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就想跟你聊,跟钟成蹊个崽种有什么可聊?”

&ep;&ep;这要不是在葬礼上,钟成蹊就跟他们打成一团了,最后只是给他们肩膀一拳头:“差不多行了,你嫂子脸皮薄,别闹她。”

&ep;&ep;他们几个乐乐,这茬就过了。

&ep;&ep;来宾进场时间快结束时,刘孜惠来了,她算是在场打扮最明媚的,但照礼仪,也没什么不妥,比起那时候,好像更大方了,就好像跟蒋纯互换了人格。

&ep;&ep;葬礼开始,主持人介绍来宾,这种介绍要带头衔,算是这一天的一个小高潮了。

&ep;&ep;蒋纯成了家庭主妇,丈夫不明。

&ep;&ep;刘孜惠早几年就回了国,在南方开了间私人精神科医院。有人觉得她的精神病好了,不然怎么开精神科医院呢?有人觉得没好,好了又为什么开精神科医院呢?

&ep;&ep;郭加航说是个体户,经营小本买卖,至今未婚。

&ep;&ep;奚哆哆成了个艺术家,舞蹈行当,还是民族舞等级考试专家委员会委员,她进门那优雅的气质算是有了解答。

&ep;&ep;最后念到因故不能参加、但采用其他方式表示哀悼的名单,林孽两个字作为压轴出现。

&ep;&ep;串联在场人人生高潮的人物终于出现了,虽然只有名字,但也足够叫他们心跳在那两个字字音落下时猛地加快速度。

&ep;&ep;那是他们的青春啊。

&ep;&ep;接着默祷、宣召、家属致辞、唱诗,这场葬礼很快到结尾。

&ep;&ep;而最衷心的话,基本都是在离开之前才说,老赵的女儿本来只是想他体面的走,没想到也意外得知了当年他那么多事。

&ep;&ep;这些事,有好的,有坏的,它们影响了他的学生甚至一生,幸运的是,他这一生功大于过,他的学生愿意原谅他那些人性里缺失的部分。

&ep;&ep;老赵的女儿在众人散去后,站在教堂正中央,久不能平复。

&ep;&ep;果然,人得善良。

&ep;&ep;善良才能听到这些衷心的声音,才能在苦味的人间找到些许慰藉。

&ep;&ep;*

&ep;&ep;葬礼后,有人组织聚餐,称好不容易凑齐了人,所以谁都不能走。有人借故离开,也被他们拦下来,死乞白赖地拉到了大饭店,光是包厢就开了六七个。

&ep;&ep;钟成蹊和郭加航、蒋纯他们这些恩怨深的,被安排在一桌。

&ep;&ep;毕竟是成年人了,虽然心里头都不怎么愿意,但也没说什么,反正就是一顿饭,吃完就走的事,不必要跟谁的关系显得出来的僵。

&ep;&ep;佟眠吃不了太辣,桌上几人不知道,总把辣菜转到她跟前,钟成蹊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家佟眠备孕,吃不了辣,都少献点殷勤。她这关系你们攀不上,不知道她为人刚正不阿吗?”

&ep;&ep;其实这话说这么明白不好,但钟成蹊了解他们,知道他不说明,他们就会装傻,继续巴结她。

&ep;&ep;佟眠副检察长的身份太值得攀了,那时候小,不懂父母为什么追名逐利,也对他们嗤之以鼻。

&ep;&ep;步入社会,发现身后无依无靠,而前方生活荆棘丛生,自己被挤在中间,进退维谷,终于还是被现实逼成了与父母无异的人。

&ep;&ep;为了给自己,或者家庭争取更多便利,巴结已经是最容易做的事了。

&ep;&ep;不过钟成蹊这明白话说出来,他们还是收敛了许多。

&ep;&ep;眼看正事办不成了,那就找点乐趣吧,不然这聚餐就太没价值了,于是他们把矛头对准郭加航。

&ep;&ep;“郭总,现在在哪儿大展宏图呢?”

&ep;&ep;郭加航以前靠着一身戾气在这帮人还有点影响力,现在人到叁十,没什么本事,再想耍横,也耍不起来了,淡淡道:“就开了个超市。”

&ep;&ep;有人不罢休,接着问:“代理还是自己家的?听说家乐福华中地区总经理姓郭,不会是您吧?”

&ep;&ep;现场其他人都觉得尴尬了,半点声响不敢发出来,郭加航却又是淡淡道了句:“没有,就在城镇开的,勉强生活。”

&ep;&ep;那人还想着继续为难,有人看不下去了,把话题带到刘孜惠身上:“惠惠医院经营怎么样?”

&ep;&ep;刘孜惠说到自己医院那可有话说了,充当起过往聚餐中蒋纯的角色,带动起气氛。

&ep;&ep;蒋纯跟奚哆哆挨着,默默吃着饭,不吭一声。

&ep;&ep;有人问刘孜惠跟蒋纯这些年没联系过吗?刘孜惠才看向蒋纯,说:“都忙,谁还能顾得上呢。”

&ep;&ep;这时候,蒋纯来了电话,去外头接完,跟大伙说有事要走,下次再聚,几个人拦都没拦住她。

&ep;&ep;她人一走,有人就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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