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家里的书架换了一个,东妸顺便把书拿出去晒,防潮去湿,下午再把它们收回来。

&ep;&ep;东佑尔已经有了主动帮大人做事的自觉。一本一本地把书抱进来,放到新书架上,还把滑出来

&ep;&ep;的书签插进去,用小手扶正。

&ep;&ep;东妸发现自家儿子还有点完美主义,看到凹处,就会换一下书的位置,差不多高的书,他也要

&ep;&ep;仔细比量,一定要按着从矮到高的顺序排列。

&ep;&ep;晚上,东不嵊搂着东妸去洗澡。

&ep;&ep;东佑尔站在小凳子上,自己打开衣柜拿睡衣,抓着蓝色的小浴巾拉住东妸,“佑尔也要和妈妈

&ep;&ep;一起洗。”

&ep;&ep;之前在和妈妈待在一块的时候,他都是和妈妈一起洗澡的,为什么爸爸一回来就老是霸占妈

&ep;&ep;妈?

&ep;&ep;东不嵊把他提到一边,“凑什么热闹,你待会儿自己洗,先去客厅待着。”

&ep;&ep;东妸瞪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手从他怀里扯出来,对小朋友解释,“爸爸的意思是,佑尔是

&ep;&ep;男子汉了,可以开始学自己洗澡了,不然等一下妈妈再给你洗?”

&ep;&ep;小朋友有点不服气,瞅着爸爸的脸色小声说,“爸爸也是男子汉。”

&ep;&ep;“”

&ep;&ep;“有人给你撑腰,硬气了是吧?”东不嵊弯下腰低声威胁。

&ep;&ep;东佑尔不想动,脚却不听他的话,自己往外面走去。

&ep;&ep;他坐在厚实的地毯上,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地垂挂下来,眼皮阖了起来,突然听到一道娇

&ep;&ep;弱的喊声,他吓了一跳,猛地清醒,左右看了看,竖耳细听,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ep;&ep;方瑞苑在b大应酬,持续一个下午的人才交流会,就在大学议会堂。

&ep;&ep;她的父亲是国内知名成功企业家,她注定不会嫁给一个普通平庸的男人,但她对名利场上那些

&ep;&ep;大腹便便的歪瓜裂枣敬而远之。

&ep;&ep;优质的成功男人,这样的男人不是没有,但少。她很年轻,骨子里骄傲又不屑将就,以为自己

&ep;&ep;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她把眼光放到最高。

&ep;&ep;涷升的掌权人,未婚。他有一个儿子的信息不难打听到,她还听说他有一个女儿,但从来没有

&ep;&ep;出现在公众面前,这几年权势更迭,这些闲言碎语许是谣言。

&ep;&ep;她一开始还有些退意,但后来想想也释然了,哪个成功的男人没有点轶事。

&ep;&ep;她甚至打算从这方面入手。

&ep;&ep;一年前,第十九届儿童国际画展在马尼拉举办,主题为“女性”。旨在探索儿童内心世界对女

&ep;&ep;性角色的情感体验和形象憧憬。

&ep;&ep;这里的主角都在画里,孩子的母亲、姐妹,现实存在的或是幻想中隐形的朋友,在花盆后发现

&ep;&ep;的舔爪的小母猫,面目狰狞的鬼怪,还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涂鸦和凌乱线条。

&ep;&ep;画展里千奇百怪的作品都有,而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她找到了那幅画。

&ep;&ep;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女人,浮动的羊群朝她移动,像一朵朵云。和其他色彩艳丽大胆的作品

&ep;&ep;不同,这幅画线条简单,女人半蹲着,只有侧脸的部分,头上戴着发簪,深黑色的眼睛温柔漂

&ep;&ep;亮。

&ep;&ep;孩子稚嫩的笔法没能看出来女人长得如何,她的眼神落在发簪上停了一会,转向右下角。

&ep;&ep;署名,东佑尔。

&ep;&ep;想到中午看到的画面,方瑞菀端着酒杯的的手紧了紧,有些不甘。

&ep;&ep;她今天早早到b大做准备,商圈的饭局太无聊,她走到连廊上透气,研究所就在正对面。视野

&ep;&ep;里突然闯入一个孩子,东佑尔像一只小导弹一样冲着一个方向小跑着,“妈妈!”

&ep;&ep;她内心震荡,眼神顺着那孩子奔跑的方向。

&ep;&ep;东妸站在那里张开双手抱住孩子,一双腿细而直,短外套,灰绿色踝靴。从车里走出来的男人

&ep;&ep;接过她手里的单肩包,亲昵地搂过她的肩膀。

&ep;&ep;她上次的直觉没错,Varity果然和东不嵊有关系,再想想她和那孩子的面容

&ep;&ep;这和她以为的古典美人完全不一样,哪里出错了?

&ep;&ep;远远地看到谭所长在往这边走,方瑞菀忙收起心绪,放下酒杯,对他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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