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艾笙真怀疑他后脑勺上也长着眼睛。

&ep;&ep;“骨头都躺僵了”,艾笙抱怨道。

&ep;&ep;各人体质不一样,有的人脑震荡后遗症会很严重;有的人很快就恢复正常。

&ep;&ep;艾笙介于两者之间,头虽然有点晕,但绝不会影响日常活动。

&ep;&ep;“过来,我给你揉揉”,苏应衡直起身体,乐于助人地说道。

&ep;&ep;艾笙踱过去,顺便把他随手扔到沙发上的外套,领带之类归拢好。

&ep;&ep;苏应衡给她揉肩捶背,力道拿捏得非常准确。

&ep;&ep;可过了几分钟艾笙就觉得不对劲,他的按摩逐渐演变成挑逗:手指轻轻撩着她的耳垂,或是摩挲她敏感的后颈。

&ep;&ep;艾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话时喉咙都开始发紧,“你……你别乱按”。

&ep;&ep;苏应衡嘴唇贴在她耳朵上,湿热的呼吸钻进艾笙耳孔里,“我一条龙服务,还可以按得更深入一点”。

&ep;&ep;他越说声音越哑。然后大手从宽大的病号服下摆钻进去,揉着她腰间凝脂般的皮肤。

&ep;&ep;艾笙猛然站起来,“我不僵了,你继续工作”。说完飞快地跑到床上。

&ep;&ep;她扯过被子罩住头,差一点都要被他撩出感觉了。

&ep;&ep;病房里哪是办公的地方。第二天就被艾笙强制地赶去公司。

&ep;&ep;“我真的没事”这句话,她在苏应衡耳边碎碎念了无数次,他最后才妥协。

&ep;&ep;送走苏应衡之后,病房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p;&ep;郁母想进艾笙的病房,却被保镖拦下了。

&ep;&ep;丈夫虽然是知识分子,她却在市井间长大,所以很能来事。

&ep;&ep;她劈手就甩开保镖横在面前的手臂,两手叉腰,挺着胸脯上前逼近一步,“来来来,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谱儿”,说着食指指着保镖,“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苏烨的丈母娘,苏首长的亲家!算起来房间里的这位也只是个小辈,架子端那么高给谁看?”

&ep;&ep;保镖不打女人,却也绝不让步,“不好意思,除了医护人员,其余的人想进入这个房间,必须取得苏先生首肯”。

&ep;&ep;郁母气得鼻息加重,隔山打牛,专说给房内的人听:“你倒是听话,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守着的是个杀人凶手?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心肠却如此毒辣,见不得别人好”,她说道情绪激动处,哭嚎起来,“可怜我的女儿,就指着肚子里的孩子活了。现在她流了产,不吃不喝,一心求死,可让我怎么办呐!”

&ep;&ep;保镖皱眉喝止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丧葬场,嚎什么嚎?”

&ep;&ep;一个硬汉虎着脸也没让郁母退缩。她柳眉一竖:“什么丧葬场?你咒谁呢!”

&ep;&ep;她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打开了。

&ep;&ep;门内站着一个身着病号服的女孩子。她皮肤莹白剔透,像随时有一层月光沐浴在上面;大而清澈的眼睛楚楚动人,坚定且不掺丝毫杂质。

&ep;&ep;身形虽然纤细瘦弱,却挺得笔直,那股精气神让人眼前一亮。

&ep;&ep;这是郁母头一次见到艾笙,这一刻愣愣地看过去,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ep;&ep;“我没有对您的女儿动过手脚”,艾笙一字一句地说。

&ep;&ep;“你说没有就没有?”,郁母终于记起自己的来意,声音尖利得像吹响的号角,“监狱里的犯人起初被抓获的时候还拒不承认自己犯了罪呢!”

&ep;&ep;艾笙的表情一点波澜都没有,“你说我是故意的,是你女儿亲口说的?”

&ep;&ep;郁母哼了一声,“她是当事人,难道还会弄错?我女儿从小性格良善温柔,品行端正,会张口乱诌冤枉你?”

&ep;&ep;艾笙在事情发生后,把前因后果来来回回想了个遍。越来越心惊。

&ep;&ep;苏应衡告诉她,郁灵安的保镖挡住了监控镜头,而他们两个又离艾笙最近。

&ep;&ep;所以很有可能是保镖推的她往前倒。

&ep;&ep;可蔡阿姨说那两个保镖虽然是从老宅领工资,却是郁灵安自己在保镖公司挑的人。

&ep;&ep;当时苏应衡还问:“你有什么看法?”

&ep;&ep;艾笙沉吟道:“有人想害郁灵安?或者间接害我?还有可能是想搅得苏家不安生”。

&ep;&ep;苏应衡慵懒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反问:“你就没想过这一切会是郁灵安自导自演么?”

&ep;&ep;虽然苏应衡对事情全局尽收眼底,已然是洞察一切的口气。

&ep;&ep;艾笙仍然希望不是郁灵安做的手脚。至少让自己相信,人性不至于如此经不起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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