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艾笙支吾了几秒,“你三十多岁了,总该有点大胆的尝试”。

&ep;&ep;“天底下的伪娘都是在为创新做贡献?”,他毫不客气地冷哼。

&ep;&ep;艾笙两只手放在小腹上,词穷半晌,“反正穿上袜子谁也看不见”。

&ep;&ep;苏应衡语气凉凉地,“可脱掉袜子有多辣眼睛你知道么?”

&ep;&ep;艾笙心一横,直接把侧脸轻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好啦,下次挑一个你喜欢的颜色”。

&ep;&ep;苏应衡轻戳她的脑袋,语气危险,“还有下一次?”

&ep;&ep;艾笙笑了一下,看来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竟然没把自己给推开。

&ep;&ep;两人的日子兀自过得清闲,但范清慧一家又是另一回事了。

&ep;&ep;三个人每天焦躁不安,如轮如何也凑不出那四千万来。范清慧整日以泪洗面,白头发与日俱增。

&ep;&ep;荀之岚整日骂骂咧咧,把艾笙诅咒上百遍才安生。

&ep;&ep;眼见贺坚给的截止日期一天天近了,荀智安心都揪成一团,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去坐牢?

&ep;&ep;他一边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做饭,一边盘算着公司的账面资产。

&ep;&ep;把饭菜盛好摆到桌上,说了一声:“我出去一趟”,便解开围裙,拿了手机钥匙出门。

&ep;&ep;到了公司他径直去了财务部,让会计把报表给他看。

&ep;&ep;少得可怜的周转资金让荀智安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ep;&ep;他长叹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连抽了几支烟,让秘书把其他公司发来的收购意向书找来。

&ep;&ep;兄长荀智渊是做电脑零件加工发家的,并且还拥有几项生产专利。这些年他接手后,不善经营,所以那家公司一再亏损,为了填补账面亏空,断断续续卖掉了几条上产线。

&ep;&ep;如果真要从里面榨出钱来,就只能把剩下的无形资产和不动产一起卖掉。

&ep;&ep;他们一家才能有救。

&ep;&ep;荀智安手肘靠在办公桌上,手握成拳抵在眉心,心里的愧疚和家人生存的希望不断地拉锯,他抽着气,眼角湿润了。

&ep;&ep;第二天早上,苏应衡便得知了荀智安的决定。

&ep;&ep;“他正挑买主呢,想把易方零件加工公司卖个好价钱”,贺坚汇报道。

&ep;&ep;苏应衡背对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两手插在裤兜里俯瞰整座城市。颀长的身影透着果决意味,淡淡的声音响起:“那就不用客气了”。

&ep;&ep;贺坚轻声应是,拿着文件夹出去了。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他打了个电话,把关于荀智安一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

&ep;&ep;对方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虚弱地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ep;&ep;046.你的天塌不下来

&ep;&ep;荀智安太着急要钱,被收购方一再压价。任他说得口干舌燥,对方也不接茬儿。

&ep;&ep;没办法,他天生不是经商的料,这次买卖又是私下进行,没让公司的人知道,没人帮衬着,他这堆烂泥怎么费劲也上不了墙。

&ep;&ep;“赵总,我们有几条生产线可是新建的,连同专利一起卖五千万,是不是少了点?”,荀智安赔笑道。

&ep;&ep;被称作赵总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现在零件加工业不景气,小公司的市额占比少之又少。我也是考虑很久才决定试一试水,要成本这么高,索性一直做我的老本行”。

&ep;&ep;说着他撩了一下眼皮,“易方有难处我是知道。没有固定客户,盲目扩张,资金链条断裂,账面上一直亏损,就靠卖生产线和收取专利费活下去了。唉,要是你哥哥看到易方现在这样,指不定多心痛呢”。

&ep;&ep;这话如同响亮的巴掌扇在荀智安脸上,他脸皮涨得通红,咬牙承受着屈辱。沉默一会儿才苦笑道:“是我对不住他,等他出来,我任打任骂”。

&ep;&ep;赵总听了冷哼,荀智渊故意伤人判了好几十年的刑,听说又在狱中病重,荀智安这么毫无顾忌地卖他的公司,就是料定哥哥多半已经出不来了。

&ep;&ep;只是可叹荀智渊商业头脑灵活,对市场反应很敏锐,极具前瞻性。一个穷学生拼杀到两家公司老板,也算个人物。

&ep;&ep;可这才多少年,全被他兄弟给败了个干净。

&ep;&ep;赵总看着荀智安熬红了的眼睛,端着茶杯幽然而笑,已经把易方零件加工公司视作囊中之物。存心吊着对方,不紧不慢地闲聊:“你哥哥不是还有个易方游戏公司么?要不说你哥是个奇才呢,七八年前就窥见这块肥肉,现在也算游戏行业里的元老,那才是个赚钱的门道呢”。

&ep;&ep;荀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