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板耐心解惑:“地下娱乐城两边是分开的,左侧电梯去往拳场,右侧才是赌场。可能是您上错了电梯”。

&ep;&ep;苏应衡淡淡地说:“这种格局太绕了,也难怪人会找错”。

&ep;&ep;潜在含义是,过错不在艾笙身上,都是因为你们娱乐城设计得不合理。

&ep;&ep;老板乖乖听训,连连点头。

&ep;&ep;周云舒差点儿闯了大祸,当天苏应衡就派人把她押回京了吗。

&ep;&ep;周楷瑞百忙中和苏应衡通了一次电话,也十分生气,末了还提出和艾笙说话。

&ep;&ep;苏应衡这位二舅艾笙常在新闻联播上看到,位高权重,气度不凡。

&ep;&ep;她本来心中异常忐忑,可对方语气十分温和,她渐渐也就不那么紧张。

&ep;&ep;周楷瑞向她道谢:“多亏你有急智,才让云舒躲过一劫。本来燕槐是带你出来散心,没想到却给你添堵”。

&ep;&ep;艾笙老实说:“添堵倒是不至于。紧张刺激却是一定的,今天不是多亏了我,而是多亏了我运气好”。

&ep;&ep;周楷瑞低声笑道:“运气好也是一种实力”。

&ep;&ep;周楷瑞事务繁忙,到了晚上也有事情。艾笙不好再耽搁他,便道别挂断电话。

&ep;&ep;她懒懒地躺在苏应衡大腿上,任他帮自己把头发擦干。

&ep;&ep;“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女孩子,身边没人保护,今天要是有个万一,可让我怎么办?”,他向来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从未这样示弱。

&ep;&ep;幸好他及时赶到,如果稍晚一点,她和周云舒两个弱女子,赢了那么大一笔钱,铁定是别人眼中的肥肉。

&ep;&ep;到那时,他再想掌控局面就难了。

&ep;&ep;艾笙享受地闭着眼睛,侧脸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啊”。

&ep;&ep;苏应衡无奈地笑着,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傻丫头”。

&ep;&ep;有惊无险地过完了白天,艾笙晚上却开始做噩梦。

&ep;&ep;郑翠山浑身是血,倒在拳台上的样子,和母亲躺在血泊中的惨状交替重合。

&ep;&ep;艾笙蹬着腿,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ep;&ep;她咬着牙,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感觉到有人在旁边推她,轻声叫她的名字。

&ep;&ep;艾笙眉心一紧,豁然睁开眼,大口喘气。

&ep;&ep;“没事了,没事了”,苏应衡把她揽在怀里,拍抚道。

&ep;&ep;“魇着了?”

&ep;&ep;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嗯”。

&ep;&ep;“梦到什么了?”

&ep;&ep;“郑翠山倒在拳台上,血糊了一地的样子”。

&ep;&ep;“郑翠山?”

&ep;&ep;“就是今天赢了的拳手”,顿了顿,艾笙又问,“他不会有事吧?”

&ep;&ep;苏应衡怕她有心结,就说:“明天我让人去问问”。

&ep;&ep;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办到,艾笙点头说好。

&ep;&ep;末了还奖励他一个香吻。

&ep;&ep;她离得近了,才发现她气息微烫。

&ep;&ep;苏应衡手摸向床头,把大灯打开,又去拭她额头的温度。

&ep;&ep;“怎么了?”,她茫然地问。

&ep;&ep;苏应衡板着脸,“有点低烧”。

&ep;&ep;见他掀被就要下床,艾笙拉住他的睡衣袖口,“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ep;&ep;苏应衡给她拢了拢被子,坚持道:“我去找体温枪”。

&ep;&ep;最后一量,接近三十九度。

&ep;&ep;他拿起手机就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人过来。

&ep;&ep;人家李医生衣服都穿好了,苏应衡才想起他们现在是在三亚。

&ep;&ep;于是沉着脸又打了个电话。李医生听他语气不好,大气都不敢出。说低烧可以先物理降温试试。

&ep;&ep;还不行明早再去医院挂个号。

&ep;&ep;折腾了好一阵,两人才重新躺下。

&ep;&ep;艾笙倒不放在心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p;&ep;苏应衡却如临大敌,时刻给她换冰袋。一整晚都没睡。

&ep;&ep;幸好第二天她就退烧了,苏应衡眼袋却乌青。

&ep;&ep;艾笙睡饱了也陪他躺在床上。直到中午,苏应衡才醒。

&ep;&ep;他一睁眼,就对上艾笙水汪汪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