,这是宅基地,不能让!”

&ep;&ep;“去去去!”秦大功不耐烦的撵了撵,“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一边去!”

&ep;&ep;秦小鱼气的要死,别的她不记得,就记得爷爷说这是宅基房,搬了人就每根了,结果她爸她妈就想要拆迁款安置房。

&ep;&ep;晚饭的时候秦小鱼用勺子喂秦小猫,秦小猫太小,筷子压根拿不住,秦小鱼喂了几口就不想喂了。

&ep;&ep;秦小虎躺在摇篮里睡觉,苗红花喝口稀饭,嫌弃:“今天的玉米糊糊做稠了,就不知道多放点水?”

&ep;&ep;秦小鱼拉着脸不说话,苗红花伸手过来,在她后脑勺打了一巴掌,“哑巴了?跟你说话听到没?”

&ep;&ep;秦小鱼只好开口:“听到了!”

&ep;&ep;秦大功喝着玉米粥,就着咸菜干,咬一口手工饼,“我听老村支书的意思,这房子肯定要动,就是动迁补偿多少还不一定,咱们要是太好说话,到时候这钱肯定不多,所以说什么我们也不能退让……”

&ep;&ep;还是围绕这半个月要征地的事来说,秦小鱼不爱听,她房间里攀枝花在咯咯叫,苗红花气的骂道:“你又让鸡进屋?到处拉屎,不恶心啊?”

&ep;&ep;“哪里恶心了?”秦小鱼回嘴,“攀枝花才不乱拉屎!”

&ep;&ep;苗红花作势站起来要打她:“你又想挨打了是不是?我哪天非给它炖了不可!”

&ep;&ep;秦小鱼赶紧端着碗跑了,进屋一看,攀枝花在地上拉了好几泡屎,秦小鱼把碗里的饭往地上扒拉一点让鸡吃,这才出去继续吃饭。

&ep;&ep;“小鱼,过来喂小猫吃饭!”苗红花喊了一声,

&ep;&ep;秦小鱼坐下来,看了秦小猫一眼,不耐烦的拿起勺子往她嘴里塞,“你快点吃!”

&ep;&ep;秦小猫一下就被她塞哭了,“哇——”

&ep;&ep;苗红花气死,“你当她是猪啊?慢点!”

&ep;&ep;秦小鱼也不说话,就是动作慢了一点。

&ep;&ep;“待会去找你二婶,把你头发修修,跟个疯子似得。”

&ep;&ep;秦小鱼气呼呼的说:“要不是你非把我辫子剪了卖钱,我也不会这样。”

&ep;&ep;“你还顶嘴?”苗红花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秦小鱼头上。秦小鱼只是揉揉脑袋,继续喂秦小猫。

&ep;&ep;秦爷爷和秦奶奶有个小小的养鸡场,规模不大,平常四面的邻里都会去买鸡蛋,收入还算可以。但是在秦爷爷看来,养鸡是个苦力活,是没文化的人才干的活,因为太辛苦,所以他和秦奶奶努力培养几个孩子,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养鸡。

&ep;&ep;于是秦家三姊妹中,老大秦大勋是个电工,老二秦大功是个木工,而三丫头秦大跃是个缝纫工,在秦爷爷和秦奶奶看来,这些都是有手艺活。事实证明,两个老人家这样想也不算错,最起码,三个孩子长大后,都有手艺旁身,日子过的都不错。

&ep;&ep;秦小鱼出生的前几年,是秦爷爷秦奶奶养的,那时候秦大功和苗红花忙着上班,孩子丢给爷爷奶奶带,直到秦小虎出生,苗红花下岗有时间,秦小鱼和秦小猫才会被接回去。

&ep;&ep;第二天秦小鱼真去她爷爷家,不过秦爷爷早已劝不住秦大功,闹到最后,秦家是第一个同意腾房的。

&ep;&ep;一年后秦小鱼一家搬到了千灯镇上,房子是漂亮气派的商品房,还带门面,楼上楼下两层,顺带补偿了十万块钱,秦大功很高兴。

&ep;&ep;秦小鱼死活带着攀枝花一起搬过去,苗红花几次要把鸡给杀了吃,秦小鱼就是不让,最后她搬个鸡笼子,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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