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位先生已经严重打扰我们就餐,能让他走开吗?”,艾笙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吴康说,所以选择这么一种简介方式。

&ep;&ep;吴康气得吭哧两声:“你……你竟然赶我走!我可是你舅舅的挚友!”

&ep;&ep;艾笙淡淡“哦”了一声,“我还是他的侄女。所以你仗着比我大一辈,就可以随意发酒疯?”

&ep;&ep;“你!”,吴康本来就红的脸颊眼神更深。

&ep;&ep;荀智渊也没心情吃饭了,抹了抹嘴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艾笙舅舅也在。好久没见,不如过去打个招呼”。

&ep;&ep;最后一句自然是对艾笙说的。

&ep;&ep;艾笙愣了愣。自从母亲死后,父亲就成了江家的头号敌人。

&ep;&ep;他们两个见面的场景,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ep;&ep;还没来得及阻止,荀智渊已经站起身来。

&ep;&ep;刚才还一脸疲惫的他,此刻已换上一副坚毅表情。

&ep;&ep;“爸,我看还是算了吧”,艾笙劝道,她并不认为父亲会和舅舅和平相处。

&ep;&ep;荀智渊却笑着安抚女儿,“我们都是大人,难道你害怕我和他会打起来?”

&ep;&ep;艾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ep;&ep;问了侍者江盛潮所在的包间,荀智渊缓慢但却坚定地朝着包间走去。

&ep;&ep;艾笙劝不住,只能跟在他身后。心想如果等会儿闹起来,她也能在中间打圆场。

&ep;&ep;荀智渊的礼节无可挑剔,先敲了敲门,才将虚掩的房门打开。

&ep;&ep;江盛潮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瞳孔猛然紧缩。

&ep;&ep;包厢里推杯换盏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

&ep;&ep;“刚刚碰到一位自称是你挚友的人,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荀智渊不卑不亢地说道。

&ep;&ep;江盛潮眼里的鄙夷毫不遮掩,“呵”地冷笑一声,“有这个必要么?”

&ep;&ep;“怎么没有,毕竟我们曾经都是怡杉最亲近的人”,荀智渊慢条斯理地说道。

&ep;&ep;一抹慌乱从江盛潮的眼中一闪而逝,“你觉得有,那是你的事。我也可以不做任何回应”。

&ep;&ep;说完他又语带责备地对艾笙说:“知道你爷爷对这个人深恶痛绝,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束州?想想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别让你外公失望”。

&ep;&ep;江盛潮因为忌讳艾笙和苏应衡的关系,大多数时候都待艾笙很客气。

&ep;&ep;今天却像变了一个人,气质森冷,眼眸沉得让人不想与之对视。

&ep;&ep;说出口的话也十分刺耳,似乎艾笙亲近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对不起那些股份。

&ep;&ep;艾笙脸色也冷下来,直直看过去:“二舅舅还是和以前一样,喝了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ep;&ep;这话是母亲在世时,常对江盛潮开的玩笑。

&ep;&ep;现在艾笙说出来,却有了另一番味道。

&ep;&ep;江盛潮似乎也记起了旧事,脸上风起云涌。死死地盯住艾笙的嘴巴,如果她再说一句令自己不快的话,他就会立即发作。

&ep;&ep;在艾笙看来,今晚的江盛潮看起来真的很容易失控。

&ep;&ep;“大家熟人一场,不用这么见外吧?”,荀智渊说着往前迈进一步。

&ep;&ep;江盛潮眼里,他身上带着病毒似的,不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时要逃离一般。

&ep;&ep;“怎么,就这么怕我?原来你也知道怕!当初是谁——”

&ep;&ep;“住口!”,荀智渊失控地喊声被江盛潮打断。

&ep;&ep;江盛潮铁青着脸指着艾笙道:“赶紧把他戴出去!简直不知所谓!”

&ep;&ep;荀智渊平息了一下呼吸,朝江盛潮缓缓笑道:“有些事情不能当着人的面说,要是不想场面难看,不如出去抽支烟?”

&ep;&ep;两个男人寸步不让地对视,最后江盛潮妥协了。

&ep;&ep;拿着桌上的烟盒,同荀智渊出了门。

&ep;&ep;艾笙怕他们又起冲突,想跟过去,却被荀智渊摆手制止了,“在这儿等我几分钟”。

&ep;&ep;然后他朝江盛潮递了个脸色。刚才还势不两立的二人,此时已经步调一致地朝着走廊尽头去。

&ep;&ep;艾笙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总觉得这其中的内情让人心慌。

&ep;&ep;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滑稽又莫名其妙。

&ep;&ep;正站在包房门口发愣,艾笙肩膀上忽然一沉。

&ep;&ep;她一扭头,便看见姬牧晨正站在自己身后抽烟。

&ep;&ep;艾笙不喜欢烟味,所以立刻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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