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羞窘得要命,男人漫不经心地低笑:“宝地就该把种子埋深一点,否则多浪费。没听见老爷子的新年愿望,来年添个曾孙?”

&ep;&ep;艾笙想跳起来打人,但身上没穿衣服,实在扛不住他追光一样的眼神。

&ep;&ep;只好气恼地把衣服裹上,要去浴室洗澡。

&ep;&ep;男人也起身,只当没看见她杀人一般的眼风,淡定地说:“昨晚我也没洗,一起吧”。

&ep;&ep;餐厅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少夫人生气了。

&ep;&ep;蔡姨把汤端上来,朝苏应衡递眼色,让他给艾笙盛汤,趁机哄哄。

&ep;&ep;他偏不,扭头扯了扯艾笙系得密不透风的丝巾,眼眸里笑意闪烁:“家里有暖气,戴这玩意儿干嘛?”

&ep;&ep;其实心知肚明,是为了遮盖她脖子上的吻痕。

&ep;&ep;艾笙连忙去救丝巾,和他拔河,生怕脖子上的秘密暴露于人前。

&ep;&ep;男人也没坚持,趁机松手。盛汤推到她面前,“喝吧”。

&ep;&ep;眼里隐隐带着某种警告。

&ep;&ep;艾笙知道他的打算,偏偏无可奈何。只好端着汤碗开喝。

&ep;&ep;下一秒差点把碗扔出去。太烫了!

&ep;&ep;苏应衡立刻托着她的下颌查看,眉心微蹙。

&ep;&ep;看不出什么异样,转而扭头让其他人先下去。

&ep;&ep;很快餐厅里只剩他们两个。

&ep;&ep;“疼不疼?”,他温声问道。

&ep;&ep;艾笙苦着脸,“麻掉了”。

&ep;&ep;他甘愿成医作药,嘴唇凑上去,舌头去安抚她受委屈的位置。

&ep;&ep;艾笙最受不了他的深吻,整个人都摊在他怀里。

&ep;&ep;“现在有没有知觉?”,他眉眼清简如水,声音魅惑,像引诱鱼上钩的饵。

&ep;&ep;艾笙稀里糊涂地点头,稀里糊涂地忘记正在和他赌气。

&ep;&ep;------题外话------

&ep;&ep;艾玛,好饿,先一更好了(≧w≦)

&ep;&ep;300.我差点儿要了她儿子的命

&ep;&ep;两人的行李是一早就收拾妥当的,当天就登机进京。

&ep;&ep;艾笙严重缺觉,整个飞行过程睡得天昏地暗。

&ep;&ep;等醒来飞机已经着陆半小时。苏应衡在她旁边翻看一本小说。

&ep;&ep;“怎么不叫我?”,她揉了揉眼睛,动作很孩子气。

&ep;&ep;苏应衡:“怕你的起床气”。

&ep;&ep;“我什么时候有起床气?”

&ep;&ep;“反正睡得正香被人吵醒,不会太愉快”,他难得好说话。

&ep;&ep;空乘人员过来,说司机已经到了。

&ep;&ep;其实机场来催过一次,说快要过停机时限。

&ep;&ep;最后一听是苏应衡的飞机,立马说帮他们延长时间。

&ep;&ep;苏应衡给艾笙套上大衣,领着她穿过通道,到了大厅。

&ep;&ep;厅内人来人往,七八个穿着明艳,笑靥如花的女人最显眼。

&ep;&ep;而领着她们的那位是个穿着紫貂大衣的中年女人。

&ep;&ep;她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头发短而卷,有点玛丽莲梦露的风范。

&ep;&ep;面容十分妖娆,手里把玩着一个古典烟盒。

&ep;&ep;要放在民国,定然是名伶。

&ep;&ep;女人看见苏应衡,眼睛像易燃物碰上燃料,明亮里带着火光。

&ep;&ep;她身姿摇曳地迎上来,跟苏应衡打招呼:“家里的大少爷,终于回来了”。

&ep;&ep;苏应衡与艾笙十指相扣,语气沉甸甸地:“你怎么来了”。

&ep;&ep;女人像是觉得他大惊小怪,“我好歹是你舅妈,来接你,理所当然”。

&ep;&ep;苏应衡扫了一眼她带来的莺莺燕燕,“用不着”,他神情微冷,“舅妈?你的名字写进周家族谱没有?”

&ep;&ep;名不正言不顺,这是梁一莹万年伤疤。脸上立刻变色,几乎端不住嘴角的弧度。

&ep;&ep;她是苏应衡三舅周楷琛的情妇,生了儿子周羽,熬到周楷琛的老婆死了,也没被扶正。

&ep;&ep;苏应衡对她向来不假辞色,现在更不想打理,抬腿就想离开。

&ep;&ep;梁一莹却拦住他的去路,假笑着看向艾笙:“这就是你媳妇儿吧,长得可真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