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艾笙逛得脚累,躺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

&ep;&ep;没一会儿,卧室门打开,苏应衡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边走边系带子。

&ep;&ep;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黄瓜,洗浴后润泽的眼眸带着湿漉漉的笑意,“跑出去半天,就买了这东西?”

&ep;&ep;艾笙将脑袋挪得更往里,以示拒绝和他说话。

&ep;&ep;苏应衡也不觉得无聊。

&ep;&ep;一阵塑料袋响声后,他拿出一根黄瓜掂了掂,“太细了,喂不饱你”。

&ep;&ep;艾笙忍无可忍,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买的黄瓜,你不用品头论足!”

&ep;&ep;苏应衡挑眉:“属狗的,这么护食?”

&ep;&ep;艾笙不理他,提着黄瓜,进了厨房,削皮,咬了一大口:“看你还欺负人!专制暴君!一条内裤小气成这样,花你的钱了吗!”

&ep;&ep;自言自语,嘟嘟囔囔。越说越气愤。

&ep;&ep;凭什么他就能随便践踏自己的尊严,可她却只能拿黄瓜解气呢?

&ep;&ep;艾笙越想越憋屈,喉咙发硬,嘴里的黄瓜不太咽得下去。

&ep;&ep;正在出神,一道清越的男声在空气中震颤而来,“怎么不骂了?”

&ep;&ep;艾笙肩膀一抖,扭头看到苏应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手臂,站在厨房门口。

&ep;&ep;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ep;&ep;想想自己还欠他一大笔钱呢,艾笙沉默地垂眼,继续吃黄瓜。

&ep;&ep;苏应衡阔步走近。沉稳的脚步声像踩在艾笙的心脏上。

&ep;&ep;没一会儿,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一样堵在眼前。

&ep;&ep;艾笙抬头:“你有什么事?”

&ep;&ep;相比刚才气势汹汹地骂人,这会儿底气弱很多。

&ep;&ep;苏应衡定定看她一眼,直让艾笙招架不住。

&ep;&ep;正心有戚戚,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朝她伸过来。

&ep;&ep;艾笙瞪大眼,下意识地扭身躲避。

&ep;&ep;可男人的目标不是她,“哗”一声,抽出一把水果刀来。

&ep;&ep;刀刃上的寒光在灯下冷冷闪烁,艾笙不禁手指攥紧。

&ep;&ep;他要干什么?骂几句就要让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

&ep;&ep;心提到喉咙口,她磕磕巴巴开口:“杀人可……可是犯法的!”

&ep;&ep;男人看傻子似的瞄她一眼,“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ep;&ep;苏应衡将袋子里没动过的黄瓜拿出来,切成段,每段极用心地雕刻。

&ep;&ep;他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一个成品就完成了。

&ep;&ep;艾笙凑近一看,刻的是他自己。

&ep;&ep;精致的五官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那样一双艺术家的手没白生。

&ep;&ep;不过他也太自恋了吧,刻个黄瓜都要展示自己的盛世美颜。

&ep;&ep;艾笙暗地撇嘴,突然指着成品对他说:“你头上一片绿光”。

&ep;&ep;用黄瓜雕出来的,头发也不能是其他颜色啊。

&ep;&ep;苏应衡睨她一眼,“很快让你看看让我绿的下场”。

&ep;&ep;他手上动作加快,雕了个“艾笙”出来。

&ep;&ep;艾笙觉得新奇,兴致勃勃地凑近。

&ep;&ep;可没等她仔细看,男人已经把“艾笙”塞进嘴里,一声脆响,碎在皓齿间。

&ep;&ep;艾笙瞬间石化。

&ep;&ep;苏应衡把刀放在流理台上,用毛巾擦了擦手:“我睡了,你继续”。

&ep;&ep;人一走,艾笙打了个哆嗦才醒过神。

&ep;&ep;刚才那个幼稚的男人,真是苏应衡?

&ep;&ep;等艾笙洗漱完上床,苏应衡已经占据了大床的半壁江山。

&ep;&ep;他的睡颜比睁开眼睛的时候温柔许多,恬淡美好。

&ep;&ep;轻手轻脚地躺下去,很快就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ep;&ep;艾笙一惊,差点儿叫出声,微微喘气问他:“你干嘛!抱我可是要花钱的!”

&ep;&ep;苏应衡闭着眼,大手在她肚子上轻抚,“这里面都是我?”

&ep;&ep;大晚上的,话说得这么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