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剑就直接从孙嬷嬷的心口窝将她整个身体贯穿,滚烫的血喷了宋琬一脸。后面拿着长剑的黑衣人又用力的捅过来,眼瞧着就到了宋琬的胸前,在地上和黑衣人纠缠的陆芮突然奋身一跃,挡在了宋琬的面前。

&ep;&ep;又是滚烫的血,陆芮一手抓着剑刃,一手持着软剑划破了两个黑衣人的喉咙。

&ep;&ep;“快走——”

&ep;&ep;陆芮大吼一声,将胸前的长剑拔出来,捅在了马股上。只听一声嘶鸣,马儿惊慌的往前跑去。

&ep;&ep;长剑还穿在孙嬷嬷的胸前,黏湿的血将脚下的地毡都打湿了。宋琬头上青筋暴起,面色极是惨白,抱着孙嬷嬷胳膊的两只手不停地颤抖,她张着嘴,竟是叫不出声来,只有泪水一大串一大串的往下落。

&ep;&ep;“夫人……”孙嬷嬷的眼睛里已经没了神采,她很累很累,抓着宋琬衣袖的手也渐渐的松了下来。

&ep;&ep;宋琬看着孙嬷嬷闭上了眼睛,终于哭出了声音,“嬷嬷!嬷嬷!”

&ep;&ep;李崇庸看到宋琬痛苦的模样,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刚刚真的是十分危急,如果他没有抓了二人挡在前面,那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ep;&ep;宋琬搂着孙嬷嬷,看向李崇庸的眼眸里满是恐惧,下面又是一阵绞痛。她一手护着肚子,疼的跪在了毛毡上。

&ep;&ep;李崇庸好不容易制服了马,才发现宋琬的不对劲。

&ep;&ep;下面袭来的绞痛一波疼过一波。宋琬死命的攥着长几,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下来,她好不容易提起裙摆,发现里面秋香色的裤子早已被鲜血浸红了。

&ep;&ep;“你这是……”李崇庸蹙了蹙眉,忙过来扶起宋琬。

&ep;&ep;他从没见过妇人生产,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焦急的道,“孟夫人,你还好吧?”

&ep;&ep;下腹上渐渐有了坠感,倒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宋琬喘了两口气,拉着李崇庸的衣袖道,“我怕是要生了。”

&ep;&ep;李崇庸闻言眉头紧皱,他抬头望了一眼,四下里全是茫茫的白雪。马车里也没有车篷,大片大片的雪花落进来,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ep;&ep;这去哪里生孩子?

&ep;&ep;第一百三十一章

&ep;&ep;孟阶从京城回来,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他回到松竹堂,看到明月和喜儿正在门前张望,屋子里却没有点灯。

&ep;&ep;他蹙了蹙眉,问道,“夫人呢?”

&ep;&ep;明月知道此事隐瞒不了,便老实回道,“沈太太病的极重,夫人去西郊尼姑庵瞧她去了。”

&ep;&ep;孟阶听到‘西郊’二字,立即变了脸色。他揪着明月的衣襟问道,“何时去的?”

&ep;&ep;现下天都黑了,宋琬却还没有回来,明月也极是担心。她被吓了一跳,慌忙道,“小姐是巳正去的,带了孙嬷嬷,还有六个护院。”

&ep;&ep;西郊离宛平也就两刻钟的路程,这么久了,宋琬却还没有回来,忍不住让人多想。

&ep;&ep;孟阶转身出了月亮门,让人叫了刘保善过来,吩咐道,“带人去西郊找夫人……”他掌心里出了汗,一片濡湿,“一定要带回来。”

&ep;&ep;洗墨这时已经牵了马过来,孟阶拉过缰绳,刘保善就问他,“大人去哪里?”

&ep;&ep;孟阶坐到马上,回头看了刘保善一眼,“西郊。”

&ep;&ep;谢光的计划他是知道一些的,李崇庸和陆芮从大兴回来,必得经过西郊。那里的山坡居多,最容易藏身,他猜测着谢光一定会在那里动手。

&ep;&ep;虽说宋琬带了护院,他依旧不放心。

&ep;&ep;雪下的很大,马蹄踏过,一会子便被掩盖了痕迹。孟阶走到西郊,只看到四处白茫茫一片。他骑马到了尼姑庵时,山门已经关了。若是宋琬在庵里住下,定会派人送信。

&ep;&ep;孟阶只觉着眉心突突的跳,他用力敲打着门,许久才有人过来。

&ep;&ep;“阿弥陀佛。”慧引师太捻着手心里的佛珠,借着灯笼的光,望了孟阶一眼。

&ep;&ep;“师太,我夫人可在庵中?”孟阶捏着手心,着急的道。

&ep;&ep;庵中很少有人过来,慧引听孟阶这样问,便道,“可是来瞧智真的那位夫人?下午便就回去了。”

&ep;&ep;智真是赵氏的法号。

&ep;&ep;孟阶微微一怔,手指尖竟有些颤抖。他不死心,又问道,“那位夫人可是双身子的?”

&ep;&ep;看到慧引点头,孟阶神情严峻,他紧抿着嘴唇,许久才出声谢过了慧引。

&ep;&ep;刘保善带着人过来时,看到孟阶一个人站在雪地上发愣,他连忙走了过去,看到地上一摊血迹,还有车夫焦二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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