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应衡抬腿跨过红漆门坎,知道老头子怒极了,倒是没多少惧怕。

&ep;&ep;这世上让他害怕的东西早就灭绝了。

&ep;&ep;进了春晖堂,竟然只有蔡阿姨在,看他来了,阔步过来,焦急道:“首长今天是气大发了,今天应悦回来之后,也不知说了什么,他老人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端茶杯的手都在抖”。

&ep;&ep;苏应衡见蔡阿姨比自己还紧张,便淡笑着说:“那让医生来检查一下,但愿不是帕金森”。

&ep;&ep;蔡阿姨都快跳脚了,“他正在祠堂等你呢,快去跟他说几句好话”。

&ep;&ep;“我心里有数”,说完苏应衡便朝祠堂方向走。

&ep;&ep;后院最深处才是祠堂,苏应衡脚步频率和往常无二,刚跨进小巧肃穆的院落,便看见戴澜正朝门口张望。

&ep;&ep;看见人来了,转身进了祠堂里面通报。

&ep;&ep;这里苏应衡很久没来过,只记得房间很深很黑,常年点着一圈圈盘下来的檀香,带着几分千古悠悠之思的味道。

&ep;&ep;进了屋子,里面倒没有牌位,只是一幅幅人物画像挂在墙壁。

&ep;&ep;苏承源目光沉沉地坐在梨花木官帽椅上,带了几十年的兵,腰上不好受也挺得笔直。

&ep;&ep;苏应衡看红木方几上的茶一点热气也没了,也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

&ep;&ep;“还知道回来?”,孙子一句话没说,苏承源闷在胸腔里的火气便突然爆发出来。“啪”的一声,遒劲的大掌拍在茶几上。

&ep;&ep;茶几上的杯子一哆嗦,杯盖往上一跳,落下时发出一道脆响。

&ep;&ep;苏应衡直视他,沉着地说:“为什么不知道?回这儿的路我记着呢”。

&ep;&ep;他不软不硬的回敬让苏承源怒气更甚,极速跳动的脉搏让他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回走着,指着苏应衡骂道:“上次我问你,那个女孩子家世是否清白,你怎么跟我说的?诚实做人连幼儿园小孩子都知道,你呢,看我一大把年纪了,好骗是吧!”

&ep;&ep;苏应衡眉眼波澜不惊,“头一次来,我不能让您把艾笙扫地出门。我不知道应悦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有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我要想娶的是某个女人的家世,就不会等到现在”。

&ep;&ep;他摆明了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苏承源深吐一口浊气,“你是想让苏家直了百年的脊梁骨让人戳断?糊涂!”

&ep;&ep;“放弃演艺事业,执掌瑞信,已经是我对家里最后的让步。接下来的路,我要自己走”,苏应衡声音淡得出奇,却被一副峥嵘骨架撑起来的。

&ep;&ep;“但陪你走下去的女人,不能出自那样一个家庭。她父亲亲手杀妻,她自己曾有帮助父亲自杀的嫌疑,这样的女人,你确定不会拖你的后腿?”,苏承源知道发脾气也没用,直接下了最后通碟,“和她离婚,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个女人”。

&ep;&ep;苏应衡冷笑,“但这世上,只有一个荀艾笙”。

&ep;&ep;------题外话------

&ep;&ep;我酥是个护短的人!

&ep;&ep;晚上好,亲们,不知不觉又是周末啦,有木有很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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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052.嫁后从夫

&ep;&ep;“但这世上,只有一个荀艾笙”。

&ep;&ep;这是艾笙跟在苏应悦身后,听到祠堂里传来的坚定男声。苏应衡说话的调子总是缓缓地,像在念台词,却又缺乏充足的情绪。

&ep;&ep;所以现实里的他比电影里面更为神秘,琢磨不透。

&ep;&ep;苏应悦重复着一路上不断做出的动作:扭头去看艾笙的表情。但令她失望的是,女孩子那双大而圆的鹿眼没有多少担惊受怕,似乎自己不怀好意带她过来,只是请她喝杯热茶。

&ep;&ep;进了祠堂里面,艾笙先叫了人,苏承源板着脸,没应。镂花的窗户进了光,使老人家脸上的皱纹更加清晰,他威严地坐在那儿,不一会儿便动动喉咙,像心里的审判词已经按捺不住一样。

&ep;&ep;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若无其事。余光瞥了瞥苏应衡,他舒展着表情,大事小事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ep;&ep;艾笙心里忽地安定下来。

&ep;&ep;“现在你满意了吧,把我们家搅得一团糟”,苏应悦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指责艾笙,忽觉得后脖子一凉,噤声了。

&ep;&ep;苏应衡把艾笙拉到身后,声线淡漠地说:“看来今天没准备我们两个的晚饭,我们就先走了”。

&ep;&ep;说着就要带艾笙出门。

&ep;&ep;“站住!”,苏承源凌厉地低喝,咬字很重。他抬眼眼睛,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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